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好好瞧瞧书房。”裴明绪牵起宋昭月的手,带着她往书房深处行去。
宋昭月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书房乃是裴明绪之“领地”,如今他竟肯带自己参观,足见其对她的信任。
书房很大,远比宋昭月想象中更为宽敞。
清一色的梨花木,布置典雅大气。除却议事之所,尚有一间他平日里处理政务的隔间小书房。
转过隔间小书房的一道门,便能抵达书房之内室,布置得极为雅致,显然是裴明绪平日里休憩之地。
宋昭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书房,乃裴明绪最为私密之空间,如今他愿毫无保留地向自己展示,这如何不让她欣喜?
“喜欢吗?”
裴明绪留意到宋昭月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喜欢。”
宋昭月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裴明绪嘴角微微上扬,满是宠溺,“既如此,往后你可常来。”
“真的吗?”宋昭月惊喜地抬眸,眼中满是期待。
“自然。”裴明绪肯定地点头,眼中满是鼓励。
宋昭月开心地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甜蜜。
书房乃男主人之重要领地,一般女眷皆不能踏足,裴明绪却让她随意进出书房,这表明他在乎她,信任她。
她知晓,自己的努力并未白费,皆在一点一点地得到回报。
在内室转了一圈,二人在榻上落座,小太监奉上热茶便退了出去。
“黄氏,你莫要担心,眼下我尚不会放她出来。”
裴明绪轻轻拍了拍宋昭月的手背,语气温柔。
宋昭月闻言,乖巧地轻轻点了点头,“妾身明白,殿下自有安排。”
“我会依杨长史所言,厚赏于她,并安排送一份厚重年礼入京。”
“月儿,清洗羊毛一事,你立了大功。但此次我并不能厚赏于你,给安阳侯府的年礼亦是寻常。”
“你的功劳,我皆会记着,日后定不会少了你的。”
裴明绪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宋昭月莹白如玉的侧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殿下放心,妾身晓得,妾身不吃醋。”宋昭月嫣然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
裴明绪给她机会参与到他的大事之中,于她而言已是最大的赏赐。
况且钱财珠宝,她如今并不缺。
至于安阳侯府的年礼,她便更不关心了。
想到此处,宋昭月开口道:“殿下,安阳侯府的年礼,可以不送吗?这千里迢迢地送到京城,太耗费人力物力了。还不如哪日回京后,一并补上?”
至于真的补不补,那到时候再说。反正,她着实不愿给安阳侯府送年礼。
裴明绪被她这抠门的模样逗乐,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这年礼可关系到你的颜面。”
“你想想,黄府收到了厚重年礼,而安阳侯府却没有收到,世人会如何想你?”
“这几日,府里给父皇送年礼的队伍正要出发,给安阳侯府的只是一并带上,并不多事.”
“好吧。”宋昭月有些失望。
裴明绪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月儿,王府虽缺银子,却不至于缺这份年礼的银子。”
他知晓月儿与安阳侯府关系不睦,却未料到竟是如此这般。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安阳侯府,真是好样的!
福顺领着一众小太监,浩浩荡荡地踏入秋澜院。
他脸上堆满笑容,上前给黄灵茹行了个大礼,“奴才给娘娘请安!”
黄灵茹浅笑盈盈,“福公公,快请起。今日是何风把你给吹来了?”
福顺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道:“回娘娘的话,殿下惦记着您呢,特地命奴才送些物件来给您解解闷。”
“哦?”黄灵茹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虑。
福顺拍了拍手,身后的小太监们依次而入,一字排开。他们手中托盘之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宝。
珠光宝气,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黄灵茹的目光扫过那些东西,心中微微一动,然而面上却神色如常。
福顺察言观色,笑着说道:“这些皆是殿下亲自挑选的,在后院之中,也唯有娘娘您有此等殊荣呢。”
“殿下说了,他知晓您受了委屈,但还请您再忍耐一段时间,待事情彻底查清楚了,自会还您与黄大人一个清白。”
“这段时日,还劳烦侧妃您在院子里好好休养,切莫胡思乱想。”
黄灵茹心中冷笑,面上却笑靥如花,“福公公,替我谢过王爷,就说我会好好待在院子里,等着王爷还我和我父亲一个清白。”
福顺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份礼单,双手呈上,“娘娘,这是今年府里给京城送去的侍郎府上年礼,您瞧瞧。”
黄灵茹接过礼单,打开一看,上面所列之物,不少皆是父亲喜爱的名画与名墨,一看便知是用了心思的。
她心中稍安,看来裴明绪还是相信她和父亲的,只是仍有一些怀疑。
“给黄府的年礼,可比成国公府的只少了一成,比安阳侯府的可要多上不少呢!”福顺在一旁笑着补充道。
黄灵茹心中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殿下,殿下费心了。”
这份年礼送到京城后,成国公府的震惊定然不小。
“那奴才就不打扰侧妃休息了,奴才告退。”福顺见目的已然达到,便躬身退了出去。
黄灵茹看着满桌子的珍宝和礼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这厢,刘悦莹知晓裴明绪突然厚赏了秋澜院,气得怒火中烧。
“嬷嬷,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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