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宸殿内,豆蔻之年的宫女们纷纷低着头,涨红了脸,大口喘着气,殿内的熏香熏得她们无法呼吸,想感受一下新鲜空气都成了奢侈。
奚方济随意翻看桌上的几本战报消遣,战报上洋洋洒洒写着胜利的喜悦,“大捷”“完胜”之类的词让人忽略了战争的血腥与残忍。
“国主看上去心情不错。”紫檀手执拂尘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殿内的宫人,便挥挥手让宫人们退出紫宸殿。
奚方济拿起手帕擦了擦指尖溢出的血丝说:“这张皮还不错,就是手指头的窟窿多,容易渗血。”
紫檀摩擦了自个儿的手指头说:“羁贯肤质最上乘,绮纨次之;妇女脂凝少汗粟,少男次之;成男腥臊且油腻,倡优老残多发病,不可取之。”
“总结得不错,时隔一个多月了,朕也该换换皮了,若是再来几个像张槿这样卖妻求荣的东西,朕就不用愁无皮可换了。”
“织锦罗呢?”
“呵,织锦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你让我换她的?”
“咱家是问,织锦罗去哪里了?”紫檀提高了声调,听起来格外尖锐刺耳。
奚方济也发现了今日的紫檀有些僭越了,便故意拿起手中的战报扔到紫檀身上,想要提醒一下紫檀注意身份。
紫檀装作没看懂奚方济的心思,顺势将战报捡起来翻阅了一遍,随后冷笑道:“我就说国主今日怎么这么开心呢,原来是收到长沙府的捷讯了~”
紫檀说捷讯二字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显得更加阴阳怪气。
他大大方方的走到奚方济跟前说:“国主之前在林府的时候,不是找过青蛛吗?要不了多久,青蛛就要把长沙府的布防图,送到辽元国可汗元忽耶手里,不知今后是否还能传来捷讯啊。”
奚方济心底咯噔一下,他的代号是金蝎,紫檀的代号是玄蜈,他们两人都是祁谓风安插在君奚国的暗桩,但是为何紫檀却了解青蛛的动向,难道紫檀投靠祁谓天了?
“林家军之所以强,强得不是长沙府的布防,而是将军的兵法和军队的凝聚力。”
“若是林靖玗离城的同时,布防图刚好出现在元忽耶手里呢?”
“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
两人四目对接,针锋相对。
奚方济愤怒地指着紫檀说:“暗桩最忌讳的是倒戈相向,小心尸骨无存。”
紫檀用拂尘的尾端压住了奚方济的手指说:“我这叫做弃暗投明,有谁,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呢?只要咱家能够勤政爱民,又有谁在乎,坐在高堂之上的人姓甚么呢?”
奚方济顺势往紫檀的腰间望去,发现他腰间的灰质玉佩早已换成了碧色南方玉,于是冷笑一声说:“鸠占鹊巢。”
“非也非也,鹊逃了,您才是鸠。”紫檀脸上的粉脂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活死人。
紫檀摸了摸奚方济身下的龙榻说:“您呐,还是退居承鸾殿吧,您的阿爷和阿娘都在那里呢。”
“大胆!”奚方济猛地拍了一下龙榻,气得浑身颤抖。
颜思容就是他的禁忌,区区一个阉人,竟敢拿他的禁忌羞辱他。
“来人啊,国主身体不适,退居承鸾殿。”
紫檀一声令下,司礼监的公公们手执兵器冲了进来。
这是要逼宫啊!
奚方济无能狂怒地瞪着紫檀,半晌,只得委曲求全“摆驾”去了承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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