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进了勤政殿,便看到皇上正伏案处理着政务,她见状只得轻声上前立在一旁研墨侍奉,不敢打扰。
研墨间,心中却思寻着究竟是不是因着那件事。
“你来了。”皇上抬头,看到是安陵容,朝她伸出了手。
安陵容闻声先是一愣,随即回神看向皇上,见皇上朝自己伸了手,心中猛然一松。
想来今日传她也不一定就是为着那事,即便是,皇上如此之举,应是也没有怪罪。
“皇上传容儿过来,可是想起容儿研的墨够细腻?”安陵容露出一个柔和的浅笑,放下手中的墨条,把手递到了皇上手中。
“朕记得,你父亲是松阳县的县丞。”皇上这一开口,安陵容心中陡然又是一紧。
“皇上记得不错,家父正是松阳县县丞,皇上今日怎么提起父亲。”安陵容暗自压下心中的不安,稳了稳心神,用了十成‘类卿’的声音,开了口。
声音一出,柔和婉转,皇上随即抬头看向安陵容,语气瞬间柔和下来,道:“无妨,有件事牵扯到你父亲,想来他也是无辜,待朕查明再与你说吧。”
“皇上,可是父亲犯了什么事?父亲如今正在京中陪母亲治疗眼疾,京中贵人多,是不是父亲冲撞了哪位贵人?
父亲一向谨小慎微,若是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也定是有原因的,还望皇上明察。”
安陵容说着当即跪下,眼眶噙满了泪水,只等着皇上看向自己,泪便流了下来。
“你说你父亲人在京中?”皇上看向安陵容,见她泪水划过脸庞,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去抚她的泪,拉她起身。
“父亲四月底就告了假,带着母亲从松阳县来京中为母亲医治眼疾,皇上,是不是因为父亲来了京中,耽误了县里的政务?
皇上,此事要怪就怪臣妾吧,臣妾母亲的眼睛再不医治,怕是再也看不到了,还望皇上恕罪。”安陵容说着继续垂泪,又要跪下,被皇上拦了下来。
“容儿莫怕,你父亲既是告了假的,那此事便也就与他无关了,起来吧,你父亲,朕保他无碍。”皇上轻声安慰着安陵容,安陵容听到此话,心中才放下了大半。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安陵容看向皇上,见他点头,破涕为笑。
“自然是真的,你母亲的眼疾好些了吗?可需朕派太医去瞧瞧?”皇上说着替安陵容擦去眼角的泪。
“谢皇上垂怜,母亲一无官职,二无诰命,只是一介平民,如何能劳烦宫中太医。
早些日子,臣妾已经托了温太医帮忙找了京中大夫,上次温太医给臣妾请平安脉,说是母亲眼疾有救,臣妾还没想好要怎么谢温太医呢。”
安陵容福了一礼,声音婉转,泪中带笑的模样,更是让皇上怜悯上几分。
“温太医不错,你放心,此事,朕自会赏他……”
安陵容走出勤政殿的时候,耀眼的阳光洒落,安陵容一点也没觉得热,刚刚在殿内,她真的生怕说错一句,便让父亲陷入困境,这会儿,总算是看到了日光。
此事直到全部办妥,外面才传来这件事的最终结果,皇上下令抄了蒋文庆的家,并未牵扯到旁人。
外面文武百官更是对皇上“就事论事,不连坐”的做法,连连称赞,皇上听了也是十分舒心,当晚就来了湛静斋。
安陵容那个自然又是一阵恭维称赞,皇上便多喝了两杯,以至于直到四更,安陵容都还在骂自己是疯了才敢劝皇上多饮两杯……
之后不知是上次酒后在安陵容这里找到了新奇的爽感,还是只是心情好,来湛静斋的时候竟然比去碧桐书院的还多了起来。
立秋之后,早晚也凉爽起来,安比槐身上毕竟有职在身,此事过后,安陵容便让萧姨娘陪着安比槐回了松阳县,并嘱咐要看好他,为了文哥的前程,也万不能让他行贪赃枉法之事。
安陵容将安比槐与安复文的前程放在一起说教了一番,萧姨娘更是发誓一定会上一百个心,安陵容也放下心来。
至于安夫人,安陵容让萧姨娘走之前留下了原本就伺候安夫人的丫鬟婆子,那几人也是心的过的,菊青的哥嫂再时不时的去看看,到也没出过什么乱子。
天气渐凉,皇上便带着一众嫔妃回了紫禁城,出园子的时候,华妃的马车依旧是在皇后之后,因着西南战事,华妃重新复宠,与来时相比,仪仗都要比那时耀眼的多。
临近中秋,皇后虽已病愈,可后宫事琐碎事务依旧是沈眉庄与敬嫔在忙,两人眼瞧着轻减了不少。
皇上召幸了一次沈眉庄之后,皇上那边便下了口谕:说是中秋事多,复了华妃的协理六宫之权。
一时间,沈眉庄后悔不已,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让皇上心疼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便宜了华妃,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皇后更是因此恼了沈眉庄,几次请安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华妃复权后,更加得意,身边虽没有了丽嫔与曹琴默,可那副谁能奈我何的模样却是丝毫没有减少。
益清斋的盈利远远大过安陵容的预期,菊青说她哥哥传话过来,如今铺子里的熏香即便是价格不低,却也是常常一销而空。
“你哥哥意下如何?”安陵容写着新的方子道。
“哥哥说想要寻个大一些的地方制香,铺子也想寻个大一些的。”菊青立在一旁磨着墨道。
“那便去办吧。”安陵容继续埋头书写。
“小主,有件事情,哥哥不让扰了小主,可奴婢还是觉得应该让小主知道。”菊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安陵容。
“你说。”安陵容说放下手中笔,伸手去拿一旁的香粉格子,菊青忙捧着匣子自递了过去,安陵容便舀了两勺香粉放在小巧的秤盘上。
“前个儿早上,咱们益清斋刚开门,便有几个大汉上前闹事,说是家中夫人用了咱们的熏香,呕吐不止,还扬言舀砸了益清斋。”菊青开口,安陵容一愣,忙问:
“你怎么现在才说?你哥哥可有碍?”安陵容一脸着急。
她在京中无权无势,也没做过买卖生意,但还是知道一旦生意好了,必会遭人嫉妒,之后便会有人使坏,如今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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