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事儿总算是风平浪静地落下帷幕。
虽说赵大叔的两个儿子着实被揍得惨不忍睹。
伤得偏重了些。
但好在他俩都是从小在苦日子里摸爬滚打长大的硬汉子,身体皮实得很。
就像那久经风雨的老树根,看着外表伤痕累累,内里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只要安心调养些时日,吃几副药,再好好补补身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生龙活虎地恢复如初。
风波平息之后,赵大叔特意嘱咐赵大姐致电四九城。
以表诚挚谢意。
电话接通,赵大姐言辞恳切,声音中满是动容:“这次我家的事儿,可真是多亏了大家伙儿。
要不是你们四处周旋,我那两个弟弟还不知道要在里头遭多少罪呢。
真的是感激不尽。
这份情意我们一家人都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娄晓娥在电话里,语气满是关切地询问起赵家兄弟的状况:“赵大姐,那俩兄弟现在伤势咋样了?
有没有好一些?”
待得到答复后,她又诚恳地说道,“这次的事儿,虽说乍一看是还了当年赵大叔的恩情。
可咱心里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哪能是一两个承诺就能说清的呀。
这情分早就扎根在心底了。
不是简单的还恩。
所以啊,以后咱们更可得多走动,多联系。
可不能因为这次事儿就断了交情。
咱们得把这份情谊延续下去。”
两人在电话中越聊越投机。
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重逢,那股热乎劲儿直线飙升。
言语间的亲近之感如春日暖阳,直让人觉得即便相隔千里,也似近在咫尺。
到后来,那股子亲切劲儿愈发浓烈。
恨不能顺着电话线直接“嗖”地爬过去。
立马就能面对面地畅所欲言。
将心中所有的思念与牵挂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好让这份情谊更加真切实在,不再被距离所羁绊。
岁月匆匆一晃,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这期间,大大小小的事情如同繁星点点,数不胜数。
有令人开怀大笑的喜事。
有让人眉头紧皱的难事。
还有那些平淡却充满生活气息的琐事。
它们相互交织,共同编织成了这丰富多彩又饱含沧桑的十年岁月画卷。
每一笔都镌刻着时光的痕迹,每一抹色彩都晕染着人生的五味杂陈。
这十年,说是安稳,倒也没错。
亲人皆在身旁,岁月波澜不惊。
说是艰难,却也不假。
多少人在动荡中折戟沉沙。
消逝于历史洪流,只留下无尽的叹惋。
就说那聋老太太,她本在四合院儿中安享晚。
虽耳不能听,却也心如明镜。
偏生有那阴险小人,向革委会告密。
说老太太假冒烈属,捏造身份。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往昔的太平不再。
人心惶惶,之前办事处的人谁还敢挺身而出为她辩白?
一群红卫兵小将闻风而动。
如汹涌潮水般涌入四合院儿。
口号声震天响,标语四处张贴。
那阵仗,似要把这小小的四合院儿掀个底朝天。
老太太年逾九十,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惊吓有之,气愤更甚。
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幸得四合院众人齐心协力,终将那伙小将撵了出去。
可老太太却因此一病不起。
病榻之上,口中仍念念有词:“我是真烈属,天地可鉴。
他们怎敢如此污蔑……”言罢,溘然长逝,只留下一室的悲凉与众人的唏嘘。
聋老太太溘然长逝。
走得虽算安详,未受太多皮肉之苦。
可心中那股哀怨,恰似一团幽火,至死都未能消散。
在这四合院儿中。
旁人皆未将她烈属身份的真假放在心上。
独独老太太自己,直至生命尽头,仍心心念念要证自身清白。
老太太的后事料理完毕。
一大爷易中海面色凝重,将邻里们召集一处。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依照老太太生前遗愿,将其住所转交给了傻柱。
随后,又把剩余的钱财一一清点,当众分给众人。
每递出一份钱,仿佛都带着老太太的一份牵挂与期许。
待分完最后一份钱,易中海挺直了腰板。
目光如炬,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像:“诸位,老太太在时,咱们谁没受过她的言传身教?
如今她虽已离去,但这份恩情不可忘。
更不能让她含恨九泉。
甭管耗费多少时日,不论使尽何种手段。
定要将那背后使坏、污蔑老太太的小人给揪出来。
还老太太一个公道。
让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能真正含笑九泉。”
众人听闻,皆默默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似在心中立下无声的誓言。
这事儿乍一听轻而易举,实则仿佛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耗时许久。
直至动荡接近尾声。
真相才如沉在水底许久的顽石,渐渐露出水面。
原来是一位街坊老大妈。
这老大妈膝下儿女众多,本应是享天伦之乐的命。
奈何她那性子,恰似一把别扭的锁。
把自家日子搅得混乱不堪。
好似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咕噜冒着乌烟瘴气。
她却不寻思着如何整顿自家的“烂摊子”。
反倒将目光投向了聋老太太。
那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孤寡一人。
按常理说该是凄苦伶仃。
可人家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自在。
每日里悠哉游哉。
这份惬意劲儿,让老大妈心里那嫉妒的火苗,“噌”地一下蹿得老高。
仿若被点燃的炮仗捻子。
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直烧得她怒火中烧,无法忍受。
于是乎,这老大妈便像个心怀鬼胎的夜行者。
偷偷摸摸地捂着那不可见人的心思。
猫着腰溜去举报。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生怕被人瞧见的老鼠。
这事儿能大白于天下,还得归功于老大妈家那位与她长期不合的儿媳妇。
这婆媳俩,恰似水火不容,一碰面就火星四溅。
等到清算的时候,儿媳妇像是终于等到机会一般。
把这事儿一股脑儿地捅了出来。
不过人家可不是毫无根据、满嘴跑火车的乱说一通。
那可是真真切切地全程盯着,瞧得真真儿的。
老大妈当时的穿戴,是何种颜色的衣衫,何种样式的鞋子。
甚至连那衣服上的褶皱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那一言一行,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嘀咕,都描述得分毫不差。
仿佛是在众人眼前重新播放了一遍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