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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尉迟恭杀进国舅府
    既然窦乐接话了。

    李渊就有话说:

    “京兆尹,管长安城这点小地方,你不是说了嘛,偷窃食物是长安城的罪,你替为兄把长安城管起来。之前是从四品上,与你就是正三品。这已经小点了,再若推辞,为兄可是要生气的。”

    这态度,不答应就等于不给大老板面子。

    窦乐还能说什么,赶紧认下。

    李渊和李世民相视而笑,窦乐却完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

    正式的圣旨、册封等等,还有一个流程。

    窦乐离开皇宫,李世民劝了一句:“舅舅,当下大唐初定,天下大半在外,你若真不做官,父皇心里会不高兴的。”

    窦乐没接这话,轻声说了一句:“我要去突厥,真正的目的是想引孔家与五姓七望对抗。”

    说完这句,窦乐声音突然变的很大:“唉,做了官,便不能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苦呀!”

    李世民爽朗一笑:“舅舅要多招募人才了。”

    刚才窦乐说那一句,李世民听到了。

    他不需要接话,也不需要表态。

    到了宫门口,那个半大孩子还站在那里,看到窦乐就追了上来,跟在窦乐身后。

    窦乐与李世民分别,李世民扶窦乐上马的时候,窦乐说了一句:“过几日,新宅乔迁之喜,二郎要来饮一杯。”

    “世民一定前往。”

    说了这句,两人施礼告别。

    回到在长安城的宅子,窦乐把进宫的情况给褚亮还有李靖一学,明天让褚亮过去,就让孔家写降书顺表的事情和李世民商量一下。

    至于引孔家与五姓七望打擂台,窦乐相信李世民回去后会好好考虑的。

    过上几天自己设宴,见面在找机会细谈。

    这算是自己摆明立场,站在李世民这一边了。只是,他们两人之外的人,未必知晓。

    褚亮听完,说道:“京兆下设二十二县……”

    “什么?”窦乐大叫一声:“你说多少?”

    “二十二县。”

    “不是就这个长安城嘛?”

    褚亮解释:“国舅有所不知,雍州牧非亲王不可任,也就是说,除非圣人加封国舅亲王爵,否则不可能让国舅任雍州牧。而事实上,雍州只是虚职,真正管理雍州是三辅,分别是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

    褚亮开始详细的解释这个职务与区域的划分。

    窦乐听出来了,自己是被李渊父子套路了。

    褚亮继续讲:“只说长安城,北万年,南长安,取长安万年之意,所以,不可能给国舅一个只管长安城的差事。”

    窦乐听着:“这,这个要多少人才能把活干完,二十二个县呀。”

    褚亮正打算详细说一下自己就窦乐成为京兆尹之后,关于人员的安排,这其中还有非常重要的官职,城门校尉。

    城门校尉,听起来是看守城门的,带十来个人,小官。

    不。

    城门校尉初设于汉,二千石的重臣。

    放在此时,要管长安城的安全,城内交通,抓捕奸细,防火防盗。拥有调动军队的权力,非大将军不能担任。

    这还没说几句话,宅中亲卫齐出。

    有人闯府。

    一眨眼的功夫,来人已经冲到了前厅,扶蒙茶度也仅仅是勉强能阻挡他的速度,一边打一边退,明显不是对手。

    来人看着窦乐出现在前厅门口,大喊一声:“我不服!”

    窦乐一看,不认识。

    这谁呀!

    来人是尉迟敬德,被俘之后是李世民照顾着,然后带回长安。

    窦乐没和他碰过面。

    不过,看这凶猛的武力值,窦乐也是吓了一跳。

    李玄霸还在南山马场,秦琼等人因为自己回长安,也回到李渊赏赐给他们的府中。

    以当下宅子内的亲兵武力值,明显不是尉迟敬德的对手。

    尉迟敬德正要往前冲,却见那个半大孩子抢过一根铁棒冲了上去,有他的加入,扶蒙茶度的压力瞬间减少,两人合力,有压着尉迟敬德之势。

    又打了一会,尉迟敬德退后几步,指着窦乐:“我不服。”

    窦乐上前:“啊,尉迟将军。失敬,失敬。有什么服不服的,打仗这种事情,胜负就是常有的事情,你要是心里不舒服,进屋来喝几杯,然后说个法子,要怎么样才算顺下这口气,我窦乐一定奉陪。”

    “先说好,我连马都不会骑,肯定打不过你。”

    尉迟敬德就是气不顺,败的太窝囊了,处处被人算计,处处压着打,特别是最后被俘,更是让他心里堵的难受。到了长安,虽然是降将,李渊依旧封他为将军,可他心里就是顺不了那口气。

    尉迟敬德气鼓鼓的看着窦乐。

    窦乐又说道:“我有一把绝世名刀,赠予将军。”

    “拿来!”尉迟敬德伸出手,丝毫没有半点客气。

    窦乐叫人去取刀,然后走向那半大孩子:“你好厉害,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草民席君买,请国舅收留!”

    席,席,席君买!

    难道是那个百骑破万敌的席君买!

    窦乐立即吩咐:“再多拿一把好刀,给席君买。”

    尉迟敬德愣住了,不是说绝世名刀嘛,这东西还能有多少把?

    窦乐看出尉迟敬德的反应:“尉迟将军,听说你以前是铁匠,我这里有一个铸造绝世名刀的秘术,一会你先看刀,然后咱们讨论讨论,研究研究?”

    “好,好说。”

    尉迟敬德听到铸刀术,语气变了许多。

    窦乐一转身:“备酒。”

    刀。

    窦乐用的是后世冷钢三美的叠层锻打方式,他只知道理论,军中的铁匠手艺是不错,但窦乐感觉还有改进的空间。

    果真,刀在手。

    尉迟敬德的态度就变了,是不是好刀,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席君买更是开心。

    赐刀,就代表收下自己的,自己也不用四处流浪。

    尉迟敬德,还真不是一个铁匠。

    他只是爱刀。

    所以,研究铸刀术,打铁只是研究铸刀,所需必要技巧之一。

    尉迟敬德搬到窦乐家住了,不止他一人,是全家。还在一个偏院搭了炉子,摆了一个铁匠台。

    李靖在马邑当官的时候就与尉迟敬德相识,安排家仆帮着安排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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