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昌听了秦越的话,竟有些动容:“你大可以让迎雪来跟我说这些话。你应该知道,我和迎雪的妈妈对她向来是无有不依的。”
他松开了秦越的衣领,深知秦越说的没错,一个男人要是连往上爬的心气都没有,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其实江洪昌也并非那种势利眼,非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江洪昌他爹还是地主家的雇农呢,都是苦出身。
只是今非昔比,江洪昌作为父亲,必须对江迎雪负责,特别是刚出了贺红林的事情。
贺红林没露出爪牙的时候,不也温顺的很,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吗?
秦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秦越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他认为自己卑鄙又无耻。
江洪昌闻言,才抬眼重新审视了秦越一番。
秦越继续道:“但我不在乎我是怎么开始的。”
“如果我不给你这个机会呢?”江洪昌问道。
秦越苦笑:“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江洪昌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报名去当兵。”
“你的岁数好像有些晚了吧?”
江洪昌好像记得江迎雪在信中说过,秦越似乎比她大上好几岁。
秦越道:“我试着联络一下我爹当年的战友,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已经找了几个人了,离我们这边最近的军区,就是燕城,如果可以,将来迎雪可以跟我去随军,这样离你们也能近一点。”
秦越显然是真的考虑过的。
“你放屁!”江大部长没忍住说了脏话,“谁跟你去随军?我们家还没同意呢!”
秦越嘴唇抿着。
江洪昌道:“你都找好关系了,那还来求我干什么?”
“我一开始也没打算求你,是你先说的。”
秦越看江洪昌又要发怒,改口道:“您,是您先说的。”
江洪昌好久都没受这么大的气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再朝秦越另一边脸来一拳的冲动:“我说的是让你别来求我!”
“我考虑过,如果去部队,前几年跟迎雪可能很久都见不上面,我舍不得她,她也舍不得我......”
“打住!”江洪昌怎么觉得秦越在炫耀。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只是想争取一下,不行就算了。”秦越最后道。
江洪昌眯着眼,打量着秦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两人回到家里头,见金霞正在倒水,跟杜娟两人竞相夸着江迎雪有多好。
“我第一回见小江,就知道她是个有家教的好孩子,你们不知道,有些知青来我们村里可看不上我们乡下人了,照面恨不得鼻孔朝天。小江不一样,我一点没撒谎,你出门打听打听,村里没人说她不好的。”
杜娟最爱听有人夸她闺女:“那是当然了,我们家迎雪虽然娇生惯养,但我跟老江对她的要求还是很严的。”
这话说的,江迎雪都汗颜。
她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家教严格呀,她妈也太会顺坡下驴了。
金霞道:“一看妹子你就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像我们这种大老粗。”
两人聊得还挺热乎,就见江洪昌冷着一张脸进来,秦越紧随其后。
“秦越,你脸怎么了?”江迎雪见到秦越嘴角有一丝血迹,同边的下颚有些发肿,立马站了起来奔向秦越过去。
她跟杜娟坐的是一条长板凳,她这头突然起身没了重量,杜娟没料峭地向另外一边栽去。
江洪昌冰冷的脸一下子开裂了,上前一步扶住了杜娟:“小心点!”
“哎呦,这孩子。”杜娟借着江洪昌的劲儿站好。
江迎雪愧疚不已:“对不起妈妈。”她又看向江洪昌:“爸,你打他干什么?”
江洪昌有些心虚。
秦越委屈的声音幽幽传来:“迎雪,没关系,他是你爹,打死我也没关系。”
秦越一个大个子,此时却可怜极了,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失落的大型犬。
江迎雪更心疼了,摸了摸他的下颚,瞪着她爸。
江洪昌看着秦越,目瞪口呆,这小子人前人后两张脸,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江迎雪关切问道:“你疼不疼?”
秦越摇了摇头,却在江迎雪手指尖轻轻抚上的时候,小声“嘶”了一声。
江洪昌:“!!!”
他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秦越。
孽障,绝对是孽障!
这种人坚决不能让他跟迎雪在一起,这当着他的面都敢骗她闺女!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们单位难道没有强调,不准使用暴力吗?你们谈话就好好谈,打人干嘛呀。”江迎雪都快气哭了。
江洪昌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小子在闺女面前吃瘪,搞得他在女儿面前一向公正严明的形象都坍塌了。
他不禁想到,这算什么暴力,他后悔刚才没把这小子给打死。
江洪昌面露凶光,杜娟扯了扯他,朝他投去一个“不许凶”的眼神。
江洪昌气得深深吸了口气。
好好好,现在连他媳妇都不向着他了是吧。
江家三口人眼神官司落在金霞眼里,让她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这再大的官也是人做的,这位江部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威严不近人情,至少在自己妻女面前很是退让。
不过,她今天咋看秦越这小子这么不顺眼呢?
只是金霞也心痛自己儿子被人给揍了,她关切地问道:“没打坏哪儿吧?”
“没事儿,妈。”秦越又重新擦了擦嘴角,把刚才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给擦了下去。
他知道江洪昌现在肯定在磨牙,恨不得咬死自己,觉得好笑。
只是被江洪昌打一拳他倒没有生气,将心比心,要是江迎雪给他生个闺女,有一天领回家一个臭小子来,甭管什么样,他也得招呼招呼。
秦越低头看着江迎雪,柔声道:“真没事儿。”
江迎雪还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在一堆同事里头都是有名的差,他管惯了人审惯了嫌疑犯,下手哪有一个轻重。
“哼。”江迎雪看了江洪昌一眼,又撇过了头。
金霞好笑不已,拉拉秦越的袖子,支开他道:“你上供销社看看有什么罐头买一点回来,一会儿当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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