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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她右手废了
    房间里面安静得出奇,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我可以利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吗?”

    既然已经心照不宣,路吟也就不藏着掖着。

    “可以。”

    他答应得爽快,这让路吟有点意外。

    谭归凛大手摩挲着她细软白嫩的下巴,补充一句:“不过要看你表现。”

    这句话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距离太近,他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路吟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靠回去,冷漠道:“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就不好奇我想做什么?”

    近在迟尺的距离,谭归凛意味不明的睨着她,十分配合:“你想做什么?”

    “回来算账。”

    反正逃不过他的眼睛,她直截了当。

    谭归凛不置可否的样子。

    “白家最近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想跟你的公司合作,你能拒绝吗?”

    听说白荷费尽心力,一心扑在这次的合作上。

    “可以。”谭归凛没有犹豫。

    路吟继续:“两年前绑架我的那些绑匪全部被灭口,无一生还。帮我查查是谁做的?”

    当初知道她地址的人只有李丽,那晚在她的恐吓逼问下,李丽已经坦白。

    她只跟徐云洲一个人说过路吟的住址。就凭他们之间那点小恩怨,不至于下死手。

    何况以徐云洲的能力,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想必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提及那场绑架,谭归凛神色瞬间冷沉下来,他神色不明,似在思考什么?

    “好。”

    半晌之后,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来。

    那场绑架,是他们之间不能提及的过往,气氛骤然变得冷凝。

    望着眼前一语不发的深不可测的男人,路吟眸色一沉:“我困了。”

    房间里面陷入漆黑,男人伸手过来,探入她的脖颈下,另一只手将她捞过去,抱着。

    路吟乖觉地靠在他的怀里,并没有抗拒。

    深知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谭归凛有洁癖,别人染指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碰。

    两年前那件事情,是挡在他们之间的横流,将他们彻底分隔阻断。

    如今的他们,就像是等号,看似非常靠近,实则隔着距离。永远不会相交,无法触及彼此。

    男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长臂圈着她娇软的身子。

    属于她的馨香瞬间落入鼻间。

    “今天温妤来公司找我,是公事。”

    黑暗里,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沉闷响起。

    路吟怔了片刻后,随即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白天她在公司门口撞到他和温妤的事情。

    是担心她误会吗?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误会,也不在意。

    现在,这些与她无关,都不重要了。

    “哦。”

    男人紧了紧手臂,叹息:“你是路吟吗?”

    一句话,让路吟觉得莫名其妙,她仰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是路吟,那你抱着的是鬼吗?”没有忍住的她回怼一句。

    过去的路吟确实已经死了!

    男人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摁到怀里:“我现在抱着的是一个道行很深,能勾魂摄魄的女妖精。”

    没什么困意,路吟跟他胡说八道:“我要是变成鬼,肯定每晚都来找你,吓你,让你夜不能寐。”

    闻言,他闷笑出声:“那我一定好好待你,让你舍不得离开,乖乖留在我身边。”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回:“谭先生果然另类,口味如此独特,不要美女,要女鬼。”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就爱好这口。”谭归凛嗓音温沉,带着一丝笑意。

    路吟窝在他怀里,忽然认真起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在一起,结局必然是悲剧。”

    她的意有所指,谭归凛自然懂。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而且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路吟听到这话,只觉得非常……讽刺。

    她试过了,最后一败涂地。

    难得一夜无梦,她睡了近一年以来最好的一觉。

    吃早餐时,谭归凛告诉她:“晚上陪我去参加宴会。”

    放下手里汤勺,路吟望着对面的男人。

    褪去西装革履精英装扮,一身休闲装的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不去不行吗?”

    男人微微掀起眼帘:“今晚是韩驰父亲的生日。”

    昨天韩烟跟她提过,不过被她忘了。

    谭归凛跟韩驰是好兄弟,而路吟跟韩烟是姐妹,去参加理所应当。

    傍晚时,路吟站在衣帽间里换礼服。

    衣服是谭归凛让人准备的,全球限量款,价格不菲。

    内衣搭扣一直扣不上,路吟有些气恼。

    尝试几次失败后,只得放弃。

    关于右手废了,已经不能恢复正常这件事,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

    当她轻轻摊开手心,一道疤痕蜿蜒其上,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那疤痕微微凸起,在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似一条浅粉色的小蚯蚓,安静地卧着。

    它是无法抹去的印记,似在提醒着她那段痛苦的记忆。

    平时倒也不影响生活,只是有时候确实不方便,比如现在。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习惯。

    平时因为不方便,她干脆不穿内衣,所以她总是穿着空松的外套,用来遮掩。

    今晚需要穿礼服,不穿不行,衣帽间里面找不到抹胸和胸贴。

    “我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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