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远的谢景池的车开过来,林桑酒还有些诧异,谢景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冷着脸推开林母,林桑酒迈步向前:“别白费心机了,我不同意。林家要是真的只能靠这单生意存活的话,早就破产了,还能让你们过上现在的生活?”
“林桑酒!”林母声音骤然尖锐,把林桑酒又拖了回去,掐得林桑酒的胳膊生疼:“我告诉你,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是办不到,就等着你那时候的照片满天飞吧。”
“什么照片?”谢景池清亮的声音有些危险。
“是我怀孕那时候,被绑在床上的照片。”林桑酒垂下头。
那时候,林茉羽可是没少拍丑照。
谢景池看着林母,不知道为什么,勾唇笑了一下。
“顾行风,送客。”谢景池示意顾行风把林母拉开,扯着林桑酒往车里塞。
一路上,林桑酒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家那一家子是什么样的人,林桑酒早就知道。
可是本以为能够摆脱他们,却没有办法摆脱,让林桑酒生起了一种无力感。
回国就是想清算原来的那些旧账,林桑酒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林家就自己作死起来了。
沉默的吃过晚饭
,林桑酒拿出画稿,果然,画稿把谢景池和林桑酒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谢景池匆忙进画室的时候,还险些被也想挤进去的谢祁璟给绊倒。
站起身,谢景池拎着谢祁璟把谢祁璟弄到一边:“你太胖了,真的。”
谢景池说的特别的真诚,小胖子一脸的委屈,转头哭着去找哥哥了。
“我真有些搞不懂,明明郗玹比祁璟看起来要矮好多,为什么祁璟要叫郗玹哥哥。”林桑酒一边往上穿罩衣,一边笑着和谢景池说道。
谢景池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有些嫌弃的说道:“大概是智商决定地位吧,小胖子就会吃。”
“郗玹对艺术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看谢祁璟拉着林郗玹过来,林桑酒随口说道。
谁料林郗玹一脸认真的看着林桑酒:“我喜欢商业,我喜欢赚钱。”
“那你以后去和顾行风历练历练吧,九岁也不小了。我九岁的时候,已经举办画展了。”谢景池也穿好罩衣。
新的雕塑深深吸引了两人,本来拉着哥哥过来给自己撑腰,定要爸爸道歉的谢祁璟看雕塑看的入了神,一直在画室待到睡觉时间,才被老管家领出去。
一直忙到后半夜,雕塑才成了型。
接连在画室里
待了好几天,雕塑才终于弄好,盖上了红布。
林桑酒觉得这几天已经被这个雕塑给掏空了,更是见识了谢景池的工作狂模样,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出错,反复琢磨,困了,就趴在雕塑台上,睡一小会儿,饿了,就一手拿着刻刀,一手拿三明治对付一下。
一直到雕塑成型。
工作中的谢景池,眼神坚定,气场强大,比起平时的他更让人心动。
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也幸好是自己的工作室,林桑酒开车往办公室去的路上还这么想着。
才到了办公室,林桑酒就接到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打开电脑,接收了私家侦探发过来的视频和照片的邮件。
一看到视频,林桑酒顿时就精神了。
林伯荣一向和林母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商圈里面的模范夫妇,没想到,林伯荣竟然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人,还有了一个私生子。
私生子就比林母生的那个小了半年。
真是好棒棒。
几乎没有停顿,林桑酒任私家侦探匿名把这些东西发给林母,约林母出来谈谈。
另一边,林桑酒没有换账号,直接用自己的账号,把这些视频和照片发给林伯荣。
林桑酒跟林伯荣交集很少,
没想到,才发过去不到半分钟,林伯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在哪里?我需要和你谈谈。”
“正好我也需要和你谈谈。”林桑酒站起身,犹豫了一下。
单独和林伯荣见面,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林桑酒打电话给私家侦探,让私家侦探帮自己找一个人陪着一起。
来人是一个相貌不起眼的女孩子,林桑酒皱了皱眉头,还是带着这女孩子去林伯荣订好的餐厅。
才一坐下,林桑酒就被林伯荣的一叠照片扔了满脸。
冷着脸捡起掉在桌子上的照片,林桑酒抬头看着林伯荣冷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是一个魔鬼,专门来破坏我和你母亲的感情的,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小贱人,当初怎么没死了呢?你生孩子的时候怎么没难产死了呢?”包厢里,林伯荣叉着腰来回走着,一边走嘴里面一边不停地咒骂着。
“既然你说到这个,我倒是想提一句之前的事,上次你们把我叫回家,提到我父亲的死,你知道我父亲的死是怎么回事吗?我父亲才一死了,你就和我母亲迅速地勾结到一起,你们开始交往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林桑酒表情平淡,接连发问。
林伯荣脸色却有些变了,
不过随即又从他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纸,摔在林桑酒面前,纸的边缘险些把林桑酒的脸给割破了,林桑酒不以为意,仔细看着那叠纸,纸上是林伯荣和谢景池公司签订的合同。
林桑酒这次是仔仔细细的把合同读了一遍,林伯荣还不停的在包厢里来回走着,不停的咒骂着林桑酒,终于看完了合同,果然和谢景池概括的一样,这合同十分的无耻。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谈谈,让你把这份合同解约,这份合同是个人都知道,并不合理,你也知道谢家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仔细想想激怒谢家是不是得不偿失,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的鼠目寸光,合作这一次之后,再也就不合作了吗?”
林伯荣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有些猖狂:“我怎么做事,还不用你这个小贱人来教育我,这一单生意足够让林家翻身达到谢家不敢惹的地步,到那个时候,我还担心什么呀?”
林桑酒突然轻笑了一声:“那也看你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活到哪个时候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我而不是谢家的法务,我以为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
“小贱人,你说什么?”林伯荣突然扑过来,掐住了林桑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