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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 章 真的会笑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

    柳眠眠缓缓睁开眼睛,真的就睁开了眼睛。

    她很无语,也很想笑。

    说出去谁会信?堂堂太子妃,未来的大圣皇后被一泼尿憋醒了。

    如此荒唐,可却是事实。

    世人离不开五谷杂粮,仙人儿时也尿炕。

    柳眠眠火急火燎的站起身,对上两双直勾勾的眼眸。

    一双眸子带着惊喜和关切。“小姐?”

    这双眸子的主人,手握寒光冷冽的长剑,长剑直指对面的人。

    一双眸子带着冷冷的杀意,眸子的主人负手而立。

    面对生死,柳眠眠还能再憋一会儿。她急切的尿意,也不是那么急切了。

    “你为何会醒来?他的梦境并未结束,你不应该这么快醒来。”

    良朔的梦并没有结束,良烁的梦境已经结束了。

    “你为何会醒来,大圣的太子妃?”北良王眼中的杀意褪尽。

    当然是想如厕,可柳眠眠不会说。

    她毕竟是大圣的太子妃,这点脸面还是要的。

    柳眠眠负手而立微微一笑道:“本宫为何会醒来?之因本宫对良王的过往,无甚兴趣。

    不知良王可听过一句话,叫无欲则刚。”

    柳眠眠负手而立,一副高人模样。

    背着的手指尖颤抖,她要憋不住了…

    北良王面露怀念道:“无欲则刚?说的好。

    大圣的太子妃,你有故人之姿。”

    “有故人之姿,只因是故人之孙。”柳眠眠恭敬道:“柳家嫡女,柳眠眠拜见良烁师叔…”

    “你怎知是我,不是他?”北良王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挑起。

    柳眠眠不知叫良烁师叔,对不对?反正先套近乎,保命是对的。

    “本宫希望醒过来的是师叔,索幸上天垂怜,醒过来的果然是师叔。”

    柳眠眠举起腕上的伤道:“本宫怕疼,不想伤上加伤。”

    “他…伤了你?”良烁脸上有疼惜之色。

    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

    良烁面露疼惜之色,柳眠眠却不敢深信。

    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人心险恶。

    良朔的心尤为险恶,不但险恶还善变。

    不与疯子论长短,不与疯子谈感情。这个道理柳眠眠还是懂的。

    “师叔深感惭愧,不敢奢求师侄谅解,便用此物赔罪吧!”良烁扔来一物。

    柳眠眠慌忙接住,她定睛一看…

    哦吼!是良国的玉玺,刻着麒麟的玉玺。

    “这…?师叔你给错了?”柳眠眠惊讶道。

    “……”

    良烁的沉默震耳欲聋。他轻声道:“喜、怒、忧、思、悲、恐、惊。人之七情。

    见欲,贪美色奇物。

    耳听欲,贪美音赞言。

    鼻香欲,贪香味、舌味欲,贪美食口快。

    身触欲,贪舒适享受、意。意欲,贪声色、名利、恩爱。人之六欲…

    老师说过,人不可被七情六欲支配。

    君王要无欲无求要无欲则刚,要有辨是非的眼睛。

    我让老师失望了。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生死师友。”①

    “老师死前可曾提起过我?”良烁哽咽道。

    “我亦没见过祖父。”柳眠眠不知啊!她生不逢时。

    “师侄,师母她老人家可好?”

    “祖母一顿两碗饭,吃饭骂人皆中气十足。”

    柳眠眠小腿肚子转筋,她要憋不住了。

    良烁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他又道:

    “师傅想要一个女儿,想来也是得偿所愿了?

    听说大圣的皇后是你姑姑?”

    柳眠眠不着痕迹,轻轻跺脚。

    她也想不到啊!

    堂堂太子妃,不能去如厕更衣。

    良烁望着地上的谢凌渊道:“这孩子睡着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澜儿。

    醒着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柳家人。

    这是他的福气。”

    柳眠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谢凌渊身边,挡在谢凌渊面前。

    她警惕道:“良王你看出来了,你想做什么?”

    她护在他的面前。

    良烁眸中满意笑意道:“近亲成婚所生之子,会有顽疾。

    这是师傅告诉我的。

    你同谢凌渊是表兄妹,是血亲?师傅和师娘又怎会把你嫁入皇室?

    除非,你二人不是血亲。

    师侄,你有故人之姿。你的容貌同师娘相似,而谢凌渊却不像师傅。

    他像朕的澜儿。”良烁的目光越过柳眠眠,望着地上的谢凌渊。

    目光疼惜又怀念。

    “眠眠。”良烁开口说…眠眠,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外祖父?

    可他张张口,终究没有问出。

    而是问道:“眠眠,谢凌渊他正常吧?我的昭儿为何会入大圣宫中。”

    柳眠眠点头道:“正常的,他像极了柳家人。”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谢凌渊却把柳家的专情学了个十成十。

    “像柳家人便好。”良烁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北良形势复杂,我一死便不好压制。”良烁对着紫荆伸出手道:“姑娘,剑借我一用。”

    紫荆看向柳眠眠。

    柳眠眠颔首点头,紫荆把手中长剑递给良王。

    长剑入手,良王大笑一声。“我醒来之时,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

    她坐在石头上磨剑,已经磨了好一会了。此女心性极佳,是练武的好苗子。

    你从何处…”得来的?

    北良王还没问完,只听紫荆面无表情道:

    “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北良王眼前一亮道:“你是师娘身边的人?”

    “正是。”

    “小姑娘,你很好。”良烁点头认同道。

    紫荆望着良烁身上的血洞道:“还不算好,你还活着。”

    “……”良烁愣了愣,“哈哈”笑出声道:“你一会便很好了。”

    良烁手握寒光冷冽的剑,他猛地一挥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身上的衣袍。

    衣袂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毫不犹豫地用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柳眠眠看着都疼。

    良烁微微一笑,好似在说他给师侄报割腕放血之仇了。

    他癫…癫的要命。

    他疯…疯的要命。

    良烁捡起月白色长袍的布料,沾着自己的血,在月白布料上写下一串名字。

    “眠眠,这名单上的人,有几分可信。

    但是……

    你需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有什么人是一陈不变的。若是他们倒戈相向,你尽可杀之…”

    “是,谨遵师叔教导。”柳眠眠行礼道。

    紫荆面无表情,只觉北良王疯魔了!

    睡觉前喊打喊杀,睡醒后叫小姐眠眠,送玉玺?

    ①顾贞观《金缕曲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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