颜良,文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纠结。
反对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流言。
可若是流言,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片刻后,文丑抬头问道,
“二公子,末将有一事不明。”
“请讲。”
“若二公子没有龙阳之癖,为何至今不娶?”
我倒是想娶,不是未婚妻年龄不够么!
这审配可真不是东西,睁着俩瞎窟窿说瞎话!
颜良文丑不知道我与甄宓的婚约,你审配也不知道?
畜生!
袁熙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大骂。
可关乎婚事,也不能随意透露,只能回答道,
“若无意外,最迟三个月,我便会成婚。”
沮授闻言侧目道,
“二公子好事将近?恭喜恭喜!”
袁熙点头致谢。
“父亲也是刚刚下令,命我去中山无极将未婚妻接到邺城。”
有了这个消息,谣言不攻自破。
沮授便主动替袁熙开口道,
“二位将军不必再怀疑了吧?”
颜良文丑满是愧疚,拱手告罪。
“末将糊涂,请二公子责罚!”
“算了,二位将军也是被他人所诓骗。”
袁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哪怕是看在沮授的面子上,也不能计较太多。
“呵呵呵,二公子胸襟宽阔,实在让人敬佩!”
“不敢不敢!”
袁熙可不会当真,深知沮授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二位将军准备何时去面见父亲?我愿一同前往。”
颜良文丑尴尬的直挠头。
“这。。。”
沮授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说二人自作自受,可毕竟是自己的下属,只能替他们解围。
“二公子才学惊人,连大儒孔融都为之叹服!谋略眼光更是远超常人,日后必成大器!两位将军可要想好了,莫要追悔莫及啊!”
颜良文丑根本就没什么心眼,一听沮授这么夸赞,当即就摇头如拨浪鼓。
“不去了不去了!能跟随二公子,是犬子的福分!”
“俺也一样!”
“还望二公子多多教育俺家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俺也一样,俺家那个更不成气!”
颜良文丑一唱一和,直接将儿子打包送给了袁熙。
与来时的态度已是截然相反!
袁熙笑而不语。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进帅帐前就早已料到。
让他在意的是,沮授刚才对他的评价。
才华惊人,还用大儒做比,这自然没的说。
但谋略仅仅是超过常人。
听说去没什么问题,可言外之音却是不屑。
哪个能人与常人相比?
沮授明显对自己的能力有了偏见。
但袁熙并不着急,也不想解释。
自说自话是最无力的辩解。
与其如此,袁熙更希望沮授能自己感受。
这时,帅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启禀监军,张郃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喏。”
帐帘被掀起,张郃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还紧跟着二人。
肯定是颜烈,文雄无疑了。
尽管没抱任何期望,可忍不住心中好奇,袁熙还是放眼看去。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
颜良文长勇冠三军,他们的儿子能够多拉胯?
可仅仅看了一眼,袁熙便惊得瞳孔一缩。
壮,很强壮!
虎背熊腰,比起颜良文丑丝毫不差。
也就仅仅在身高上逊色一些,比起张郃要矮上半头。
可即便如此,也有七尺七八的样子。
袁熙心中满是不解。
绝对的猛将之姿!
拥有这等体魄,再差也不应该籍籍无名吧?
给个数值的话,武力最差也有80吧?
“拜见监军!”
“拜见二公子!”
“颜将军,文将军。”
张郃一一见礼,随后颜烈,文雄也拱手下拜,可面对袁熙时,神色明显变了。
恐惧在眼神中闪烁!
同时,还在不断向他们的父亲露出悲愤之色求救!
颜良,文丑同时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怒道,
“日后要好生效命二公子,但凡有一点差池,休怪老子不念父子之情!”
“不错!若从二公子口中听到一个不字,俺先打断你这逆子的腿!”
颜烈,文雄如遭雷击,晃了晃身体,直接跪到了地上。
“父亲饶命!沮监军饶命!”
沮授摸了摸下巴,直接将身子转到了侧面。
却看见袁熙竟与他动作完全一致,二人不谋而合。
相视一笑。
一旁,颜良文丑拱了拱手,怒道,
“监军,二公子,请稍待!容末将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俺。。。俺也一样!”
言罢,各自抓起一人的脖子,直接往外面拎。
“那个。。。我去看看,别让他们将人给打死了!”
张郃找了个理由,直接追了出去。
本就空旷的帅帐更加空荡。
沮授抚着胡须,时不时瞄上一眼,却也不开口。
单独相处,连话都不想说。
明显是不想被牵扯到一丝一毫!
袁熙只能装作不知,做到沮授身前拱手致谢。
“这两日承蒙先生仗义执言,不胜感激!”
沮授手中动作一僵。
有人称呼监军,无人称呼先生,明示是示好之意。
可惜,他却无法接受。
不参与,不站队,是沮授的底线。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二公子言重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
“即便是他人,在下依旧会如此。”
隐晦性示好,遭到了隐晦性拒绝,袁熙不得不连连苦笑。
和顶级智者交流,真是一件辛苦事!
“沮先生可知方才父亲留下我所为何事?”
沮授摇了摇头。
“主公与公子家事,在下岂敢妄自揣测。”
袁熙脸颊一抽,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父亲赐我大戟士,不知先生。。。”
这次沮授更加过分,不等问完便摇头回答。
“呵呵,不知。”
嘿!
袁熙脖子一歪。
什么都不想知道,肯定也是一问三不知了。
摆明了连正常对话都不想!
可袁熙偏偏不能让沮授如意!
我不用你问了,我自言自语总行了吧!
“方才父亲留下我,询问关于田丰献策一事。”
沮授本想出言制止,可袁熙说得太快,又恰好说到了田丰以及计策之事,忍不住心生好奇。
田丰计策好处大,弊端更大,太过铤而走险,他是早晚要反驳的。
恰好袁熙说到,沮授也想听听谈论了什么。
当然,没指望袁熙能够有什么高谈阔论,而是想从话里话外中,探知些袁绍的想法。
“哦?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