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闻熹是从小地方来的,要是闹出这种事情来,别人肯定会说她就是来攀高枝的,虽然我知道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可也难以抵得住悠悠众口啊!”
杜强一副好似真心为闻熹着想的模样,表现得格外痛心。
可实际上,闻熹和傅况行之间保持的是正常距离,这周围也有其他男同学和女同学这样坐,可偏生到了杜强嘴里,没有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
就好像真的像是杜强说的那样,闻熹和傅况行二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
“我知道,我配不上闻熹,可她也不能自甘堕落啊!”杜强替闻熹不争。
这段话一出,杜强周围的那些人看向闻熹的目光瞬间变了神色。
其实原本一开始,杜强向闻熹示好的时候,他们只拿杜强当笑话。
毕竟这人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也不会想着就拿一颗糖讨女孩欢心。
当时起哄,更多的也就是拿他当乐子看,没成想他居然还顺杆子就爬了。
可现在被杜强这么一说,原本看不惯杜强的那些人,便也对闻熹不满起来。
因为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也是对闻熹有好感的,可他们却没有勇气像杜强一样表达自己的喜欢。
一方面看不起杜强,一方面又不愿意闻熹接受别人的喜欢。
这样他们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倒也有明眼人,迟疑道:“他们也没做什么吧,一个队的说几句话很正常啊?”
但却立马有人反驳道:“只是说说话有必要坐在一起?更何况,他怎么不来我们这坐,非跟人闻熹坐?”
唯一的正常人沉默片刻,发现人和人的脑回路果然是不一样的。
人质小哥在实战演练上压根就没跟他们接触过,都不熟,人家干嘛要坐这来?莫名其妙!
自知跟这些人说不到一块去,唯一的正常人很快就离开了。
而这也让这些人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开始怂恿起杜强来。
“闻熹不会是被人家骗了吧?毕竟她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的确容易被哄骗。”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同学一场,咱们也不好冷眼旁观吧?”
“杜强,你不是和闻熹关系比较好吗?你去提醒提醒他吧。”
这会杜强假模假式的表情却是僵住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和闻熹关系好?
他怎么不知道?
其他人又紧接着起哄道:“小姑娘都会害羞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达喜欢,人闻熹害羞,当然会拒绝了,但这也不就证明了,她其实对你也有好感吗?不然她为什么会拒绝你呢?“
这么逻辑不通的普信言论,杜强却是真听进去了。
是啊。
杜强有些恼怒。
他喜欢闻熹,这又不丢人,闻熹这是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吗?
所以才会故意在他眼前,和别的男人亲密,让自己主动?
这般想着,杜强便又下意识往闻熹的方向望去。
不知道闻熹是在和身边人聊些什么,笑得很开心。
杜强看的有些恍神。
然而下一秒,她身边的男人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猛然抬眸朝他望来。
那是一种穿越过人群,直直锁定在他身上的锐利目光,让杜强下意识地缩瑟,甚至有些回避地收回视线。
等杜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才开始恼怒。
那个人质居然敢这么看自己?!
他不过就是个只能充当人质的家伙罢了!
哪像自己,他可是青大的大学生!以后毕业了,各种岗位可都是会争着抢着要自己的!
而那人质,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杜强心中气愤,面上却仍是衣服窝窝囊囊的样子。
但耳边连绵不断的怂恿和起哄,还是让杜强生出了些胆子。
更何况现在是休息时间,大家都各自聚在一起说话,闻熹又对自己是有好感的,那么自己去找她说话,也很正常吧?
更何况他还是为了她着想。
杜强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闻熹几人聊得正开心,却不知何时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来。
闻熹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抬眸望向杜强:“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闻熹对杜强的印象就不算好了。
她一贯对恶意很敏感,更何况杜强嘴上好像表现得他有多喜欢自己,可眼神却骗不了人。
她见过真正爱惜自己的人是什么样,自然分辨得出来。
而杜强显然不是。
而对于不喜欢的人,闻熹一向不会勉强自己和他打交道。
能维持表面礼貌,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杜强却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闻熹,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们彼此之间又有好感,我觉得,有些话,我还是该提醒你的。”
“身为女孩子,你不能这么不自爱,随随便便就跟男人离得这么近,这让大家怎么看你?这难道影响好吗?”
闻熹:......?
其实原本闻熹对高学历人群,还是有一层滤镜在的。
包括之前对应时序也是,觉得学历高的人都聪明,脑瓜灵光,所以也都很厉害。
但慢慢地,闻熹也逐渐祛魅了。
成绩可以检验一个人的智商,却并不能检验一个人的人品。
别说是她和傅况行只是正常社交距离罢了,杜强怎么不说当时他接着给自己送糖,故意往自己身边凑呢?
傅况行的眉眼也彻底沉了下来,起身挡在闻熹面前。
哪怕是一字不说,傅况行光是站起来,就比杜强高了两个头,压迫感十足,更何况傅况行现在算得上是阴沉。
“随便给同学造谣、盖棺定论就是你的素质?哪怕是来军训一天,也都算是部队里的兵,而我们部队,不需要不尊重女性的人。”
杜强看着傅况行的身板,说实话,有点后悔了。
但来都来了,面上还是强撑着,皱着眉,好似真心实意为闻熹着想一般:“我怎么就不尊重她了?我要不是为了她好,我会说这些吗?”
闻熹冷笑一声,讥讽道:“为我好?你是我谁啊?问过我本人意见了吗?我还不需要一个陌生人为我好。”
对人需要礼貌,但对脑残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