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改革的事情经过一天的发酵,厂里的员工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大早,李国庆就来到轧钢厂,他今天需要到各车间转一转,看一下现在各车间的执行情况。
李国庆来到一车间,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禁怒火中烧。只见一群工人在工作时间公然坐在那里休息,而身为车间主任的郭大撇子竟然对此不闻不问,整个车间秩序混乱不堪,完全没有按照他的决定执行。
李国庆强压着怒气,走到车间里的另一个八级钳工刘师傅的工位前,语气严肃地问道:“刘师傅,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干活?”
刘师傅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李国庆,无奈地回答道:“他们对你的决定不满意啊!”
“车间主任不管吗?”李国庆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他对于这种情况感到非常惊讶。
“哎,副厂长,他们本来就偷奸耍滑,一直就这样,郭主任也不管不问,都习惯了!”刘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他似乎已经对这些人的行为失去了信心,觉得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无法改变。
听到这里,李国庆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如果员工们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不仅会影响生产效率,还会对整个企业的形象产生负面影响。他决定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这种不良风气继续蔓延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快速跑来,正是郭大撇子。他一脸谄媚地笑着说:“李副厂长,你怎么来车间了?有事让人去叫我就行了!”
李国庆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起来。他冷冷地说:“郭主任,你看看,这么多人不干活,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干的?”
郭大撇子心里清楚得很,丁二柱这一行人不干活被李国庆撞见了,这可真是糟糕透顶!他们都是些难缠的主儿,以前也是这样,所以郭大撇子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然而,现在出了问题,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刻,郭大撇子急得满头大汗,嘴巴张了又合,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心中懊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丁二柱等人。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待李国庆的处置。
看着郭大撇子的模样,李国庆心中已然明了一切。他明白,现在并不是追究郭大撇子责任的时候,而是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丁二柱这群人。于是,他不再犹豫,径直朝着丁二柱一行人走去。
自从李国庆进入车间后,丁二柱一群人便立刻注意到了,但他们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已经将李国庆的情况报告给了革委会的许大茂。按照当前阶级斗争的形势来看,李国庆很快就会被整下去。届时,自己等人又可以继续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当李国庆朝自己走来时,丁二柱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担忧,反而主动开口说道:“兄弟们,快来,热烈欢迎李副厂长来车间视察!”
丁二柱身后的其他人纷纷笑着附和道:“欢迎李副厂长来车间视察!”
李国庆望着眼前这群肆无忌惮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火。他走到丁二柱面前,语气严厉地问道:“工作时间为何不工作?”
“李副厂长应该知道,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丁二柱转移话题,反驳道。
“你的意思是工厂压榨你了”李国庆冷漠的说道。
“是的,你的改革损坏了我们轧钢厂工人的利益,所以我们要反抗。”
“那好,我问你,我损害工人什么利益了”李国庆面对丁二柱的回答,追问道。
丁二柱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了。
李国庆看他说不出来,直接开口道:“我看是让你们没有了偷奸耍滑,混吃等死的日子吧!”
“你!”丁二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国庆微微转动头部,视线从左边扫到右边,仔细观察着丁二柱身后的其他人。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现在立刻回去工作,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如果你们坚持不工作,那我只能把你们调到其他岗位上去了。”
听到这句话后,众人开始骚动不安,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方的丁二柱。此刻的丁二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望着李国庆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完全不知所措。
周围一片死寂,气氛异常紧张压抑,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终于,有人无法承受这种紧张的氛围,默默地离开队伍,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一旦有第一个人做出行动,其他的人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丁二柱身后只剩下两个坚定支持他的死党——黄伟和申红建。
看到剩下的三人,李国庆也知道,他们的选择,转身对着郭主任说道:“把他们调到后期部,负责打扰厂厕所,工资待遇按照工位走”
李国庆的话刚落,丁二柱刘咬牙切齿的骂道:“李国庆,你别嚣张,你这个敌对阶级分子,我看你能多久?”说完就转身离开,走了一段距离,看到自己的小弟没有跟上来,转身吼道“干什么呢?跟上啊”。
申红建小心翼翼的说道:“丁哥,你家条件好,不担心,我们不行啊!”说完就看向李国庆,见李国庆点头后,赶紧灰溜溜的跑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你们,叛徒”说完,丁二柱生气的走了。
秦淮茹看着李国庆三下五除二地将丁二柱等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心中暗自庆幸一大爷及时拉住了自己。她回想起早上丁二柱来找自己,试图说服自己一同对抗李国庆时的情景。当时,她已经答应了丁二柱的请求,但一大爷突然出现并告诉她有事要谈,成功阻止了她与丁二柱一起行动。
此刻,她目睹着李国庆对丁二柱的调岗决定,不禁心生感慨。从一级钳工到打扫卫生,两者之间的工资差距高达每月十元,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在这个每个月花费不到十元的时代里,这样的差距无疑是巨大的。
秦淮茹开始意识到,李国庆并非等闲之辈,他的手段和决心让她感到有些畏惧。同时,她也明白,如果当初没有听从一大爷的劝告,恐怕现在的处境会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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