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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养胎
    谢景池的脸隐藏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楚,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不去泡温泉了,你安心养胎。”

    说完,谢景池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林桑酒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本不应该说,可谢景池的态度到底还是让她有些动容,有些分不清楚谢景池到底是对她很是失望,气的急了不在乎这件事了,还是想要帮她隐瞒,成全她自己的面子,抑或是其他的可能。

    心里面不断闪过的念头,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她想,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就做一个羊水穿刺,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随即她又想到,不管是谁的孩子,都不会是谢景池的,就算做了羊水穿刺又能怎样?难道她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找孩子的亲爸爸?

    谢祁璟从门边探出小脑袋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林桑酒心中的纠结和忐忑。他小心翼翼的窥探着林桑酒的脸色,过了没小会儿,就再也憋不住,欣喜的开口问道:“妈妈,你是不是给我怀了小妹妹,我要有妹妹了对吗?”

    林桑酒和林郗玹对视着,不知道为什么,林桑酒竟觉得林郗玹知道她的处境。

    黑影里,没人看得

    清她脸上的泪珠,林桑酒轻笑了一声::“妈妈有些累了,明天再跟你们说话。”

    她需要静一静,静静的去思考她即将面临的一大堆问题。

    没人知道她晚上想了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言笑晏晏,在老爷子的房子里面,接受着来自谢家许多人的祝福。

    谢景池站在旁边,脸上似乎还带着点笑意,表情完美无缺,像极了一个傻爸爸。

    她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有些心酸。

    昨天晚上做好的计划,一下子摇摇欲坠。

    她本来想生下这个孩子,两个儿子似乎都在期待妹妹,虽然,林郗玹从来没开口说过。

    毕竟,她一直觉得亏欠两个儿子,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做。

    但是她不能这么自私,这孩子虽然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可是没生出来。

    她有两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有现在已经好转的家庭,她不想因为肚子里的这块肉,影响了这一切。

    尤其是对谢景池的不公平。

    虽然决定流掉这个孩子让她的心底滴血。

    热闹了一天,谢家老宅终于消停了。

    谢老爷子笑眯眯的盯着林桑酒,拍着手笑道:“咱们主脉向来人丁不太旺,这孩子来得好啊,等过一段时间办个宴会,让谢家

    人都知道知道。”

    老爷子越是这么说,林桑酒心中越是忐忑。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彻底下定决心,转头就去把这个孩子处理掉。

    怕她走动的时候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林桑酒被安置在老爷子的房子里,一直到晚上,谢景池带着两个儿子回自己的房子,林桑酒才抽空拿出手机。

    对着手机想了老半天,在这个城市里,她竟然没有可以用的人,犹豫了好一阵,她才给傅一旬发了消息,让傅一旬给她买个堕胎药过来。

    傅一旬很快就回了一个好字,没问为什么。

    她望着窗外,在老爷子的房子里和在自己的房子里看花园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经过精心的设计,花园的景色很是漂亮,可林桑酒却无心看这景色。

    她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有些惶恐。

    忐忑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傅一旬就找上门来,谢景池把他带到了老爷子这边看林桑酒,看谢景池的面色是乎十分的不高兴。

    傅一旬插科打诨的说了一顿,逗的林桑酒笑个不停,谢景池看着傅一旬的面色越来越黑,可傅一旬说的确实好笑,让林桑酒停不下来。

    趁着谢景池出去,傅一旬才把药塞到林桑酒手里,林桑酒默

    默的把药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又和傅一旬闲扯了一会儿。

    两个儿子从门外冲进来,径直扑到林桑酒床边。

    林桑酒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汗津津的小脸儿,挨个摸了摸头发,笑眯眯的问道:“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想妈妈了?”

    谢祁璟的嗓门有点大:“刚刚我和哥哥在花园里面给妈妈摘花,爸爸走过来跟我们说,让我们赶紧去看着妈妈,省得坏叔叔把妈妈拐走了,我们的妹妹就泡汤了。”

    林桑酒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傅一旬有些精彩的脸色,和门口谢景池犹如锅底一般漆黑的面色,她笑的越来越厉害,谢景池沉着脸走过来,按住她冷声道:“别笑,容易流产。”

    林桑酒这才停了笑声,谢祁璟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出了问题,他一向有些孩子气的天真,一点脑子也都用在了画画上,等看到哥哥对他使的眼色,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闯祸了,吐了吐舌头,躲到一边不出声了。

    没想到谢景池还有这样一面,林桑酒原本心中的那些忐忑,似乎一下子烟消云散。

    又和傅一旬说了一会儿公司的事儿,傅一旬起身告辞的时候,还对着谢景池挑了挑眉头,惹得谢景池

    的面色更黑。

    谢景池坐到林桑酒床边,他的耳根有些泛红,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林桑酒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强撑着笑意看向他。

    “以后不许和傅一旬来往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景池过了好半天才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终究是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似乎这一段时间,他们关系的僵硬,不只是影响到了林桑酒一个人。

    最开始的时候,谢景池能够直白的表达出来对傅一旬的不喜欢,可是现在他只是说一句正常的话,都要犹豫半天。

    林桑酒不顾自己多年损友被谢景池嫌弃,很认真的点头附和“对,他是坏叔叔,不能跟他来往,把小孩子带坏了。”

    她眼含笑意看着他调侃。

    谢景池的耳跟的红色似乎蔓延到了脸颊上,让林桑酒觉得有几分好笑。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想要和谢景池修复关系,这不就是好的进展吗?

    等这个孩子流掉,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

    又坐了一会儿,谢景池才起身出去,谢景池刚一关上门,林桑酒立马从口袋里把堕胎药摸出来,叼在嘴唇上,就要去拿水杯。

    刚关上的房门突然又被推开,谢景池站在门口背着光,和林桑酒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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