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迎雪道：“如假包换，他们差点把我绑走了，你看看，伤都在呢。”

    保安看到了伤痕，‘啧啧’了两声：“哟，还真是。你这幸亏是俩人一块儿的啊。”

    “可不是吗。”

    派出所离这儿不远，他们一会儿就到了。

    值班的公安看见这一群人，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哭的哭，怒的怒，受伤的那个一嘴的血，泡的牙都是红的。

    “这是怎么了？”

    柳岳奔向穿着保安服的商场保安过去了，赶紧询问，以为是哪个单位出了事。

    保安道：“这两个同志抓了俩人贩子。”

    “俩人贩子？”

    柳岳看着另外的四人，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俩人，抓了哪俩人贩子。

    小孩也能是人贩子？

    保安说不清楚，江迎雪便道：“公安同志，是这样的......”

    江迎雪跟柳岳说明了情况，里头又出来了一个公安，在一边津津有味听着。

    柳岳听了江迎雪的话，马上把秦越手里的那个匪徒给接了过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跟另外一个公安一起，一个拎着那个匪徒，一个抱起了被秦越拎了一路的孩子进去了。

    他们就呆在大厅里头，胖保安道：“虽然我非常想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但是没办法，我要是回去晚了我同事会有怨言的，我把你们带到了，就先走了啊。”

    这人还挺敬业的，能忍住八卦的心思，摆手离开了派出所。

    江迎雪和秦越就坐在派出所大厅的木条凳子上头等。

    约摸半个钟头，柳岳出来了：“你们久等了。额，这事儿我们还是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匪徒招了，但像是被打傻了，说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

    “好的同志，有什么您尽管问。”

    “请跟我们到这边来。”

    柳岳带他们进了旁边的调解室，刚坐稳，他就忍不住问道：“你一开始是怎么看出来他们这伙是人贩子的？”

    这事儿秦越也想知道，江迎雪道：“这孩子年纪不大，但跟我们说，他妈妈进去了‘一个小时’，这四五岁的孩子哪里能有时间观念，知道什么是一个小时。

    但这也能是他随口说的，并不准确，所以我站在厕所门口问了问。里面的那个女人贩子，说她腿麻了又低血糖，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但是她能听见我的声音，就肯定能听见她的孩子在外面哭，从厕所里出来就几步路，我想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哭，除非是晕倒了，不然爬也会从厕所里爬出来。”

    柳岳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就算这些不寻常的地方，也不能推断出他们是人贩子啊。你是怎么认出来，让这位男同志进去接应的？”

    “嗯......其实我爸也是干公安的，以前当过刑警抓过人贩子。就有这种人，以性别为由，不方便去屋里看当借口，把女同志骗进去，里面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象或者妈妈，是早就等着的团伙，就等被骗的女同志进去，然后捂住嘴绑住手，拿迷药弄晕带走。”

    “哎呦，这、这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是哪儿的案子，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柳岳听了，心想怎么能有人坏成这样，他想起那个一直在哭的孩子，谁看见了不得上去问一把，特别是女同志，心更软，而且就是去厕所里看一下的事，不论谁都会帮忙的。

    江迎雪道：“我家不是这边的，我是知青，来村里插队的，你们这里没听说很正常。不过当时上过报纸，收音机里头也放过呢。”

    这事儿她两年前听江洪昌回来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当时整个区都人心惶惶的，丢了好多姑娘，最后团伙被抓了，却还是很多人没找回来。

    “这事真应该在内部一层一层好好强调强调的，我听你说着，后怕得冷汗直冒。我们这两个月已经收到好几起报案了。”

    现在谁家里没个姐姐妹妹的，出了这一伙儿人贩子，整个所里都在着急，再抓不到，估计他们所长的帽子都保不住了。

    柳岳没想到，这伙人会以这样被抓住。

    秦越忍不住道：“真不是我说，他们敢在百货公司旁边的公共厕所行骗，这么明目张胆，不就是在挑衅你们吗？”

    柳岳尴尬地直冒汗：“这帮人怕是灯下黑，越人多反而越好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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