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我正好有些事要向您汇报。”宁渊不卑不亢地迎上中年男子的目光,语气平静而自信。他侧身一指身后堆积如山的货物,“这些,都是我最近售卖的凭证。”
五爷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对宁渊的话语有些意外。他转头看向李账房,后者会意,上前几步,开始仔细核对货物和账目。赵公子站在五爷身旁,面色阴沉,心中暗骂宁渊狡猾,竟然抢先告状。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李账房翻阅账簿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上的惊讶之色也越来越浓。他原本以为宁渊即使能够解决货物积压的问题,也必然会损失惨重,却没想到,账面上的盈利竟然如此丰厚!
“五爷,”李账房合上账簿,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宁公子所言非虚,这些货物非但全部售出,而且利润……”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利润是之前的数倍!”
“什么?!”五爷和赵公子同时惊呼出声,两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账房,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怎么可能?!”赵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指着宁渊大声质问道,“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取得如此巨大的利润?!”
宁渊淡淡一笑,并不理会赵公子的质疑,而是转向五爷,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五爷明鉴,我不过是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渠道,将货物销往了更需要的地方,并且因为货物的独特性,所以获得了更高的利润。”
五爷深深地看了宁渊一眼,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转头看向李账房,沉声问道:“账目可有问题?”
李账房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回五爷,账目清晰,并无任何问题。”
五爷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赵公子,语气严厉地说道:“赵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公子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宁渊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而且还让他损失惨重!
“宁渊,”五爷的目光再次转向宁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你很好。”他拍了拍宁渊的肩膀,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看着五爷离去的背影,宁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自己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一双明亮的眼睛尽收眼底。
楚瑶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漫不经心地修剪着窗台上的盆栽。听到贴身丫鬟翠儿兴奋的禀报,她手中的剪刀“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剪断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瑶猛地站起身,清丽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五爷已经认可了姑爷的才能,还夸赞姑爷再接再厉呢!”翠儿难掩激动,她家小姐和姑爷历经波折,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楚瑶欣喜若狂,这几日来压抑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和自豪。她就知道,宁渊绝非池中之物,他一定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冲破一切阻碍,最终赢得所有人的认可。
而此时此刻,赵公子却如同跌入了冰窖,浑身冰凉。他躲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李账房宣布结果时的情景,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赵公子咬牙切齿地低吼,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上好的瓷器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却依然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我绝不会让他就这样轻易得逞!”赵公子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他唤来心腹,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心腹领命而去,书房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下赵公子阴冷的笑容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李账房的房间,他动作熟练地撬开柜子,找到了宁渊的账本。借着微弱的月光,黑影快速地翻阅着账本,指尖灵活地在上面修改着数字,不一会儿,原本清晰工整的账目变得混乱不堪。
第二天清晨,宁渊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店铺,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当他打开账本,准备核对昨日的收入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宁渊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账本上的数字,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账目上的数额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符,而且很多地方的记录都显得十分混乱,就好像被人刻意修改过一样。
“有人在账本上动了手脚!”宁渊瞬间明白过来,他合上账本,目光凌厉地扫过四周,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幕后黑手的线索。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宁渊喃喃自语,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轻易地动手脚。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将账本翻到第一页,开始逐笔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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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宁渊做事一向谨慎,每笔交易的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使账本被人动了手脚,他也很快发现了端倪。几番对比下来,他发现所有的改动都指向一个目的——减少收入,夸大支出。
“赵公子,是你吗?”宁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公子。除了他,没有人有如此大的动机,也没有能力如此迅速地找到李账房并修改账本。
宁渊将修改过的账目抄录下来,作为日后揭露真相的证据。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赵公子撕破脸的时候,他需要更加确凿的证据,才能让楚五爷相信自己。
与此同时,关于宁渊账目出现问题的传闻,已经传到了楚五爷的耳中。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淡淡地问道:“哦?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老爷。”前来禀报的家仆低着头,不敢直视楚五爷的眼睛,“现在府里都在传,说姑爷的生意做得并不好,全靠着小姐的帮衬才勉强维持。”
楚五爷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家仆退下。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对宁渊的考验更加严格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其表。
宁渊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考验正在等待着他。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赢得楚家的认可,才能真正地和楚瑶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宁渊便带着整理好的证据,找到了楚五爷。他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楚五爷,并请求他彻查此事。
楚五爷听完宁渊的陈述,并没有立即表态,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行的清坐得正,但是空口无凭,你也要拿出证据来。”
“五爷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宁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楚五爷面前,“这是……”
楚五爷接过纸张,仔细地看了起来。纸上记录的是一批货物的进出记录,正是宁渊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看着纸上的记录,楚五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纸张递还给宁渊,说道:“我相信你,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
宁渊知道,这已经是楚五爷最大的让步了。他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他。
而此时,赵公子正躲在暗处,密切关注着这一切。当他看到宁渊从书房出来时,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宁渊,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我告诉你,这还只是个开始!”
赵公子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疯狂。他知道,想要彻底打败宁渊,就必须从他最擅长的领域下手,那就是——武力。
而他知道,楚家最后的考验,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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