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累啊!”霜华一边说着一边喘着气,双手各提一个大包裹,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医疗箱,艰难地向前走着。
昨晚的暴风雪实在太猛烈了,导致现在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让人难以行走。
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抬高双脚,就像在爬楼梯一样,让霜华感到非常疲惫。
自从在镇上购买完物品后,他一直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一心想着尽快赶到炭治郎家,早点给祢豆子治好她的风寒。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条小时候经常走过的路,如今为何会变得如此艰难?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体力下降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地上的积雪太厚了,才会让自己这么累。
霜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他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前进。
一开始,他还能保持正常的步伐,但随着山路越来越陡峭,他不得不借助木棍支撑,最后甚至直接用四肢爬行。
尽管这样很辛苦,但霜华觉得只要坚持下去,马上就能抵达了。
十分钟后…
“干、不爬了,累死我了。”霜华将买的礼品放在了地上,坐在了医疗箱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明明小时候爬就跟喝水一样,怎么现在长大了爬就要了半条命呢?真是让人感觉奇怪。
休息的他,无聊的望向四周,可当他看到前方的时候,愣了一下。
霜华急忙起身走了过去,蹲在了地上,看向了那一点一点,从远处蔓延过来的红色。
有脚印,还有血,说明这里有人受伤了,看脚印消失的方向,受伤的这人应该是坠崖了。
霜华眉头微皱,眼神充满疑惑地四处张望,心中暗自琢磨:“在这周围住的好像就只有炭治郎一家吧,难道……难道说他受伤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霜华缓缓地走到悬崖边,低头俯视着下方,只见悬崖下堆积着厚厚的积雪,被砸出了一个人形印记。
这让他瞬间确定了一件事——有人受伤流血后不慎坠崖,但由于积雪的缓冲作用,此人并未死亡。
“喂,下面有没有人啊?”霜华扯起嗓子,放声大喊。
突然,一道愤怒的吼叫声,吓得霜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回过神来仔细一听,是炭治郎的声音。
霜华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拿起地上的包裹,准备冲向悬崖下方。
然而,如果沿着山路奔跑,等到跑到山下时,炭治郎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霜华凝视着悬崖,心中暗想:“这么厚的雪,跳下去应该不会摔死吧?”
“不管了,救人要紧!”霜华将药箱背牢在背后,将买给祢豆子的衣服放在了身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啪的一声…霜华重重的砸在了一堆厚厚的积雪上。
“还好、还好,雪够厚,没有受伤。”霜华抹去了脸上的雪,庆幸着自己没有掉在石头上。
“请放过我妹妹…”炭治郎的声音从森林中传了出来,他似乎在求饶。
“不要让他人把握生杀予夺的权力!不要悲惨的趴在地上!如果那种事情能行得通的话,你的家人就不会被杀了,在夺走或者被夺走的时候,连主导权都把握不了的弱者,难道你觉得你能治好你的妹妹,能找到仇人?真是荒唐、可笑!”
愤怒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霜华拿着礼品不断地向传出声音的方向冲去。
“到底、在搞什么?”霜华一边奔跑一边想着,心中充满了疑惑,森林里似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发出了痛苦的求饶声,而且这个声音很像炭治郎。
霜华大口喘着粗气,拼命地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冲去。
终于,他赶到了现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人。
“炭治郎!”霜华惊慌失措地丢掉了手中的东西,急忙打开医药箱,从里面翻出了听诊器,放在了炭治郎的胸口。
听到炭治郎的心跳声后,霜华松了一口气:“有心跳,还好、还好……”但紧接着,她发现了躺在炭治郎身边的另一个人——祢豆子。
祢豆子倒在血泊中,嘴上咬着一根竹子,浑身是血。
霜华惊讶地看着少女,喃喃自语道:“旁边这人、是祢豆子吗?”
与此同时,在树上,一位腰间别着刀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他就这么蹲着,看着霜华紧张地忙碌着,将绷带缠在一个鬼的身上。
这一幕,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那个少女明明已经变成了鬼,但这个男人却还在不停地给她身上缠绷带,试图止住她的流血。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霜华细心地为少女包扎完全身的伤口,然后走到旁边,拆开一个礼盒,拿出里面的女士和服,轻轻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等到霜华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坐在树枝上的男人才缓缓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等他们醒来后,告诉他们去拜访住在狭雾山山麓的,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人。”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霜华猛地转过头,警惕地看向了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谁?”霜华下意识地将昏迷的两人护在身后,谨慎地问道。
转过身准备离去的男人只留下了简短的四个字:“富冈 义勇。”
随后,就在一瞬间,他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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