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渊被当众打成这样,已经丢尽了脸面,有点儿恼羞成怒,“我已经认错了,母亲是真的想要逼死我吗?”
“接着打!”
萧淑宁话音刚路。板子就要朝木云渊落下来!
“我是冲春姨娘去的,她那种卑贱的东西怎么配给我父亲生儿子,生出来的儿子还想要越过我,简直是妄想!”木云渊气的咬牙切齿,一股脑全都说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小肚鸡肠的东西!”萧淑宁指着木云渊骂,气的还要再打。
“萧淑宁,你最好是先把我打死!”老夫人直接冲到了木云渊面前。
老夫人和婉娘不一样,没有人敢拦她。
“母亲,哥哥已经挨了打,他定会吸取教训,绝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你就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木锦沅也假意为木云渊求情。
要是一下子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也太便宜他了。
“看在你祖母的面子上饶了你,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决不轻饶。”萧淑宁接收到了木锦沅的意思。
“渊儿,你糊涂啊!”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赶紧叫人将木云渊抬进了房间,叫大夫给处理伤口。
木秉文忙着去照顾受了惊吓的春枝,根本没给木云渊好脸色。
作为他的嫡子却嫉妒一个妾室怀的孩子!
胸襟狭窄,做出这种掉价的事情,传出去非让人笑掉大牙。
婉娘看到木秉文甩袖离开,只能在心里暗暗嗔怪,要不是因为他对春枝如此上心,也不会让渊儿一气之下想出了这种办法。
他不管木云渊死活,可她不能,那可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
婉娘刚要抬腿离开,木锦沅却挡住了婉娘的去路。
“你干嘛?”婉娘压着火。
要不是木锦沅多事,她和木云渊的计划此刻已经成功了,春枝应该已经被烧死,木云衡也被送走了,再也没有人能碍他们的眼了。
“姑姑,经过这个事情我想你应该明白所谓的大师都是虚张声势,是来骗我们银子的,说云衡哥哥克父克母只不过是谣言,你不用放在心上,可以安心的和云衡哥哥生活在一起了。”木锦沅面带微笑。
婉娘想反驳,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只能讪笑的应了一句是,就绕开了木锦沅往木云渊的院子走。
她心里装的都是木云渊的伤势,没有心情搭理木锦沅。
“以后姑姑可要对云衡哥哥好点儿,别再为了那些虚妄之言伤害母子之间的感情。”木锦沅冲婉娘的背影喊道。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木云渊的名声彻底毁了,也破灭了婉娘她们想要借这个机会送木云衡出府的心思。
玄一那个骗子也被扭送到了官府,不禁让他吐出了从木锦沅这里骗走的银子,还审出了不少之前受过他欺骗的苦主。
可木云渊那面就不好受了。
屁股被打的开了花,躺不住也坐不下,只能趴在床上。
“该死的木锦沅!”木云渊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萧淑宁也该死,竟然对我下死手!”
木云渊都怀疑萧淑宁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儿子!
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眼睛不眨一下,也不来看他,蛇蝎心肠!
可之前她明明不这样!
“大公子,大小姐来了。”外面的人来报。
“她来做什么!让她滚!”木云渊气不打一处来,一激动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哥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木锦沅缓步走了进来,看向地上的碎片,一脸惊讶。
“你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给我滚!”木云渊怒视着木锦沅。
明知故问!
“哥,这是母亲给你准备的药。”木锦沅将药放在木云渊面前。
木云渊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猫哭耗子。”
“哥,我知道你对和母亲我有怨气,可那你做这件事情之前为什么不知会我和母亲一声,我还以为有人要害父亲,谁知道是你为了对付春姨娘……”
木云渊见木锦沅一脸委屈的样子,胸口堵的更加厉害了,还赖上他了?
“你也要体谅母亲,母亲表面狠心打你,可是回去心疼的直掉眼泪,她也是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查出是你做的,她要是不对你动家法怎么服众?要是母亲不惩罚你,大家就会以为是她包庇你对春姨娘动手,那传出去就会说母亲为了你容不下妾室和妾室的孩子,善妒又不择手段,眼看马上就要帮你议亲,这样的名声一传出去,谁愿意将女儿嫁进我们家?”
木云渊被木锦沅说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好像说的是这么个道理。
可他不知道的是萧淑宁是看他被打的这么惨笑地掉出了眼泪。
“哥,你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去和父亲母亲诚心道个歉,虽然你不是父亲亲生的,但看在母亲的身份上,父亲定不会苛待你,你是木家嫡子的身份不会变,不是随便一个妾室生出来的孩子能比得上的。”
“等十五的赏花宴,母亲特意和长公主舅母说了,让周监司,魏仆射,江南陆家的女儿都可以参加赏花宴,到时候看你相中哪个,母亲就托媒人上门提亲去。”
木云渊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来得及发,木锦沅说完就走了。
不过,仔细想想,木锦沅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萧淑宁背靠护国公府,他真是脑子抽了才去针对春姨娘!
不过,上次木锦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她说的春姨娘生的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可能会把他比下去的吗?
可他也是木秉亲生的啊!
越想越乱,怎么他当时就没转过弯儿来?
算了,不想了,屁股疼都疼死了。
要是养不好,怎么去赏花宴?
但他的目标可不是那几个小门小户的女儿。
木锦沅回到了竹青苑,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沅儿,木云渊怀疑了吗?”萧淑宁在院子里等的有点儿着急。
打木云渊的时候确实挺爽的,可回来想想又怕她表现的太狠心,让人生疑!
“放心,我安抚了几句,他的脑子想不明白。”木锦沅轻蔑道。
此时永宁侯府,在床上搂着酒壶,一脸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