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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兄长!弟弟!
    义城公主!

    后面,有人抬过来一个小棺材,只有三尺长。

    窦乐说道:“七成是吧,因为就她身上有许多金子,金子不容易烧化,所以应该是她。”

    颉利紧握着拳头:“窦乐,我与你不共戴天。”

    “我理解,夺妻之恨嘛。”

    颉利气的胡子都在发抖,不仅仅是因为义城公主死了,而是窦乐这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表情。

    窦乐又说道:“你先别怒,我说几句。”

    颉利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窦乐:“你兄长之死,你应该知道细节吧。这仇,也算在我头上,可以。”

    颉利心中一惊。

    他不明白,窦乐为什么这么说。

    还有人在给自己拉仇恨。

    窦乐喝了一杯茶:“你可能还不知道,因为,从麻池到这里的路,我封了,麻池的人呢,也基本上死光了,你们祭天的地方,我的了。这又是一个仇恨,对吧。”

    “古话说的好,灭国、杀父、夺妻、灭门。可惜你爹死的早,否则我和你能凑足这四大恨。”

    “此时,我在分析,有没有可能在这北恒城,杀光你所有的精锐,包括你。”

    “唉!有点难度,我不喜欢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咱们烧黄纸,祭天,结拜为兄弟吧。这次你输了,我要的不多,五万匹马,五十万担羊毛。然后生意继续做,兄弟也一直是。到了明年呢,你感觉你又行了,想复仇了,就来。”

    “来呢,我保证不杀你,打赢了,你开条件。打输了呢,我还要马,羊毛,生意继续做。后年,你感觉你又又行了,可以再继续。”

    窦乐一番话,说的李靖都想捂脸。

    颉利可汗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握刀柄。

    窦乐此时,心跳已经超过二百了,他是知道的,颉利绝对是一个狠人。

    如果说窦乐吓的不敢动,可能有点过分。

    但说窦乐不害怕,窦乐自己都不信。

    窦乐呢,用右手的火柴把狠狠的在自己左手扎了一下,让颤抖的左手稳住,拿起茶杯放在嘴边。

    颉利手中刀出鞘,就在出鞘一寸的瞬间,颉利看到了窦乐身边两个半大孩子,最多十五岁的样子,竟然在笑。

    那笑中有一丝兴奋,而两人的动作更可怕。

    没有握刀,而是一只手伸向了背后,就在腰间。

    一位枭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来自这两个年龄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是他们,带给了自己死亡的感觉。

    他们的眼神中,有准备杀掉自己的兴奋。

    丝毫没有半点紧张。

    突然!

    颉利仰天大笑:“那不行,依我们大突厥的规矩,结为兄弟,要歃血为盟,仅是烧黄纸,那是断然不行的。”

    颉利可汗拿起茶杯,高高举起举:“依你们的历法,我出生于北周大成元年。”

    窦乐:“我比你大。有我窦氏族谱为证。”

    “兄长!”

    “弟弟!”

    李靖眼睛都瞪圆了。

    李元吉低声问:“这也行?”

    李秀宁:“不可思议!”

    前面,窦乐把自己的佩刀解了下来:“弟,你那刀机扣或许是坏了,万一没听使唤弹出来,伤到手就不好了。”

    “来人,给吾弟亲兵,每人赠弓一把。”

    颉利哈哈大笑:“谢过兄长!”

    李靖:“我熟读兵书,今日之事,我却看不懂。”

    谢映登:“我夜观天象,昨夜是阴天。”

    哈哈哈!

    众将一起大笑。

    北恒城继续开市,生意照做,酒照喝,舞接着跳。

    赵德言代表突厥出来谈判。

    窦乐安排褚亮去谈,并且吩咐,要让突厥人感觉到赵德言有相国之材,至于马匹、羊毛什么,少要点也不是问题。

    这结为异姓兄弟,祭天大礼,仪式大了。

    光是讨论这仪式,杀几只羊都是小事。

    用什么礼器,要怎么摆。

    褚亮都感觉自己一个人扛不住,还好,太原王氏紧急动员,安排了几十名王家子弟开始翻书库,找典故。

    此时,再说长安城。

    李渊瘦了。

    几乎已经抑郁的他,此时正坐在花园中,拿了一枝花。

    撕一片花瓣,看看,再撕一片。

    心中默念:他会反,他不会。

    撕完一枝,李渊叹了一口气,侧过头,萧公公赶紧再递一枝,看看存量不多,吩咐小太监出去,把东西两市的花给包圆了。

    小太监正准备出买花。

    “报,六百加急,朔州战报!”

    李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抢过战报一读,萧公公看的清楚,大唐皇帝李渊脸上是迷惑、惊讶,再变疑惑,然后围着花园走了好几圈,再看看战报,然后抬头看看天空。

    他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

    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左左右右,都不合理。

    为什么颉利突然自称为弟,要拜窦乐为兄?

    难道,窦乐要玩了一出七擒孟获?

    萧公公在旁:“圣人,战报密盒内,还有一封密信。”

    李渊赶紧抢过信,上书:圣人亲启!

    啊……

    李渊长出一口气。

    哈哈哈……

    李渊放声大笑。

    笑过之后,李渊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的杀气腾腾。

    但很快,李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李渊吩咐道:“传诏,明日百官入宫,大朝会。”

    “奴这就去办。”

    李渊已经许多天吃不好,睡不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长安的百官这些天一直都在猜,官职高的知道,这些天李渊谁也不见,连嫔妃都不许来打扰他。

    东宫。

    李建成问王珪:“到底打听到没有,发生了什么?”

    “打听不到,唯一知道的是,北恒城有信送到国舅近前,而后国舅暴怒。在许多人看来,国舅是兵行险招,眼下战报回来,大胜。鸿胪寺派人前往北恒城,主持祭天大典,国舅与突厥颉利大可汗结为异姓兄弟。”

    韦挺也说:“就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战报密盒之内,还有一封密信。”

    李建成听完:“传,更衣,入宫。”

    魏征阻止了:“殿下,此时不可入宫。”

    魏征挡在门口,赶走了准备进来为李建成更衣的仆婢,然后将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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