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秋抱着怀中的幼崽,他此刻处在灵力的最中心。
他看到了幼崽虚空绘制的那一笔又一笔。
他看到了霜气成字。
看到了周围的灵气随着他的这一个字而欢快跃动。
他隐约看着天际光影浮现,有金光斑驳,藏匿在云海。
像是终于迎来了救星,但却因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得这样轻快欢迎,连带着他都感觉轻快起来,吐出浊气。
当然,除了轻快,还有一种另类的爽快。
很好,不是说郁封是修仙界天赋最强的,入道最快的嘛?
不是说他也打破了他的记录,而且现在已经是这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吗?
不是说他被废是理所当然,有郁封就能撑起大梁吗?
再说啊!
你们倒是再说啊!
程寒秋也是个爱痛打落水狗的,他抱着幼崽,看着他手中那灵气十足的毛笔。
毛笔的品阶不算高,要是没有这等灵力,看起来就像是个最普通的法器。
而刚刚,程寒秋也大概了解了这东西是郁封从某个秘境带出来的,因为自己用不到,拿来找有缘人的。
郁封的确喜欢做这些不怎么出力,还能得到好名声的事情。
前提是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笑不笑的出来。
而天道简直要带着整个世界的灵力翻滚了。
哈哈哈哈——上古仙族遗脉!!看到了吗?上古仙族一脉!!这要是在他这本土出生的!那就是出生十天内入道!
当然,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这是来自上古仙族遗脉的降维打击没错。
但同样的,出生就被当成养料,一路取血割肉直到快要六岁,在这样情况下,精神依旧不曾彻底崩溃,到了这里还有心思隐藏自己,乖巧的外表实际上一身的刺儿,这可不是一般的坚韧心性。
这样的入道,很显然就理所当然了。
只是在其他人看来,就过于惊世骇俗了。
这是玄云宗成立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在测试的时候当场入道。
显然,眼前这个五岁多,快要六岁的幼崽,已经成为了入道初期的修士。
“这,这,这——”
刚刚的话像是回旋镖。
一瞬间让好几个峰主长老的老脸生疼。
而那边才刚刚得到了一丝丝安慰的郁明险些直接跳起来。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他都不曾学习,不曾听长老们讲道,也还没有接触任何的功法秘籍,怎么就能直接入道了?!
而且也不等其他人反应,那冰蓝色的毛笔微微一震,幼崽被指尖的疼痛弄的猛然回神。
此刻,那毛笔已经自动结契,毛笔的笔尖正在快乐的来回扭动。
引来程寒秋一
阵嫌弃。
“它怎么还蛄蛹蛄蛹的?”
小毛笔:?
有这么形容人……不,形容笔的嘛?!
看看它通体的色彩,这可是从千年冰窟里生成的极寒矿石雕琢而成!它的笔尖更是守护那矿石的熊怪的心口毛!!
看看它这通透的样子!
看看它这——呜呜呜——
小颜宁盯着看了两秒,忽的抬手,一把握住了那正在努力舞动的笔尖。
好了,可以了,不要扭了。
“等一下,这样看来,那毛笔的品阶是不是要重新判断一下……?那毛笔看着怎么像是生了器灵?”
器灵这种东西很少出现。
比修仙界的天才都要稀缺。
越是品阶高的法器越容易生器灵。
而一般生了器灵,基本能确定一件事情,这件法器可以随着器灵的成长而成长。
“长老,都已经结契了,判断我小师弟的法器品阶,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古殷笑眯眯的走出来,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折扇,这么轻松打开,又看向郁封。
郁封此刻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有些黑云压顶的架势。
“师弟我刚才可是听得清楚,这是师兄拿来找寻有缘人的,总不能,是想要反悔吧?”
众峰主长老这个时候才堪堪回神,下意识的去看郁封。
然后被郁封那有些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
郁封闻言,发觉周围人看过来,心下一惊,立马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他垂下眼眸,随后抬头,露出一个笑来。
“怎么会?既然师弟之前听到了,也该知道我与这法器无缘,想来就是因为这样,才没能发现这法器的奥妙,反悔当然不会反悔,我还很高兴呢,那位前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继承人,倒是那位前辈之前还有一些功法秘籍,说不定很适合这法器。”
秘境之中的机缘门派是不会要求修士上缴的,不过他们如果想要换取什么物品的话,可以选择上缴这些东西来换取贡献值。
所以郁封那边有相关的功法秘籍也不奇怪。
“我想我跟师叔之间也有很多误会,”郁封手中捏了一个玉牌,“那些功法秘籍我参透过,倒是可以指点小师弟一二,这是剑锋的出入令牌,我是真心实意为整个玄云门好,师父觉得呢?”
金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小颜宁,那原本平淡无波的表情看起来略微有了些许的偏执。
闻言,轻轻点头。
只是不再等他们说话。
事情已经办完的程寒秋本就不想跟他们接触,他单手捂住还想叭叭叭的小家伙的嘴。
小舟样子的飞行法器已经祭出。
程寒秋一跃而上。
“这就不必了,如何教导他,就不需要外人来操心了。”
程寒秋再看向古殷。
“收徒大典之后,再将名单给我。”
“是,师父。”
古殷也觉得是出了一口恶气。
笑盈盈的开口。
“弟子稍后就返回。”
于是,在众人各异的表情中。
程寒秋已经抱着小幼崽快速离开。
金唯停顿了片刻,才开口。
“继续吧。”
但因为有了珠玉在前,接下来的测试,一群峰主长老都提不起兴致来。
他们在心里不断想啊想啊——五岁还未经过任何修习就直接入道,天生极品异冰灵根,还得到了拥有器灵的法器加持。
这以后要出现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丹峰恐怕以后了不得了。
都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样天赋的天纵奇才,虽然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绝望,觉得完全追赶不上。
但只是从他手指缝里露出一丝一毫的顿悟来,都能让一些愚笨的修士受益匪浅了。
一群峰主难受极了。
尤其是刚刚努力竞争,被利落打脸的。
“丹峰——啧,这样的天才去丹峰,我这心里难受极了,怎么偏偏就是他的亲生崽?血脉还真是强大啊。”
“是啊,但再怎么说,因为跟宗门斗气,让异冰灵根去丹峰,程寒秋也未免太儿戏了,掌门也不管管他。”
“这你怎么管?小家伙只认他的爹爹,咱们刚刚你一句我一句的,指不定被人家小家伙当成坏人了也说不定呢。”
这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下来。
这恐怕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而另一边,听着这群峰主长老说话的郁封脸色更是阴郁。
尤其提到血脉。
这样的小说中——逆袭才是主题。
郁封心里明白这一点,书灵也是这样告诉他的。
但他就是不爽极了。
‘凭什么那小东西就能极品单一异冰灵根?!我们家的血脉再怎么使用洗髓丹净化,最多也就是中品双灵根?程寒秋不应该已经被我打击的一蹶不振了吗?他不应该只能苟延残喘的看着我大放光彩?剧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天才不是不应该出现嘛?!’
在他意识中的书灵被唤醒。
书灵似乎是翻阅查找了一番。
片刻,在他的神识海中,相关的文字内容浮现。
一切都已经被更改,那些天之骄子的气运机缘都汇集在了郁封的身上。
‘气运过于集中,书本世界可能会出现修正,但跟您相差百年,您不用将这样的存在放在眼中,更不用说程寒秋已经偏执极近入魔,您只需要适当引导,您要知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等他所在乎的东西彻底都被破坏,就是程寒秋身上气运彻底破碎坠入魔道的时候。’
‘还有那个法器!为什么没有任何信息告诉我,那个法器拥有器灵?!’
如果他知道那东西拥有器灵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将那毛笔给出去。
那毛
笔被郁封找到的时候,的确只感觉漂亮,带着一种冰寒气息,其他就再无特殊之处,他不是没研究过,但完全找不到头绪,当初也是书灵告知他的身体只适合修剑,这东西对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才想着拿出来,还能用这样平平无奇的东西收个忠心耿耿的小弟。
这种事情郁封做的多了,异常顺手。
小说中不都是这样写的嘛?
升级,打怪,收小弟,到时候号令全天下!
但他现在使用的佩剑都没有剑灵。
‘还是刚刚的道理,天道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那寒冰笔并不适合您,甚至强行收复,那寒气对您的金灵根有害。’
郁封被书灵这样的话稍稍安抚下来。
那张扭曲着的恐怖的面容终于放松。
周围虽然不少人看见了,但也还真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谁都知道剑峰和丹峰恩怨良多。
他这般出力又给出态度,得到程寒秋那种姿态,脸色难看不是很正常嘛?
“我觉得你们也是被晃花了眼睛,想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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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像也对。”
有人应和。
郁封的脸色更加好看起来。
他刚刚的确也想接着这个由头,创造跟那个幼崽相处的机会,中间能做点什么,或者挑拨离间的机会也非常多,但既然对方不上道,而且也的确是这峰主说的这个道理,他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在中间找机会将对方除掉就好。
那么多天之骄子,都被他斩落,更不用说一个刚刚入道的小孩子了。
这话一群长老峰主当然都是避着古殷说的。
古殷正在那边轻点最后剩下的那些弟子,那些弟子灵根还可以,按道理可以入住各峰,但因为身上混了妖族血脉,都被各峰排斥拒绝,按照之前的安排,还是一个个都往丹峰送。
这群被打脸的家伙似乎找到了安慰。
只是还没安慰几秒钟,又有人小小声的开口。
“这种话,不然还是别说了吧?之前说人家中品灵根以下,结果是极品,又讨论人家身上的灵气古怪,肯定是哪里有问题,人家当场入道,我真是怕你们直接给说成了一个十几岁的金丹或者元婴大能——”
周围人一噎。
还是尴尬的开口:“不,不可能吧?我们也不是说他的什么问题,只是就事论事,这类的孩子也见过不少了……”
话是这么说,但一个个都很老实安分的闭上了嘴。
古殷清点完人数,直接走向金
唯。
“掌门师尊,没有别的安排,那古殷便带着丹峰弟子离开了。”
金唯这才轻轻点头。
看着古殷带着这些弟子快速离开这里。
他转头看了一眼表情不好看的郁封,伸手在郁封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因果循环,不要扰了道心,郁明——随我来。”
*
程寒秋带着小家伙一路返回了丹峰。
回到主殿。
他将小家伙放在了床上。
幼崽一个滚动翻身起来,大眼睛眨巴着。
“爹爹!你刚刚捂宁宁的嘴做什么?”
那三头身的小家伙可爱的嗷嗷嗷跳脚。
似乎为刚刚自己一肚子没能说出去的话而不满。
他还捏着那只小毛笔,不断地在空中挥舞,像是要一毛笔戳瞎那群家伙的眼睛。
特别凶。
奶凶奶凶。
这个时候没有半点怂包的样子了。
完完全全是个窝里横!
“我怕你跳起来打他们还够不着,要哭。”
程寒秋单手按住幼崽的脑袋,将幼崽按下去。
小颜宁:……?
“宁宁才不哭!”
小颜宁努力挺直腰背,小毛笔也有样学样,弯成一个好笑的骄傲弧度。
程寒秋的确笑了。
他只觉得这小家伙的确很有意思。
太奇怪了。
怎么能又怂又横的?
而且这样天赋卓绝,天道把他送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是要告诉他——这样的,才是真正受他喜爱的气运之子?
天道:没错!!
“亏宁宁还怕爹爹哭,一直想怎么让他们不要说爹爹了!”
正在思考的程寒秋猛地回神。
程寒秋:????
哈?
谁哭?!
他狞笑了一下。
看着小幼崽,那模样有点渗人。
但很可惜,幼崽已经不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幼崽了。
他面对这样的表情就是皱了皱鼻子。
然后被家长提溜了起来。
程寒秋很显然不会带崽。
也得亏能修仙的崽都皮实。
也不会遇见不高兴就直接嚎啕大哭给他看。
顶多是被提溜着双手抱胸生闷气。
小颜宁就这样被他爹拎来拎去。
幼崽表情还相当不满,直到被拎到了桌子前面。
小颜宁仰头还要说点什么,但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随后一碗冒着甜蜜气息的八宝粥也放在了小家伙跟前。
“肚子不饿了?”
那个看起来不干人事的大家长随意坐到了一边。
大概是出了一口恶气,整个人都有种痛快的感觉。
“先吃东西,入道了你要稳定一下,等会儿再看看你想要修炼什么功法和秘籍——还有在丹峰也需要炼丹,但也不是太重要,你学会分拣草药就够了,之后的再看看——”
程寒秋在这十天的时间内。
从昏昏沉沉,在酒气颓唐中上下沉浮的模样慢慢改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幼崽在他耳边念叨的多了,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给幼崽计算着之后的打算。
“而且还能引异火,就是作为冰灵根困难一些,但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冰灵根的话,如果你想要修剑——爹爹也还能勉强指导一点。”
程寒秋抬手摸了摸鼻尖。
“但的确,这方面你不要指望太多了,你爹爹我,也很久没有拿过剑了。”
程寒秋这话说出口,有一种很轻的惆怅和悲楚。
但你要是说,让小家伙去剑峰,去刀峰之类的,且不说郁封那家伙,就说说那群人的态度,他就不能放心,他们会将这个小崽教导好了。
兵,利器也。
本身就锐利无穷,在修道者方面。
不仅伤人,若是不小心,还会害己。
而程寒秋之前判断的几个比较合适的峰主也都比较偏,不适合小颜宁这样的极品异冰灵根。
还是他自己来吧。
但这次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虽然爽快,但之后就多了很多事情要忌惮。
很难说是划得来还是划不来。
更别说,又不是说这小家伙怎么样,大多都是说他的。
“其实我又不太在乎,你倒是那么急,早点结束,早点回来吃饭不好吗?自己小肚子都饿的咕噜咕噜了。”
小颜宁唔了一声,握着勺子,一下一下搅动面前的粥。
氤氲的热气有点模糊小家伙的视线。
他嗷呜一口,‘小猪鼻蛇’咬住了大半个白胖沁着油光的小笼包,在嘴里鼓着一边脸颊使劲嚼嚼嚼。
等将这一口咽下去。
小颜宁才慢慢开口。
“但宁宁在乎。”
那些话,程寒秋不在乎。
但颜宁在乎。
而且很在乎。
程寒秋稍稍顿住,就这样注视着眼前的小家伙,他这样看了许久,然后伸出手。
在小家伙脑袋上拍了两下。
“好好吃你的饭。”
他微微侧开视线。
看向天边。
天道好奇的往下探查。
哎?
害羞了吗?
在小幼崽身边来回刷存在感的冰蓝色小毛笔也飞起来,努力扭动身躯,探出去,来看程寒秋的表情。
哎?
害羞了吗?
然后被程寒秋一把握住。
小毛笔:!
啊啊啊啊松开!松开!!
“等会儿吃饱了,你大师兄也该回来了,你二师兄
和三师姐还有两日才回,今天先不着急,你先活动活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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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颜宁喝着甜甜的粥,乖乖巧巧的一张小脸。
“好哦,爹爹,你放心爹爹,宁宁肯定也让你装起来爹爹。”
程寒秋:……
你个小东西不要想那么多了!!
好好吃饭,先长高再说吧!
吃完了饭。
幼崽被还有事情要忙的老父亲轰出了大殿。
古殷的确已经回来了。
他身后还带着几个弟子,手中捧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瓷罐,表情有些诡异。
“你们去那边听课,之后由峰内的长老们为你们讲习选取功法,道袍也是那边领,领完之后,你们的一切活动都在山腰,轻易不要到山顶来,师父不喜人多,知道了吗?”
古殷对着身后一排小萝卜头开口。
“知道啦!”
一群小萝卜头应声。
颜宁正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往这边看着。
古殷看见小家伙,眼睛一亮。
“宁宁!宁宁,来这边!”
“师兄。”
小颜宁想了一下,走过来,脆生生的开口。
在古殷身后的一群小萝卜头一个两个都探头,好奇的看着他。
这群小萝卜头大多有妖族的血脉,周围的灵力不太精纯。
古殷站在最前面,笑眯眯的开口。
他此刻笑的像是个狐狸,托着那枚青花瓷的小瓷罐。
“宁宁,吃过饭了没有?”
为什么这样的表情……?
“吃,吃过了。”
幼崽软软的茫然的开口。
“太好了,来吧,来尝一尝你师弟家乡带来的特产!翠糕!”
古殷将那小瓷罐打开,将里面翠绿的膏体暴漏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疏通灵气,活血化瘀,对伤痕的修复也很有好处!”
在古殷身后,带来特产的小师弟闻言也探出头来:“俺娘的确说有这样的功效。”
他挠挠头。
小颜宁看着这东西,小小的后退了一步,小家伙忍不住怀疑的看看那膏体,再看看古殷,好奇怪的感觉。
“能吃?”
“当然能。”
古殷手中出现了一柄白玉小勺。
他挖了一小勺,优雅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着。
“挺不错的,快,宁宁尝尝——”
古殷又挖了一勺,给将信将疑张嘴的小幼崽嘴里塞了进去。
颜宁:……
酸到舌根的口味瞬间让小家伙脸皱成了一团。
看见小家伙绷不住了,古殷也绷不住了。
为了哄小家伙吃一口,同样陪了一口的古殷面目狰狞。
好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他检测过了,但是——
“嗯啊——怎么这么酸!!!”他发出灵魂质问,扭曲乱蹦的像是成精的蚂蚱。
快酸出眼泪的小乖崽牵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丑脸,想笑但又酸的绷不住,气呼呼的张口要咬。
“坏蛋,骗人,你这个发了霉的葡萄师兄,一肚子坏水!!!”
有点恶趣味的‘男妈妈’古殷被咬住了虎口:痛并快乐着,这小家伙是真的能叭叭啊!
身后跟上来的弟子们本来还对丹峰有些瑟缩,对于之前叭叭叭怼人的小颜宁有些敬而远之,他们已经被剩下了一次,哪怕面对着温柔的古殷,也有幼崽难掩失落,但看着此刻的场景,一个两个憋了很久,终于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而一大一小互相看着,又痛苦又想笑,最后古殷举高那罐特产,讨饶的开口:“这不是给宁宁试试?师父呢?师父最喜欢坑我们了,咱们骗师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