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岗镇,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小镇,坐落在玄清观脚下,与世无争地保持着它独有的宁静与美丽。
每当晨光初现,薄雾笼罩着青石板路,仿佛为这个小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当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洒满每一个角落,整个东岗镇便苏醒过来,展现出它生动的一面。
林凡与杜莺漫步在东岗镇的街头,两人的身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和谐。他们正走在前往一家布匹店的路上,这家店铺以其丰富的色彩和精美的图案闻名遐迩。
此刻,林凡与杜莺,正漫步于东岗镇最繁华的街道上,他们的身影穿梭在一爿古朴雅致的布匹店之间。店内,五彩斑斓的布料如彩虹般铺陈开来,仿佛是大自然调色盘中最绚烂的一笔。
林凡突然驻足,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哎呀,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咱们空手而来呢?”他转头对杜莺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的幽默。
杜莺闻言,也忍不住掩嘴轻笑,“看来我们的林修士不仅神通了得,连挑选礼物的眼光也是独到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却也透露出对林凡的信任与依赖。
林凡与杜鹃这对璧人开始在琳琅满目的布匹中精心挑选起来。
林凡的手指轻轻滑过一块色泽光亮、纹理细腻的布匹,仿佛在抚摸一段悠长的历史。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店铺角落里那位身姿绰约、眉目含情的女老板身上,便随口问道:“老板,近来的生意可还顺利?”
女老板闻言,原本略显疲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怨:“还能怎样,勉强维持生计罢了。这些年,西北边疆战事不断,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随着她的吩咐,几名伙计忙碌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林凡和杜莺挑选的布匹一一打包。
待一切妥当后,女老板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苦楚,倾诉道:“战争一起,各种苛捐杂税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过去欠缴的税款不仅要补交,还得缴纳罚金。”
杜莺听罢,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插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逃税本来就该补缴。”
女老板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显然心中有着更深的不满:“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逃税之事,并非是我等自愿为之。”
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做生意哪有不巴结官府和地方豪强的道理?每年都要送上‘孝敬’,否则生意根本无法开展。看看陆家的遭遇就知道了,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杜莺的好奇心驱使她进一步追问:“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向更高层的官员反映情况呢?”
女老板闻言,冷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无奈:“唉,姑娘有所不知,这世道,官官相护,哪里去找清廉公正之人?除非你有朝中的靠山,否则申诉无门,只能任人宰割。”
正当气氛变得沉重之际,一位身着青衫、气质儒雅的青年悄然步入店内。
他一眼便察觉到了女老板话语中的危险信号,急忙上前制止:“娥娘,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在这里议论官员。”
被唤作娥娘的女老板见状,先是惊慌失措地拍了拍胸脯,随后故作嗔怪地瞪了青年一眼:“你这朱秀才,真是吓死人了!”
朱秀才深知言语不慎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两位气质非凡的陌生人。他仔细观察了林凡和杜莺一番,发现二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一紧,生怕娥娘的无心之言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特意提醒道:“娥娘,说话需谨慎,切莫让祸从口出。”
“难道就不能让人说吗?自从战争爆发以来,为了筹集军费,朝廷对税收的审查愈发严格,不少贪污腐败的官员也因此被查处。再加上这次对外战争的巨额赔款,朝廷明明已经获得了大量赔款,为何还要对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百般刁难?记得几年前,一斗米只需二十文,如今呢?价格翻了一倍多,达到了五十文。钱越来越不值钱。” 娥娘的抱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更多的愤懑与不解。
朱秀才听罢,眉头紧锁,试图用理性分析缓解娥娘的情绪:“这确实是因为近年来持续的战乱导致的。很多年轻力壮的农民都被征召入伍,农田缺乏劳动力,产量自然下降。再加上一些商人趁机哄抬物价,米价上涨也就成了必然趋势。”
然而,娥娘对此并不买账,她冷笑一声,直言不讳地反驳道:“秀才兄,你是不是书读多了,连现实都看不清了?有时候,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朱秀才的脸颊泛起一阵红晕,显然是被戳中了软肋,但他仍不甘示弱地反问:“那你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娥娘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其实,现在的米价已经完全受控于朝廷,没有官方的批准,那些米商岂敢擅自涨价?更别提,最大的米商其实就是皇家背景的皇廷字号。所以,这一切的背后操控者,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朱秀才显然对娥娘的说法持有疑虑,他质疑道:“那么,朝廷为什么会缺钱?难道不是因为需要支付庞大的军费开支吗?”
娥娘轻蔑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此问:“我说你这朱秀才,书读得太多,脑子却不够用了。实际上,现今战争所需的各种物资,大多是由各大商家供应的。朝廷与这些商家达成了协议,由他们负责提供物资,而一旦战争胜利,作为回报,朝廷将会把西北新开拓的土地五十年的经营权无偿授予这些商家,期间不会征收任何税费。”
说到这里,娥娘的声音低了几分,透露出一丝自豪:“我家大兄就在西北边境地区分得了一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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