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玗骑着狼来到了使者驿站,驿站的守卫似乎早就知道林靖玗要来了,并没有阻拦他,而是让林靖玗留下月牙步行入内。
林靖玗照做了还随手将鸦项枪扔给了月牙,月牙熟练的用嘴叼住枪杆,然后大步走到马棚等候。
守卫端过来一盆事先就切好的鸡摆放在月牙面前后,立即惊慌失措的疾步走开,生怕这头巨狼会把他吃了。
毕竟他打小就听说林小阎罗和他的狼都吃人肉。
月牙看着眼前没有一点点血迹的鸡,又嗅了嗅鸡和盆子,确认无毒了,才放心大胆的大口吃起来。
林靖玗走到了院子内,祁谓风的房间灯还亮着,看来祁谓风是做足了准备,早料到他和月牙会过来,就等着请君入瓮了。
林靖玗推开了祁谓风的房门,祁谓风穿着雪白的里衣侧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刚刚沐浴后的清香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
在灯光下,祁谓风上眼睑尾端朱红色的妖痣忽隐忽现,如果换做奚方池的话,怕是云中仙鹤清冷谪仙,但如今是祁谓风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是毒蛇吐信枭蛇鬼怪,令人望而生畏。
“又是来求药的吧。”
祁谓风将书卷了起来,嘴角带笑的对林靖玗说:“上次你来求红背竹竿草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谢的吗?怎么?这才几日,你又亲自登门求药了?”
“上次你第二天就跑路回尹祁国了。”
“那你不会来尹祁国找本王吗?”
“笑话,想要本将军亲自来尹祁国的话,那也是我君奚国的铁骑踏进来,而不是本将军过来道谢。”
“你这么不解风情,怎么会有人喜欢你呢?”祁谓风拿起灯剔将灯芯挑燃,使房间更加明亮。
“不解风情自有风情之人爱,若非硬解风情,我便称之为矫情。”林靖玗对祁谓风没有好言相对,甚至忘记他是来求药的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来找茬的。
“到底是林将军啊,连求人办事都这么理所应当。”祁谓风故意提点一下他,希望林靖玗能够想起来他是来有求于人的。
林靖玗倒是不偏不倚,他自然的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来就喝。
“味道没上次的好,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来找你要牵丝引的解药,那么你提条件吧,只要不是卖国,我都愿意。”
“那...要你卖身呢?”
祁谓风说话声如鸿毛一般反复挠着他的喉咙,又痒又哑口无言。
林靖玗不知道祁谓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知道,祁谓风曾经亲手毁了他的脸,他也差点因此命丧黄泉,而他的大伯也惨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他恨祁谓风,恨到了骨子里。
“穿件衣服吧你,换个条件,我答应你。”林靖玗回答道。
“就非他不可了吗?”祁谓风的语气中带有醋味,他并不认为他对林靖玗是相爱相杀的感情,他只想征服这头野狼,无论以何种办法。
“对。”林靖玗脑海里面浮现出奚方池温润如玉的样子,以及那日成婚的时候,他的一颦一笑。
祁谓风听到了林靖玗的回答,又瞧见林靖玗脸上带着爱意的笑容,于是深黑色的眸子染上了薄怒。
为何他对奚方池如此执着,上次也是说喜欢他,这次还是非他不可,奚方池究竟哪里比他好了?
论身段,论手段,他哪点不如奚方池?
祁谓风忍住内心无名的怒火,抬起手凭空击掌了几声。
忽然房间里面冲进来八个打着赤膊的大汉,并排站在林靖玗面前,双手叉腰。
尽管林靖玗的身高高于他们,但是块头却没有他们大。
林靖玗心想,这莫不是祁谓风要来羞辱他了?
以贞洁换解药,不算亏,反正都是男人。
林靖玗抿了一下唇说:“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来?”
他知道他反抗已经没有用了,都已经进了这个蛇窝,只得听天由命了。
“上次是真心话,这次玩大冒险吧,一起上。”
祁谓风仅抬起一根食指示意壮汉们,林靖玗被团团围住没有办法了,只得屈辱的解开披风。
忽然壮汉们一齐走出了门外,齐刷刷的看着林靖玗将披风脱掉了,祁谓风也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下达命令了。
林靖玗发现情况不对,原来壮汉们是要和他比武,而不是...好吧,是他想歪了,脱掉的披风拿在手上,穿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祁谓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搞懂林靖玗要干嘛。
“脱掉了方便打架,这个披风太宽大了。”还好林靖玗机智,及时化解了这个尴尬,说这话也算是圆了慌。
祁谓风倒是信了,因为他觉得林靖玗不至于这么轻浮,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对自己下手。
林靖玗扭了扭手腕热了热身,侧头对祁谓风说:“才八个人,不够打啊。”他的言语中尽是挑衅之意。
祁谓风举着茶杯细看上面的花纹说:“本来就没有打算赢你。”
“那你搞这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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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让人珍惜你求药的不易吧。”祁谓风的话比较含糊,听起来模棱两可,令人一头雾水。
而这八个人一炷香不到就被林靖玗撂倒在地上,这求药也太“容易”了吧,哪里不易了。
林靖玗清完场后大汗淋漓的走进祁谓风的房间,祁谓风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锦盒,锦盒中放置着两瓶一模一样的药瓶。
“一瓶是牵丝引,一瓶是断魂散,你任选一瓶吃下。”祁谓风抬颌示意一下桌子上的药。
“这才是真正的大冒险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找八个壮汉过来干嘛。”
“想看看你猛不猛。”
林靖玗听着祁谓风的回答很是无语,有时候祁谓风出其不意的操作真是秀他一脸,他走到桌子前手在两瓶药面前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算了吧,听天由命吧,这是林靖玗第二次安慰自己了。
他拿起左边的药瓶,打开木塞发现没有麝香味,闻着倒有些令人神清气爽的清凉,难道...这是断魂散?
林靖玗犹豫了,他曾经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命丧沙场,但是又无数次被救回来了,这次,怕真是无力回天了。
“怕了?”祁谓风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让人厌烦,只可惜这辈子不能手刃他了。
“这样吧,你吃下去这一瓶,若是死了,另一瓶本王就让人送去林府,怎么样?”祁谓风看着林靖玗犹豫的样子,于是说出了另外一种让林靖玗拒绝不了的方案。
看来确实是一命换一命,林靖玗心想道。
他倒出瓶里的一颗药,此药是绿色的,散发着薄荷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气将此药吞了进去,然后闭上眼睛静等身体发生的变化。
可等了片刻,除了丹田清凉外,没有什么影响,林靖玗睁开眼疑惑得看着祁谓风说:“就这?”
“就这!哈哈哈!刚才本王骗你的,其实两瓶都是梦回广寒,可解天下万毒。”祁谓风将另外一瓶药丢入林靖玗怀中,继续说道:“梦回广寒需要出汗后才能发挥药效。”
难怪之前祁谓风要八个壮汉和他打架的,原来是为了让他出汗。
他气运丹田,清凉感渗入发肤,好像浑身都被洗净一般,就连身上一些陈年伤口都好似愈合了。
果然是奇药啊,要是林星茂也会调制这种奇药,那么他也不用害怕试药的环节了,这身体简直可以千锤百炼了。
“就这样给我了?”林靖玗将药瓶赶紧放入里衣的口袋里,生怕祁谓风反悔。
祁谓风轻笑了一声说:“林将军若是想多陪陪本王,本王也乐意。”说着便将衣领略微拉开了一下,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这举动惊得林靖玗连退三步说:“不了不了,消受不起,漱月告退,明日必将亲自登门道谢。”
这是林靖玗朝着祁谓风第一次抱拳致谢,祁谓风抬了抬妖冶的狐狸眼,尽管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澜四起。
看着林靖玗往外走,祁谓风按捺不住内心的爱意,只得缓缓的说:“本王想...”
林靖玗停住了脚步,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祁谓风对他的感情,便放出狠话,想彻底让祁谓风死心:“晋王,我们水火不容,两次恩情漱月无以报答,若来日漱月有机会杀你,必定会饶你不死。”
说完后林靖玗顺了祁谓风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将军!”祁谓风急忙叫住林靖玗,但是话到了喉咙,却无法言表。
片刻,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今晚,月色很美。”
林靖玗没听出了祁谓风的话中话,以为祁谓风想用情怀来骗他,于是微微别过脸说:“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立场殊途。”
林靖玗吹了一声口哨,月牙破门而入,嘴角还带着肉香,林靖玗摸了摸月牙的头,然后翻身跨坐在月牙身上便离开了。
祁谓风将杯盖捏得粉碎,破碎的瓷片扎入到手掌心。
“立场殊途吗?但我想和你殊途同归。”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走到药柜面前,拿出生肌粉撒在伤口上,没想到被拒绝的心会这么痛,活该他喜欢的是头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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