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并不是在矫情,他是真的对三长老这个头衔没有任何的想法。
似乎是对刘平安的反应早有预料,翟巨鹿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顾虑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从你加入炼药师工会那一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工会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刘平安点头,他也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工会的一份子。
即便自己接下来会离开,这一点他也不会忘掉。
“这个三长老的位置还是由你来坐,并且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只要你有事情需要离开,工会内没有一个人拦着你,这里始终都是你的家。”
翟巨鹿这话等于是给了刘平安绝对的自由。
刘平安听到后心中很受感触。
原本还以为进入石门中的世界里,一直都会是独来独往。
可实际上,经历了这么多天,他发现自己的身边一直都有人陪伴。
而且这些人对他都是实心实意,完全可以把性命托付给对方。
刘平安表情有些动容,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端着,也显得自己太矫情,于是他点头说道: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好啊!你小子以后跟我平起平坐了呢!”言易之开了句玩笑,刘平安连忙谦虚回道:“怎么可能,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师父。”
“这我当然清楚,要不说你可是我最满意的弟子呢。”
刘平安能坐上三长老的位置,言易之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他由衷的祝贺着刘平安,在场的人也都纷纷对刘平安提出了祝贺。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刘平安哪里都没有去。
回到灵丹岛,他便开始针对南宫琉璃的情况想着办法。
果然如他事先预料的那样,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翟巨鹿一直都在帮忙搜集药材,在多方的努力下,目前药材搜集的进展很不错。
再加上刘平安如今现有的,其中还差几种,不过搜集到是迟早的事情。
但现在因为药材都还没有搜集齐全,所以他还无法和翟巨鹿联手炼制丹药,这样的话,刘平安也只能用医术继续维持南宫琉璃的生命。
好在,虽然南宫琉璃一直都是没有苏醒过来,但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还算正常,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有一点消瘦外,其余都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南宫琉璃当初是为了救刘平安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刘平安发誓一定要把对方治疗痊愈。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到自己,专心为南宫琉璃施展了各种绝妙的针灸之术,也幸亏是靠着《五术玄典》中的医术,才勉强又能维持南宫琉璃大半年的生命安稳。
这天一早,刘平安刚要去南宫琉璃那里继续治疗。
忽然,工会的一个下人找到了他,然后恭敬说道:“三长老,会长有事请您过去他那里。”
“好。”
翟巨鹿突然找自己,刘平安心中有些好奇,但他没有多想,立刻就去见了翟巨鹿。
只不过当他见到翟巨鹿的时候,没想到除了对方外,几乎工会内的所有核心人员都到达了这里。
见状,刘平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见到刘平安,翟巨鹿脸色沉重的示意道:“先坐。”
刘平安点头,然后坐在了沐云雨身旁的椅子上。
随后,翟巨鹿环视众人,说道:“既然大家伙都来齐了,
“就在半个时辰之间,圣王殿传来急信,就在前夜,边关遭遇关外强敌侵犯,造成了不少的人员伤亡。”
“圣王殿下传令,命三大帅府,五大督府,以及咱们炼药师工会,立刻派遣一批人员赶往边关协助灭敌!”
“什么?!”言易之也是刚刚得知这个事情,他立刻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说道:“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关外的那些势力不是已经被镇压了嘛,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他们敢来侵犯!”
其余人也都纷纷露出了凝重的脸色。
边关能传来急信,并且还分别号令各大势力出人,这就足以说明目前边关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的多。
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翟巨鹿叹气道:“就是因为过去了很长时间,所以那些关外的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先前圣王殿下要求咱们工会加大丹药的炼制,我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征兆,只是没想到竟然发生的这么快!”
言易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要耽搁了,派人吧,我愿意首当其冲。”
不管怎样,事关家园安稳,像言易之这样的老一辈人,肯定是坐不住的。
只是没想到翟巨鹿却摇头道:“这次领队之人,我已经确定下来了。”
“确切的说,是圣王殿那边已经确定下来。”
说到这,翟巨鹿的目光落在了刘平安的身上。
见状,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刘平安。
刘平安也明白翟巨鹿的意思。
言易之立刻不乐意了,他语气严肃的说道:“不行!平安不能去!谁都知道边关战争九死一生,我可不希望宝贝弟子一去不复返了!”
言易之的神色很是着急,他当年参加过边关战争,知道那里情况的严酷。
不管怎样,刘平安都仅仅是年轻一辈中冉冉升起的新秀,在言易之的眼中,刘平安就代表着工会的未来,哪怕他死,他都不可能让自己这个弟子去冒险。
言易之的想法,翟巨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他无可奈何的回道:“你担心的情况我当然清楚,可这也是圣王殿亲自要求的,难不成你我还要违抗圣王殿的命令吗。”
“我!”言易之话到嘴边却无法再说出口。
是啊,总归炼药师工会都是受圣王殿管辖的,那边既然点名要刘平安带队,这个命令谁又敢违抗呢。
面对这个消息,比起大家的担心和着急,刘平安反而显得过于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