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茶楼内人声鼎沸,喧闹非凡,与宁渊和楚瑶二人凝重的表情格格不入。他们穿梭在茶客之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试图寻找到一丝与“云锦图”和赵福有关的蛛丝马迹。
“宁大哥,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这样找恐怕不容易找到线索。”楚瑶压低声音说道,秀眉微蹙,透着一丝担忧。
“你说得对,”宁渊环顾四周,沉吟片刻,“我们先出去,赵小厮应该已经打探到消息了。”
二人走出茶楼,夜色中的街道显得更加喧闹,各种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按照约定,来到与赵小厮碰面的地点——城西的一座石桥下。
“怎么样,有发现吗?”见赵小厮匆匆赶来,宁渊焦急地问道。
赵小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回禀公子,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在城西一带打探了几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说!”宁渊语气急促,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小的发现,在城西的一条偏僻小巷里,有一个院子,平日里大门紧闭,鲜少有人进出。但最近几日,却经常有人在深夜出入,而且那些人,小的看着有些眼熟……”赵小厮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眼熟?你在哪里见过他们?”楚瑶追问道。
“小的想起来了!”赵小厮一拍脑袋,“那些人,小的曾在赵福身边见过,像是他的……同伙!”
宁渊和楚瑶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看来,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带路!”宁渊当机立断,跟着赵小厮,快步走向城西的那条偏僻小巷。
小巷幽深僻静,两侧是高耸的院墙,月光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更添几分阴森之感。在赵小厮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院子前,只见朱漆大门紧闭,门上没有匾额,更显得神秘莫测。
“就是这里了。”赵小厮指着院子,压低声音说道。
宁渊上前一步,正欲叩门,却见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彪形大汉,皆是凶神恶煞,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个大汉拦住他们的去路,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们……”楚瑶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宁渊拦住。
“两位大哥,我们是来找人的。”宁渊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其中一个大汉面前,“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然而,大汉并没有伸手去接银子,反而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地说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识相的,赶紧滚!”
银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却照不亮大汉阴沉的脸色。他一把拍开宁渊的手,银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格外刺耳。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吗?”另一个大汉上前一步,逼近宁渊,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吗?”
宁渊眼眸微眯,将楚瑶护在身后,语气依旧平静:“两位大哥,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找人,若是寻错了地方,还请两位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通报一声。”
“找人?找什么人?”大汉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是别有用心吧!”
“我们……”楚瑶见言语不通,心中焦急,目光扫视着四周,想要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她发现院墙边上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枝繁叶茂,正好可以遮挡住视线。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悄悄地后退几步,趁着两个大汉不注意,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槐树的方向移动。
“你想干什么?”然而,她的举动还是被眼尖的大汉发现了,他一把抓住楚瑶的胳膊,粗声呵斥道。
楚瑶心中一惊,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大汉的铁钳般的手掌。
“放开她!”宁渊见状,脸色一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大汉的手腕。
“你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大汉用力一甩,将宁渊甩开,同时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抓着楚瑶。
宁渊被甩退几步,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顾不得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大汉。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找死!”被宁渊冰冷的眼神激怒,大汉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朝宁渊的面门砸去。宁渊侧身躲过,但大汉的拳头还是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印记。
“宁渊!”楚瑶惊呼一声,用力挣扎着,却被大汉抓得更紧,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宁渊顾不得脸上的伤,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大汉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大汉惨叫一声,松开了抓住楚瑶的手。
“你没事吧?”宁渊顾不得理会倒在地上哀嚎的大汉,连忙查看楚瑶的情况,只见她白皙的手腕处已经出现了一圈红痕,心疼地问道。
“我没事。”楚瑶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宁渊脸上的伤痕,“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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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而已,不必担心。”宁渊轻轻拍了拍楚瑶的手背,安慰道,随即转头看向另一个大汉,语气冰冷,“我本无意与你们为难,但你们若是再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剩下的那个大汉见同伴被打倒,心中有些胆怯,但一想到背后主人的命令,又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撒野,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我们找的是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他人的人,若是你们识相,就赶紧让开,否则等官府的人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楚瑶上前一步,语气凌厉地说道。
“官府?”大汉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忌惮,但随即又梗着脖子说道,“你们少吓唬人,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什么官府!”
“赵小厮,去衙门找钱捕快!”宁渊当机立断,吩咐道。
“是,少爷!”赵小厮连忙应声,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另一个大汉拦住了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们……”赵小厮焦急地看着宁渊,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钱捕快是宁渊之前特意结交的,为人正直,办案公正,如果他能来,或许能帮他们突破眼前的困境,只是现在……
“钱捕快这几日应该都在城西巡逻,一时半会儿恐怕赶不过来。”楚瑶看出了赵小厮的为难,低声说道。
宁渊微微皱眉,目光扫视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扇门后,一定隐藏着他们想要寻找的真相。
“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楚瑶看着宁渊,眼中满是焦急。
宁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楚瑶的手,目光坚定,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夜幕降临,院墙上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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