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吟秋则是僵硬的行了礼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云溪的肚子,瞳孔收缩,手掌握成拳头显示出了她心理上的不平静,开口说的话就带着阴阳怪气。
“大嫂命可真好啊,娘家争气能给你撑腰,嫁给伯兄还受尽了宠爱,这还怀了孩子,老天爷可真是不···”她刚想说不开眼,就被了解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沈荣给拽了一下。
沈荣打断了杨吟秋的话,赶紧给圆回去:“大嫂可真有福气,难怪咱娘喜欢你呢,大哥大嫂,杨氏怕是吹了冷风,脑子有些不冷清,我带她回去了,咱们有时间再聚聚啊。”
沈荣说完拉着杨吟秋就走了,沈奎强忍着没有在大街上揍他一顿。
“好了,气什么,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收敛点。”李云溪不在意沈荣他们的态度,只要能维持表面的和气就好。
回到家的杨吟秋一把甩开沈荣:“你就这么害怕他,你们都是沈家的儿子,怕他做什么,你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
杨喜娘就在自己房间里静静地看着院子里那一对自私自利的夫妻俩争论。
沈荣看着她笑的讽刺:“呵,你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啊,杨吟秋,你也就是肚子里有货,你最好祈求自己怀的是个儿子,要是生下个丫头片子,你今天作天作地的和你之前做的事情,老子就一起跟你算总账。”
杨吟秋看着沈荣眼里的狠厉,她心脏的都缩了缩,这个男人心可真硬,竟然能说出这么没有感情的话。
屋里的杨喜娘嘴角勾起:“斗吧,斗的越凶越好,最好都死了才干净···”
李云溪这边看着那夫妻俩无奈的摇摇头拉着沈奎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云溪想了想还是问了沈奎:“你觉不觉得杨吟秋太胖了些?她这才怀孕几个月?四个多月?”
沈奎哪里懂这些,他也不想让李云溪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我一个大伯兄管他那么多呢,咱们不管他,她还能不知道怎么对自己好,你要是管了,说不定他们还以为你有什么坏心思呢。”
李云溪知道,像是杨吟秋这样看不的得人好的,她要是去说什么,她肯定不会认为自己是好心的,只能回头跟婆婆说一下,听不听就看他们自己了。
回到家,李云溪就找到婆婆说了杨吟秋的事情:“娘,我不是见不得人好啊,杨氏才怀孩子不到五个月吧,我今天见到她,她好像吹气似的长胖了好多,我感觉不太好,但是您也知道,我们俩合不来,我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只能跟你说一声了。”
赵氏听了就心里一紧:“你这孩子就是心善,我知道了,这样是就是不知道好歹,她肯定觉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使劲吃,以后生下来孩子壮实,却不知道,孩子大了,她有没有命能生下来,我知道,儿媳妇,这事你别管了,碰到她那样的,有理都说不清,我来想办法。”
李云溪跟杨吟秋又有没有多好的交情,能愿意多花一点心思提醒,已经对得起她了,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最关键的是,她自己有了孩子,就算想着为孩子积福也愿意多说几句,至于结果,那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而赵氏心里着急,虽然云溪有孕了,但是老二也是她的孩子,她也知道,沈荣有多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要是这个孩子在出个什么问题,老二怕是更得疯了。
她第二天吃了饭就拉着当家的去了西城老二家,一路上赵氏心里有事就想说话,沈继业就跟在老妻身后不说话默默地听着。
“唉,就算是我去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说的算他们,要是他们不听说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天天住在那里看着她,我还得照顾云溪呢。”
聪明能干,又对她们都很好的大儿媳妇,和自私小气,心思阴毒的小儿媳,会偏向谁都不用说。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更何况,珍珠和鱼目,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沈继业对于沈荣这个儿子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咱们能管就管,管不了那也是他们自己作的,他们都是小孩子了,自己使劲作,有什么后果就自己受着,人就活这么几十年,该趟的水,该摔的跟头,都要让他们经历才行,咱们总是说自己是过来人不会害他们,他们也不会听的,人啊,不自己走一遍,怎么知道路上哪里有石头,哪里是平坦大路。”
赵氏没读过书,嫁给当家的才慢慢的识了几个字,大道理她也不懂,她也是听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养长大的,现在当家的这么说,她也只能顺从。
老两口到了西城,一路上跟以前的老街坊打着招呼。
“沈掌柜,赵娘子,你们俩怎么回来了?这可是一搬家就不常见你们了啊。”
沈继业跟赵氏笑着跟街坊四邻寒暄着:“嗐,搬家了这里也是我们的根,也还是要时常回来看看的。”
“那倒是,这是回来看看你们老二的吧,快去吧,沈荣还是挺能干的。”那人也只能这么夸了,他总不能说,唉,你们家的老二,可真不像样,咱们这都是经年的老街坊了,去买肉也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光顾你家生意,但是你家那小儿子两口子,可真是不会做生意啊,那真是,扣头扣两的,真是没意思。
沈继业和赵氏都是老生意经了,还能看不出来这点眉眼官司,他们干巴巴的笑了笑随便说了两句就走了。
赵氏心里有冒火起来:“当家的,你说说,咱们做了二三十年的生意才积攒起来的好口碑,这才几天就被老二两口子给败没了,真是气死我了。”
沈继业叹了口气:“唉,别想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随他去吧,生意变差,收入变少,他自己就会想办法改变了。”
“那样还来得及吗?”这当爹的和当娘的,在疼孩子上的心态是不一样的。
当老子的想的是,我给你把路铺好,把摊子支好,至于之后,是发家致富还是一成不变的饿死,都看你自己,我不可能把饭嚼碎了喂你嘴里。
当娘的就不一样了,她恨不能什么都给孩子想到,操心好,确保孩子离了她也能一样好好的生活。
既苦了自己,还出力不讨好,孩子还会嫌你管得多。
赵氏拍了拍男人不敢置信的问:“当家的,那,那是杨氏吗?”
沈继业也揉了揉眼睛:“应该是吧。”语气里带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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