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仁虎出征后,林靖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不仅要训练新兵,而且还要时刻关注尹祁军的动向,生怕尹祁军来个围魏救赵。
林靖玗如往常一样巡视军马场,军马是将士们的另一把刀,好的军马能够在战场上发挥极大的作用,甚至可以扭转乾坤,改变局势。
一般的军马分为僧马和种马。
僧马顾名思义就是去势过的马,这样的马不但英勇矫健,性格温顺,还不会受到母马的影响,从而在战场上发情失控。
然而种马一般都是品种优良,受过伤、不易被驯服或者年龄偏大的马,已经不适合上战场了,但适合配种。
为了保证军马的质量和健康,军马场有军马夫、军马医、军马庖等专人看护和照料,并且这些人的地位和军衔都会偏高,备受普通战士们的羡慕。
在军马场,一名马夫双手被吊在了树上,他满脸污血,披头散发,留着三搭头。
树下有一名马夫长正用马鞭鞭笞着这名马夫,鞭子声与惨叫声响彻整个军马场。
马夫被打得浑身颤抖,他痛哭地喊着:“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怎么回事?”林靖玗走近问道。
马夫长一看到是三军副帅林靖玗,便立刻停止抽打,快步走到林靖玗跟前,双手抱拳道:“副帅,他是军马场的新兵,因为昨天给军马喂了受潮的草料,导致军马集体泻肚,甚至有几匹马已经拉虚脱了,马医们正在为其治疗和安抚。”
“今天泻肚的?”林靖玗讶异道,岂不是阿爷的军马也会受此影响?
军马们在行军途中若是泻肚的话,不仅会延误军时,而且遇到突发和埋伏情况,不易逃离现场。
“这厮害得军马泻肚,真是死不足惜。”马夫长愤懑地指着吊在树上的马夫说。
“额...罪不至死。”林靖玗赸笑着,毕竟他也曾经拿林星茂的草药喂过军马,结果军马如出一辙的集体泻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本以为军队就他一个人目大不睹...
不对...
这件事未免过于巧合了吧。
当初,林星茂的营帐与他的营帐相距几百米,林星茂何必舍近求远将草药晒在他的营帐外?
所以说,林星茂是有意而为之。
莫非,这一次也是在某人的设计中?
又是祁谓风搞得鬼?
看来,若要验证这些推测,还得从受潮的草料和这名马夫查起。
林靖玗走到军马场里面,马槽内还有一些没有吃完的草料,林靖玗从怀中取出手帕,隔着手帕拿起一些草料仔细观察着。
他细嗅了一下草料,确实有一股潮味,可现在是冬天,长沙府的冬天干燥且寒冷,草料全部都是堆放在专门的屋内,不可能如此大面积受潮。
退一万步,就算是草料受潮了,这么多捆草料全用来喂马,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林靖玗把草料递给木蓝,随后盯着吊在树上的马夫说:“查。”
木蓝即刻领会了林靖玗的意思,恭敬地接过草料说:“是。”
“报——前线来报!”一名通信兵高举着战报跑了过来。
林靖玗一听是前线的战报,心底咯噔了一声,迅速走到通信兵面前说:“报!”
通信兵朝着马夫望了一眼,接着单膝跪在地上,托举起战报道:“前线军队行军至潭州,军马突然集体泻肚,主帅在湘水边际遭遇辽元军埋伏,战局十万火急。”
最令人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林靖玗已无心去调查草料事情了,他与木蓝急忙跑回了营帐内,木蓝熟练地将潭州地图平铺在桌上,方便林靖玗查阅和列阵。
林靖玗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举起军旗插在湘水之上说:“我率一万新兵去湘水支援主帅,你与其他将士们防守长沙府,为了防止尹祁军趁机偷袭,我们互换盔甲,你是我,我即是你。”
“是,将军!”
木蓝与林靖玗同岁,是从小与林靖玗一起长大的,他的资质并不比林靖玗差,只是木蓝一出生便是奴籍,所受到的教育也只是如何顺从,如何忠诚。
林靖玗一向视木蓝为下属以及兄弟,他从来没有轻视过木蓝的出生,甚至经常与木蓝互换身份,达到诱敌深入的目的。
至于称林靖玗是君奚国第二战神也是有所传言的。
互换身份的林靖玗总是蒙面示人,屡次立下奇功后,世人坚信林靖玗身边有一位蒙面高手,从不显山露水,只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因此,这位蒙面高手便被称为君奚国第一战神。
林靖玗驾轻就熟换上了木蓝的裨将盔甲,随后用黑巾蒙住下半张脸,为了把戏做足,将鸦项枪留给了木蓝。
随后,穿上副帅战袍的木蓝下令新兵秣谷饲马、寝蓐饱食,等到了夜幕降临之时,林靖玗衔枚疾走,率领一万新兵赶往湘水支援。
相比起陆地,水路行军速度更快,不到三个时辰,林靖玗便到了湘水附近。
林靖玗调整好呼吸,下令全体裹甲衔枚,劫营速战,新兵们也是听令照办,趁着雾色,徒步走到了湘水之上。
湘水平静得如死水一般,林中偶尔传来乌鸦的啼叫,此处不像是经历过战争,也不像是有人埋伏。
倏地,林靖玗后颈起了凉意,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糟了!是调虎离山之计!
“全军复述!原路返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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