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自成赶紧把药瓶给收了,站起身子。
江迎雪对他道:“小孩子不懂这些的,他们什么都敢往嘴里放,更何况大人告诉他们这是糖。”
董自成有些心惊,他看了一眼此时失魂落魄的王艳,事实如何已经水落石出。
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寻常的服药自杀案件,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真相。
那以前那些喝药自尽的人,又有多少不是自己想死的......
董自成后背发凉。
“呸,真是丧尽天良的东西!”
围观的村民们冲王艳吐起了口水。
“宋老三,你也不是个人,要不是你在家里头不管事,能纵容你婆娘胆大到这个地步吗?杀人!我们沙田村从来也没有出过杀人犯!”
“这种人就算枪毙了,也不能往咱们老宋家的祖坟里埋。”
“就是,我们老宋家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可丢不起这人。”
众人的话,在王艳耳边炸响,她恍惚之中,手腕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扣住。
董自成把王艳给拷了:“既然事情查清楚了,这个犯人我就带走了。”
大家给董自成让出一条路来,没人敢拦公安同志的路。
王艳一开始老老实实地被董自成拷着,直到宋耀祖扑过来,哭着抱住了她。
王艳像是突然又活过来了一样,她开始哭:“耀祖,我的耀祖啊......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妈啊!”
“妈妈,妈妈。”宋耀祖见他妈妈哭,他就哭得更厉害了。
母女两个抱到了一块儿,这场面却没有人感觉他们可怜的。
“你自己的儿子是儿子,人家生的闺女你就不当个人了?”
“一命抵一命!你少把责任推在你儿子身上了,招娣一个闺女,能挡着耀祖什么?你儿子说不定就是招娣招来的呢,你就是自己看她不顺眼!”
众人说着,不知是谁开的头,从地上捡了个石头豆扔在王艳身上。
王艳抱着宋耀祖,保护他不被打到。
这些石头豆有一个打在了董自成身上,他开口阻止了这场众怒闹剧:“好了好了!都停下吧,你们是要连我一块儿砸死吗?”
大家闻言,都赶紧住了手,鸦雀无声。
“你们要是有空,能不能来镇上的派出所做个口供。”
董自成对江迎雪说道。
“你让报案人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江迎雪不想往镇上来回奔波,加上秦越好不容易休假,在村附近溜达溜达就算了,去镇上多累啊。
听到江迎雪拒绝,董自成也没有办法。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怪不得这个小姑娘没看上他,原来她对象不止是个在村里种地的泥腿子。
“公安同志,我愿意跟你去做口供。”宋爱国和宋爱国媳妇跟着董自成走了。
此时在人群中的宋老三父母见派出所的人走了,他们才敢出来。
宋老三吓得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不知道是后怕他的枕边人如此蛇蝎心肠,还是庆幸这件事没有牵连到他。
“行了行了,都走吧都走吧,我们家里办白事,你们在这儿看什么热闹!都走都走!”
宋老三父亲挥臂赶着众人,说着便要将大门关上谢客。
江迎雪却伸手撑住了大门。
“你个外村的小姑娘,又想干什么?”宋老三父亲看着江迎雪,他脸上不虞,但说话还算客气。
江迎雪道:“我只是想好心地告诉你们一声,宋老三和王艳两个人都是单眼皮,是不可能生出一个双眼皮的孩子的。王艳是单眼皮,宋耀祖他爹一定是个双眼皮的汉子。这是教科书上面教的,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大医院问问。”
她说完,深藏功与名,拉着秦越就要走。
“啊——啊——”
他们刚出胡同,就听见后头传来的怒吼声。
“啊——”
江迎雪和秦越走了能有一里地,还是能听见宋老三的吼声。
秦越道:“你说的双眼皮的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江迎雪点头道。
秦越摇摇头:“他今天本来就被吓了一跳,再听见这个消息,那宋老三非得疯了不成。”
宋老三求这个儿子可是求了好几年,甚至不惜换了个媳妇。
他精心养了三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自己亲生的闺女却被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给害死了。
这谁听到这个消息,精神状态都好不了。
江迎雪恨恨道:“招娣的死,也不全是王艳一个人的手笔,宋老三虽然没动手,但也是他间接促成的,要不是他这个当爹的不在乎,就算后娘不慈,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现在就是下毒这事跟宋老三无关,不然真应该也带去枪毙了解恨!”
招娣的母亲也在娘家上吊自尽了。
要不是宋老三求儿子求疯了,也不至于把招娣亲娘逼死。
这母女两个的结局悲惨,宋老三应该偿命!
做不到让宋老三死,那她就让宋老三生不如死。
江迎雪的脾气,就是个不能忍的,不然她再等个几年告诉宋老三,让他养孩子的沉默成本再高点,到时候更爽快。
就算没有王艳出轨的事,她也要把宋老三纵容续弦杀死前妻的女儿这件事传扬传扬,让十里八乡都知道知道宋老三的事情,让他被唾骂,她还要去举报宋老三私德有亏,撤了他公社的职务,让他被抓去劳改两天!
“你说的没错,宋老三也是该好好整治整治。”秦越今天也被宋老三气了个不轻。
他们去供销社把电池给买好之后就骑车回了村,一回村秦越就去地里,帮他妈把活给干了。
地里的老乡看见秦越穿的立整,都过来问他在县城里头工作的事儿,可把金霞给骄傲坏了。
“秦越,我听说县城里头又出来一个老皮精,是真的假的?有些年头没听说过有皮子精了。”
秦越没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快,他们村的人都知道了。
他道:“婶啊,咋能是皮子精呢,哪有那玩意。都是那些人乱传的,是县城里头有个小姑娘走夜路太害怕了,第二天回家的时候吓坏了,胡乱说的。”
金霞跟着道:“就是,这世道,哪有那种东西了。”
秦越解释完,自己不着痕迹地喘了口气,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不能在外头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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