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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三首状元
    复兴二十八年三月,这是祁谓天在位的第二十八年,也是尹祁国殿试开展的第十个年头。

    日精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冲天的香气弥漫整个京城,黄色的隐逸花尽收眼底,这才气与香气如出一辙,若难掩其圭角,不如毕露锋芒。

    去年秋闱放榜,有一人的名字高悬在众举人之上,成为了当年会试的翘首,主考官蒲映水撕开第一名的封弥之后愣了许久,最后亲自在桂榜会元处提上“奚方池”三个字。

    由于殿试实行的是名次授官制,不似前朝的择优淘汰制,因此九成以上的贡士都参加了本次考试,其他的贡士则回到家乡做起了父母官,众人纷纷集聚在垂拱殿外,焦虑地等待天子宣召。

    奚方池身着青色圆领贡士袍,头戴青墨色儒巾,腰间挂着公爵印绶,本届殿试不乏青年才俊,但他的身段与体态优于常人,如木秀于林,天生矜贵,卓尔不群。

    “久仰文阳郡公大名,鄙人窦克钧之子窦以甯。”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奚方池浅浅作揖。

    奚方池听闻来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便礼貌回礼道:“原来是礼部尚书窦克钧的公子,失敬失敬。”

    “文阳郡公果然如传闻中的谦谦君子,鄙人斗胆问一句,郡公已有爵位,为何还要来参加科举,去那小小的翰林院呢?”窦以甯这番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奚方池,眼神中有疑惑、好奇、甚至是嫉妒的。

    奚方池淡然一笑,阳春的熙和溶入凤眸,化为池中温柔的苍灵,他不假思索答:“爵位天授,官位天子授,吾愿为天子门生,求其道,学其业,解苍生之惑。”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不止。

    ——宜秋门某处宅院

    林靖玗双手环胸坐在木质圈椅上,一脸平静地看着院内练武的林靖琼,忽然,他握紧仪刀,猛踏一脚地面,身轻如燕般腾于空中,仪刀划破长空,扬起一阵凌厉的刀气,刀光闪烁之间,一颗槐树应声而倒。

    “叔钰哥,帅不帅!”林靖琼兴奋地把入门级的仪刀插入刀鞘,清澈的眼神里难掩悦色。

    在畅哥和杜鹃的勤奋劳作下,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舞勺之年的林靖琼正处于长个阶段,身材也是一年比一年健壮,看来杜鹃平日里没有少他一顿肉。

    林靖玗看了一眼林靖琼怀中的仪刀,之前出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刀背有很多刮痕和豁口,刀刃磨得很薄,刀柄上面也锈迹斑斑,唯有刀疆还算新。

    他操起圈椅后的七尺镶金仪刀扔给林靖琼:“试试此刀?”

    林靖琼单手接过略高他几公分的仪刀,此刀长约七尺,重十斤有余,刀鞘多以龙腾祥云为饰,刀尾无穗,他把入门级的仪刀轻轻放置在地上,随后缓缓把刀身从刀鞘中抽出,低沉的出鞘声如一条苏醒的古龙,龙吟之声雷霆万钧。

    林靖琼站在台阶之上,一个利落的转身背刀花,其声轰然,如钟磬助之响,作为婶婶的后代,多少有点顶级仪刀天赋在身上。

    “好刀。”他换手收刀入鞘,动作一气呵成,金属碰撞的微震感让他察觉到,这把刀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只是可惜,物有所主,苟非彼之所有。

    他不舍地将刀双手奉还林靖玗,就差把“遗憾”写在脸上了。

    林靖玗只手握住七尺镶金仪刀的中段,正好介于林靖琼的双手中间,他轻轻地把仪刀拿起了半公分,接着娓娓道来:“这把仪刀是林小将军生前转送给我的,我凭借此刀,胜了元突御一筹,如今你是林家唯一的血脉,我将此刀转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其主了。”

    说完,林靖玗松开了握起仪刀的手,七尺镶金仪刀重重地落在了林靖琼的双手中,犹如林家长子把传承之物交给了最亲近的弟弟,至此林家后继有人。

    “大哥...”林靖琼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仪刀,红红的眼眶中含着泪水,不敢轻弹。

    没想到这把仪刀竟是大哥的遗物,难怪如同叔钰哥一样亲切,大哥,总有一天我会踏平辽元国,为你报仇雪恨!

    “想哭就哭呀,哭又不丢人。”林靖玗揉了揉林靖琼的头发,他的弟弟好像真的长大了,将来的林靖琼一定会扬名立万,功成名就之后娶一位志同道合的妻子,在自己的宅院中相爱两不疑。

    嘶...自己的宅院...

    方才还在幻想美好未来的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且物质的问题,东京的房价实在是太高了,若是要买下一处私宅,他还得在祁谓风手下打二十年的工,真是骇人闻听的房价。

    “哟,在练刀呢。”祁谓风的声音在院外响起,不一会儿,大门被人推开了,川朴抱着几盒精美的宫廷点心跟在祁谓风身后。

    自从三年前那晚接吻后,祁谓风就搬回了晋王府,这几年来,祁谓风频繁周旋在朝中党派之间,以其出色的权谋手段拉拢了不少重臣,从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到诏书不名,剑履上殿,他的野心浮于水面,又运筹帷幄,操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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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靖玗轻笑了一声,适才还为房价发愁呢,这金主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回来啦。”林靖玗身形一晃就迎了上来,使得祁谓风有些受宠若惊,在不安之余,也感知到了一丝奸商的气息,事出反常必有妖,林靖玗估计又缺钱了吧。

    “今日殿试进行得怎么样?”林靖玗接过川朴的点心,随口寒暄着。

    祁谓风眉尾一扬,略带醋意道:“你究竟关心殿试,还是关心某人?”

    “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奚方池,进士及第名额里面一定有他,话说本届科举真卷啊,报考人数40万人,乡试录取秀才8000人,会试录取举人388人,有380人参加殿试,其中有不少高官和大学士的儿女都荣登龙虎榜,有四世三公蔡公之女,御史中丞之侄,礼部尚书之子等等,可谓空前绝后啊。”

    “你是如何得知的?”看着林靖玗滔滔不绝的模样,他心生疑虑。

    “末将不才,快而立之年才过乡试。”林靖玗脸上破天荒地露出骄傲之色,“是的,今后我又多了一个秀才的头衔了。”

    祁谓风望着眼前的林靖玗竟生出了一些陌生感,从武痴到秀才,从不通句读到通晓策论,从只识弯弓到精通外语,如果林靖玗没有金手指,那么他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祁谓风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奚方池连中三元,如今正春风得意,踏马看花呢。”

    “哦?那么今年策论试题是什么?”林靖玗好奇道。

    祁谓风哼了一声回答:“舆者,众也。论者,明理也。舆论者何若?”

    林靖玗摩挲下巴思考,现如今,推拓客悄无声息地进入生活,潜移默化地引导舆论,其背后的鳽鸟传媒似乎与池鹭阁有关,这究竟是实事辩题,还是自画招供?

    “哥夫高中状元了?”林靖琼一听到奚方池的名字就开心,也许在他的心里,奚方池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祁谓风听到“哥夫”这个称呼,不禁黑下了脸来,这两只喂不熟的狼崽子!【此处有表情包】祁谓风内心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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