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自己的一百大戟士,袁熙是一步不敢停歇的往北门赶。
为避免麻烦,又特意绕开了袁尚的府邸。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邺城北校场。
邺城设有东,西,北三个校场。
其中,东西校场训练普通步兵,各两万人,北校场训练中军精锐步兵,骑兵以及大戟士,共一万人。
这五万大军便是袁绍称雄河北,威震天下的最大依仗。
当然,河北兵马远不止于此,例如各地守军,围攻易京的麴义,镇守并州上党的高干以及青州袁谭。
但这五万是机动力量,也是用于征伐天下的中坚力量。
凡是袁绍亲自领兵出征,必会将这五万大军尽数带走,是南征北战无往不胜的坚实基础!
隔着校场大门,便能感受到这里面蕴藏的漫天杀气。
军旗指处,似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斗志!
袁熙不禁热血沸腾。
拥有这样的雄师,怎能不飘?怎能不狂?
怎能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激动之余,袁熙又不禁倍感唏嘘。
即便是这样一支令天下群雄闻风丧胆的兵马,覆灭也已进入了倒计时。
三年后,他们将秉着战无不胜的信念渡过黄河,誓要踏平中原大地为袁绍建功。
只可惜,将帅不和,主上无知,将让他们万劫不复!
若无意外,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哎。。。
袁熙双目微闭,轻轻叹了口气,片刻后再睁开眼,已然是充满狠辣。
即便有意外,我也会拨乱反正,让意外不会发生。
这就是。。。宿命!
这支兵马威胁太大了,袁熙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棘手的难题。
况且,欲成大事心不狠又怎么能行。。。
“末将张郃,拜见二公子。”
冷漠的声音让袁熙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一名英武之人。
身型高大约八尺有余,体型健硕虎背熊腰,身披黑色铠甲更显得异常威武!
这便是被后世称为河北四庭柱,曹魏五子良将的张郃张儁(jun)乂(yi)!
果然不凡!
不过,最让袁熙感到惊讶的其实是张郃的年龄。
“未曾想名震河北的张郃将军,竟如此年轻!”
“末将不敢当二公子如此称赞。”
虽说张郃冷着脸,但声音也是夹杂着冷意,但袁熙仍止不住激动。
这便是名将之姿啊!
仅‘张郃’二字便让他充满惊喜,见到真人后更是欣喜若狂。
恨不得立刻招到自己麾下!
张郃啊张郃,曹操可不信任你,你若投降了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说好听了是五子良将,可实际上就是不受信任的降将!
只有跟了我,才能发挥你全部的价值!
袁熙越想越激动,呼吸都粗了几分。
张郃眼底一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心中大惊。
看来审先生所言非虚,二公子无才无德,癖好更是让人恶心!
袁熙这才发现自己失礼,忙轻咳两声掩饰。
“张将军可有而立之年?”
张郃冰冷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警惕。
“末将三十有一。”
才三十一啊!
袁熙眼神更加火热。
怪不得能活到诸葛亮北伐,真年轻啊!
这若是效命自己,岂不是能够征战到平定天下!
一定要招揽到手!
“呵呵,张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
张郃第一次觉得,称赞声是如此的刺耳!
火热的眼神,激动的话语,这是什么?
表白吗?
简直一阵反胃。
“不敢当!”
袁熙一愣。
这张郃怎么好像很厌恶自己呢,到了不断后退拉开距离的地步?
“张将军身体不舒服?”
“没有。”
张郃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声音更冰冷了。
袁熙心有不解,可又没办法多问,只能抬了抬下巴。
“那。。。先去将军大帐吧。”
“什么!”
张郃吓得一哆嗦,眼睛也随之瞪圆了。
果真是无德无才得淫荡小人!
这白日就要宣淫?
真是该死,自己怎么办,如何拒绝?
张郃正胡思乱想,袁熙也被这剧烈反应搞得有点蒙。
军中大帐,士兵整日进进出出,如今又不是作战时期,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吗?
自己好歹是二公子,总不能在空地上接收士兵吧?
更何况送给自己的两员小将,不得正式见一下?
“张将军不方便?”
“我。。。”
张郃憋了许久,才屏退左右士兵,然后愤愤道,
“二公子,末将已是有家室之人!”
袁熙更懵了,还有些无语。
神经病啊,你有家室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甜美少女还是迷人少妇,我堂堂袁二公子还能惦记你一个男人?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也就是张郃,换一个袁熙也要大嘴巴扇过去,拎着他脖子问问是什么意思!
“张将军,你有。。。就有呗,我无所谓。”
无所谓。。。
这三个字,让张郃呼吸顿时一滞。
军营里面可是有一万人!
这光天化日的,别说发生点什么,就是传出些风吹草动,也没脸见人了!
张郃当即下定决心,拼着被袁绍责罚也不能答应,不然事情传出去,更加无法收拾!
“二公子,末将受主公厚恩,虽刀山火海绝不皱一根眉头!可末将也是有底线的,有些事情,末将宁死不从!”
袁熙一脸懵,不断眨着眼。
他得擦亮眼睛看看,这张郃是不是审配假扮的!
怎么着,看自己太得意了,给添添堵?
“张将军,我想去你大帐这事很过分吗?”
你还好意思理直气壮?
久经战阵,历经生死无数的宿将,岂能没有脾气?
张郃当即怒道,
“二公子不过分吗!”
袁熙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服了,真是服了!
之前谁都不想得罪,结果将人得罪了个遍。
现在想着讨好张郃,又莫名其妙被如此敌视。
难不成这上天要与我作对不成?
“张将军,大帐我可以不去,这校场我也可以不进,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过分了?”
张郃眯着眼,眼底因愤怒而抽搐。
还让我说?
你好意思听,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种苟且之事怎么好意思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说出来?
袁熙果然如传闻那般无德,更不知廉耻!
“二公子,你如此下作,可对得起主公教养之恩?”
“下作?”
袁熙真是被气笑了。
也就是张郃,不然当着面被如此辱骂,非得一拳打死他!
白送的女人都没碰,还下作?
“行,我不与你争论。你不说我下作吗?那你告诉我,我哪里下作?”
“你若说得通,让我哑口无言,我立刻去城门大喊,说我袁熙是天底下最下作之人!”
“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