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名男子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在女子的身躯上,语带调侃地问道:“刚刚绑得疼了吗?怎么叫得这么没精打采的?”
言辞之间,既有着戏谑,又似乎暗含深意。
女子发出一声细弱的“嗯”,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涌上了脸颊,两颊绯红。
她被蒙住了眼睛,周遭尽是无边的黑暗,只能凭感觉紧紧攥着那男子的衣襟,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头颅深深低下,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那份无助与脆弱,令人心生怜惜。
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终于,沈慕尘的声音缓缓响起,“人已经走了,可以下来了。”
随后,沈慕尘身形微侧,向后退去。
予浅浅那原本紧握的双手逐渐放松,赤裸的双脚轻轻踏在地面上。
她缓缓抬头,四目在不经意间交汇。
空气里仿佛弥漫开了一股暗香。
予浅浅猛然转身,双手慌乱地捂住脸颊。
再次紧紧贴靠在墙壁上,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的慌乱与羞涩。
完了!
她在心中哀叹。
此后的日子里,她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沈慕尘?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沈慕尘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却被予浅浅条件反射般地推拒开来。
“你别过来!也不要再碰我的衣服了,否则,又像昨天那样不小心弄坏了......”
话语间,满是羞恼与无奈。
沈慕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恶劣本性展露无疑。
他刻意凑近予浅浅的耳畔,与之前假戏真做时的沙哑与深情截然不同,声音冷冽却异常撩人,“你确定要在这里面壁度过整个夜晚?如此,我便先行一步,原计划携予姑娘同往一个别致之处,但现在看来,只怕还未及入门,予姑娘的羞赧便已泛滥成灾。”
予浅浅并未转身,脊背依然对着他,语气中却藏着挑衅,“什么别致之处?难道还有比那玉笙楼更为难堪之地?”
沈慕尘眼帘微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耳畔。
那雪白的耳垂仿佛初绽的茉莉,洁白细腻。
他问道:“我赠予你的那对耳环,在何处?”
闻言,予浅浅身形猛地一颤,指尖下意识抠紧了墙砖,结结巴巴道:“那……那对耳环,我觉得太过显眼,所以……就没有佩戴出门。”
她的这番说辞,若是说丢失了尚能勉强敷衍过去。
可一旦提及因为过于惹眼而未戴,无疑是直接将自己推入了沈慕尘审视的焦点之中。
予浅浅的心思,沈慕尘几番接触之下已了如指掌。
她这等借口,就像有人抱怨金银财宝太过扎眼一般,显得荒谬而不合情理。
沈慕尘沉吟少顷,眼神中带上了一丝锐利,“你将它们典当了,是吗?”
此言一出,予浅浅心中大惊,难道这家伙能窥视人心不成?
她慌忙转身,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目光闪烁不定地转移话题,“你刚才说要去哪里来着?我和你一同前往便是,反正这夜已深,我一人也的确不敢独自行走回村。”
直到此刻她才猛然发现,沈慕尘身着一袭藏蓝色绣有鹤舞云间图样的常服,一头如鸦羽般漆黑的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
在稀疏的星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更显颀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尊贵与优雅,风度翩翩,令人心动。
予浅浅转了转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沈慕尘,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为了给我买那对精致的耳环,你已经花去了囊中最后的银两,哼,骗谁呢!看看你身上这套衣裳,裁剪合体,布料光鲜,分明是刚从成衣铺子里出来的最新款式!”
沈慕尘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淡然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声音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予姑娘,转移话题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至于你将我赠送的物品典当出去的事情,我们回去后再细细谈论也不迟。”
予浅浅闻言,一时语塞,俏脸微红,半晌没有言语。
沈慕尘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望向予浅浅,“走吧,我这身衣物确实是借了银钱置办的,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把欠下的债给还了。”
他边说边回头,目光温柔地扫过予浅浅身上的装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样子,你这身打扮,正好适合我们即将前往的地方。”
夏夜的晚风带着几分凉爽,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最是灯火辉煌之处,莫过于那些楼馆酒肆。
门前的姑娘们倚门而立,笑靥如花,用她们独有的风情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与寻欢的客人。
沈慕尘与予浅浅的脚步,在一块名为“永乐庄”的招牌前缓缓停下。
予浅浅仰起头,凝视着那被灯光映照得金碧辉煌的牌匾,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恍惚。
这个地方,难道不是原主父亲生前最爱涉足的那家赌庄吗?
若论世间何地能够令人一夜之间体验到命运的起伏与财富的易手,赌庄无疑是最佳的答案。
对于寻常的农家而言,一年四季的辛勤耕耘,所得的收成仅够糊口数月,剩下的还需缴纳苛捐杂税,与地主分享田地的收成,生活之艰辛,难以言喻。
而赌庄那磁石般的吸引力,无疑成了许多人逃避现实、寻求快速致富梦想的温床。
特别是这永乐庄,门槛不高,不论你是乡野村夫,还是富甲一方的乡绅,这里都一律欢迎。
区别在于,那些穿着朴素、口袋空空的平民百姓,多半只能在外围的小赌桌上试试手气。
而那些身着华服、气质非凡的豪绅贵胄,他们甚至不必多言。
门口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赌馆女子,单凭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身份地位。
随即便会用甜美的笑容,引领他们走向那更为私密、更为刺激的核心赌区。
予浅浅终于明白了沈慕尘今晚为何会装扮得如此张扬夺目......
就在这时,一声娇呼响起。
紧接着,一方绣工精致的手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沈慕尘的肩头,引来周围一阵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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