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将和各位贵人一同见证这个盲盒里的宝贝究竟是什么。”
拍卖官戴上了蚕丝手套,他小心翼翼的将白茶梗一条一条抽出来。
当顶部被抽完时,身经百战、老成历练的他不禁惊呼一声:“是碧玺!”
他将碧玺从盒子里面完全拿出来,高举在半空,印对着51号房间,上面用闽凌国的文字赫然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是闽凌国的传国碧玺!”拍卖官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起来。
林靖玗和奚方洺对望了一下,奚方洺心想赚大发了,尽管闽凌国已经覆灭了,但是传国碧玺这种无价之宝居然现身了,白板天子祁谓天不得找疯了去。
果然偶尔疯狂一次,还是会赚大发的。
而在58号房间,李司户幽怨地望着奚方池说:“郡公,刚才为何不加码?”
奚方池望着51号房间,对李司户说:“国主就坐在51号房间,你要同他抢吗?”
李司户哑口无言,原来郡公已经知道国主会来争夺这个宝贝,所以才没有亮出底牌,果然是行事缜密、后生可畏啊。
而潘太师则皱着眉头,缄默不语。
忽然拍卖席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众人惊恐万状,呼天抢地,一瞬间万宝楼一片混乱,凌乱不堪。
“碧玺!碧玺不见了!”拍卖官撕心裂肺地吼着。
但是大家现在哪管的上碧玺啊,皆作鸟兽散,想离开万宝楼保命,大家惊慌失措的一涌而出。
潘太师和李司户也保护着奚方池下楼离开。
奚方池慌乱之中还往51号房间看一眼,谁料林靖玗抱着奚方洺直接从五楼跳了下来,还稳稳的落在地上,毫发无伤。
这举动让奚方池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万宝楼的爆炸声引来了监市、府衙甚至是神武军。
神武军的头领是一名使双锤的武将,他把双锤插入腰带内,向监市盘问着万宝楼的情况,并命令军队进楼救人。
万宝楼内无人受伤,就连离爆炸点最近的拍卖官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据府衙勘察,爆炸源是托住碧玺的托盘。
这个炸弹声音大、烟雾大但是威力小,俗称雷雾弹。
看来放置雷雾弹的人是有心来抢碧玺的。
神武军把这件爆炸事件交给了府衙继续追踪,疏散安抚完人群后,金陵城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
林靖玗和奚方洺从后门出去坐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两人摘下了帷帽,奚方洺有些许的惊魂未定,但是还好有林靖玗在他身边,他便觉得很安心。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端坐在马车的席子上说:“今晚算是一无所获了。”
“你说谁会潜入万宝楼进行抢劫?”林靖玗冷静地分析。
奚方洺抬了一下眼又摇摇头说:“朕不知,漱月有何高见?”
林靖玗仔细回忆着拍卖场的一切,手掌平摊在腿上,食指闲敲着膝盖骨。
“那个贼人会不会就在观众席中?”
“朕觉得38号房间可疑。”
“我也觉得是。”林靖玗微微点头以示肯定,“而且38号房间内的人绝非普通的臣子,明日国主便可以让暗桩去寻这个织锦罗,找到了织锦罗便找到了38号。”
“啥暗桩?朕没有。”奚方洺坦白地说。
林靖玗也没想到奚方洺会否认得这么干脆。
本来他想套一下奚方洺得话,看看这位国主到底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但是从今日的种种迹象看来,奚方洺真的只是一个空壳君主,无权无钱无能力。
“国主是如何得知今日万宝楼有好东西的。”林靖玗敏锐的嗅觉发现此事不一般。
如果国主没有暗桩,为何提前便知晓月夕节的万宝楼会出现如此天价之物。
“是潘太师告诉我的。”奚方洺如实回答。
潘太师?林靖玗开始琢磨潘楷仁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潘太师是潘党之首,也算是顶尖的权臣,潘太师今天也应该来了,那么他就是38号吗?
如果潘太师在万宝楼里有眼线,那么潘太师是不是也知道,今日他和奚方洺也会来。
既然这样,为何潘太师要和他们竞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不怕触犯龙威?这样应该说不通。
那么潘太师到底是不是背后主谋呢?这也是要细细去探究的。
对了,奚方池好像也是潘党之一,那么奚方池今日有没有在万宝楼呢?他有没有参与到其中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围绕着林靖玗,直到马夫“吁”的喊停了马车,林靖玗才醒过神来,已经到了林府了。
★
在秦淮河岸,一对对的俊男靓女在花船边放着花灯,一盏一盏的花灯漂浮在秦淮河上,宛如点点星河坠落凡间。
其中一艘花船上,有四名男子扮相的人也叠好了一盏花灯,他们将诗写在了花灯上。
尚慕南侧头看了一眼奚永潇的花灯说:“你写的什么?”
“大胆,竟敢不用尊称?”奚永潇瘪了一下嘴,声音娇音萦萦、莺声出啭,尽管奚永潇芳年十八,但是已经长得出尘绝艳,秀美绝俗,连男装都掩饰不了她周身的雍容华贵、灿然生光。
尚慕南痴望着奚永潇的绝色面容,片刻才反应过来,用纯正的冲绳口音说:“我娇贵的公主殿下,让老奴看看你写的是甚么?”
奚永潇噗嗤笑出声来,两颗浅浅的梨涡让他陶醉,她将花灯半掩在袖子下说:“让本宫先看看你的。”
尚慕南大方地将花灯递给奚永潇,上面是用琉尚国的文字写的,奚永潇有些看不明白,她虽通晓各国语言,但并未完全识得各国文字,于是又嘟囔嘴还给了尚慕南。
尚慕南俯身在奚永潇耳侧说:“上面写的是,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表白的话脱口而出,听到的人却脸红耳赤。
奚永潇赶紧将手里的花灯远远的抛去,不顾尚慕南的催促和疑惑。
“公主,你上面写的甚么呀?”尚慕南反复追问。
奚永潇倔强的不回答,她拍拍手掌说:“没什么,就是一些祝福的话而已。”
“但是我念给你听了呀,你怎么不念给我听?”
“你是自愿念的呀,本宫又没有逼你。”
“你快告诉我啦。”
“不要。”
“快啦。”
“不要。”
少女和少男的嬉戏声从花船传来,两颗懵懂的心跳交织起来。
——“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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