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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搜查
    第37章

    谢玉惜正梳着妆。

    佩兰从外面回来,拧着眉毛,脚步稍快:“太太,奴婢打听清楚了。”

    秦妈妈和含茹,都竖起了耳朵。

    佩兰道:“成衣铺还是送的九套衣裳过来,其中有六套早就送来了,有三套因故耽误,昨天才送来。”

    含茹很快接话:“张婆子就是故意只拿了昨天的三套,给太太您下套。”

    谢玉惜只问佩兰:“那前面的六套呢?”

    佩兰摇头:“没打听到。奴婢怕惊动针线房的人,特地到珠小姐的院子去问过,那边说这个月只送了一套。”

    “好,我当它丢了。”

    佩兰有点明白谢玉惜的意思,却又不全明白。

    顾不得细想,还有更重要的事,她还没说。

    “太太,可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您——”

    佩兰心头一紧,低着头不敢说。

    谢玉惜却早预料到了,道:“他们说我虽然软弱无能,却敢在刚掌家的时候,就拿少爷小姐的份例开刀,接着就是动他们这些做奴仆的份例了。是吗?”

    含茹瞪大了眼睛:“太太,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怎么、怎么一夜之间就传成这样了?”

    还不是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

    佩兰身为伯府的人,感到羞愧。

    秦妈妈却皱了皱眉。

    她担心,谣言多了伯爷多少会信一些。照这样下去,以后伯爷和太太之间,会不会逐渐生分了?

    这可不行!

    “人手点好了?”谢玉惜问秦妈妈。

    秦妈妈回神,重点一下头。

    “走吧,去议事厅。”

    都主动送到家门口了,她还不请她们尝一顿杀威棒?

    谢玉惜起身,带着自己人,和秦妈妈昨日点的五个仆妇,往议事厅去。

    一共十人,到了议事厅门口,鱼贯而入。

    气势颇足。

    俪二太太正在议事厅里,和杜妈妈说话。

    见了这副场面,眉头一皱,惊呼:“她这是要干什么?”

    气势汹汹的,好像要找谁算账。

    许是心虚,杜妈妈肩膀一耸,不敢凑近和俪二太太说话,远离了几步,道:“是不是听到了底下的流言蜚语,沉不住气了?”

    俪二太太闻言,眉头一松。

    刚才杜妈妈还在跟她说,仆妇们背地里是怎么议论谢玉惜的——已经没有人说主母贤了。个个都只担心,新主母掌家之后,削减份例的刀子会落到自己头上。

    都巴不得一起把主母拉下掌家人的位置。

    她的目的,全达到了。

    “可她这样气冲冲地来,抓住了嚼舌根的人又能怎么样?不过是闹一场笑话罢了。”

    俪二太太镇定地坐回去,仍是议事厅主位的左边。

    婆母在的时候,都是婆婆坐这个位置。

    但只有她跟谢玉惜在的时候,必是她坐这个位置。

    轮不到年轻的谢玉惜。

    杜妈妈笑着道:“闹笑话才好,就怕太太不闹。”

    越闹越没有威严,迟早在伯爷那里失了份量。

    “说的没错。”

    俪二太太抿掉嘴角的一抹笑,换上担忧的神色,等谢玉惜一进来,便紧张地问:“侄媳妇,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杜妈妈不动声色退远了。

    仿佛和别的妈妈一样,只是过来向俪二太太回事,两人并无特殊关系,更没有勾结。

    谢玉惜不着痕迹地轻瞥杜妈妈一眼。

    她走到俪二太太面前,福身,语气清淡:“二婶子,没什么大事。府里失窃了,我来抓贼。您办您的,不用管我。”

    “抓贼?”

    俪二太太眉心狠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玉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嗯,抓贼。”

    谢玉惜云淡风轻坐下,不管俪二太太险些绷不住的表情,直接吩咐下去:“昨日针线房里失窃,丢了六套主子的衣服,现已有了嫌疑人。”

    她微顿,继续道:“但是,抓贼拿赃。”

    谢玉惜望着自己带来的人:“佩兰,秦妈妈,你们先带人去搜查,搜到物证再给小贼定罪。”

    秦妈妈与佩兰齐齐点头。

    出了议事厅,佩兰扫视一眼等候的管事妈妈和一般仆妇们,高声道:“都听到了?府里失窃,丢了六套少爷小姐的衣裳,太太要拿贼。

    “有线索的都赶紧报上来,重重有赏。”

    大家面面相觑。

    “丢了六套少爷小姐的衣裳?不是说太太削减了少爷小姐的份例吗?怎么是丢了?”

    “我也听说是太太退回成衣铺,说是——少爷小姐常年都不见人,用不着穿那么多。”

    外面议论纷纷。

    杜妈妈冷汗直冒,针线房的丢了东西,她作为针线房的管事妈妈,首当其冲。

    但主母问都不问她。

    难道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杜妈妈攥紧手指,低头暗想,不知道会查到什么地步,千万不要牵连了她。

    幸好,她把自己撇的还算干净。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主动一点。

    杜妈妈上前问:“太太,针线房何时丢了衣服?我怎么没听说?”

    谢玉惜回头,笑了:“您是针线房的杜妈妈?”

    “是、是。”杜妈妈有点结巴。

    谢玉惜继续笑:“成衣铺的衣服从来都是先送到针线房。针线房丢了衣服,你不知道吗?”

    “我……”

    杜妈妈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她要是知道,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和张婆子同谋?

    她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失职。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差点咬了舌头。

    俪二太太走过来道:“什么衣服?侄媳妇,你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还装糊涂?

    那就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玉惜微笑:“二婶子别担心,有佩兰带着人去搜,一会儿您就懂了。”

    秦妈妈和佩兰已然去了。

    议事厅里仿佛水中丢了个炮仗,炸得水花飞溅,丫鬟婆子吵得唾沫横飞。

    俪二太太打量着谢玉惜。

    或者说,是一种审视的目光,但仅仅只有一瞬。

    她还是那个温和慈爱的长辈:“玉惜,你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小题大做了?”

    祝嬷嬷听到动静刚来,就听到了这话。

    她冷冷一笑,又转身走了。

    等她请了伯爷过来,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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