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在搞什么?”
熔岩地狱。
在传送到这一区域的赫伯特眨了眨眼,看着场中的情况,眉头微挑,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嘶……哀思暗幕?”
这真的不怪他城府不深,实在是眼前的场面有些出人意料。
甚至看上去有些别样的喜感。
在赫伯特迷惑的视线中,之前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得高深莫测的魔鬼小姐此刻正一身狼狈地被倒吊在青铜堡垒的城墙上……
是的,就是倒吊。
资本家被吊在电线杆子上的时候都没这么惨,人家都是直接勒脖子当晴天娃娃,克雷缇则是被勒脚脖子当倒吊人了。
一个魔鬼变成了自我牺牲者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赫伯特最终还是被魔鬼欺骗了,轻信了克雷缇口中那所谓“弗洛拉?呵,我和她五五开!”的言论。
克雷缇根本就不是清醒状态下的弗洛拉的对手,被人当成热兵器玩弄啦——
魔鬼小姐的身上被捆了一个类似龟甲缚的复杂绳结,把她的那副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全部勒得更加突显出来。
克雷缇那一身本就暴露度颇高的华丽礼服也被烧了个七七八八,根本遮不住多少,露出了不少白皙的肌肤。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那绳子再进一步收紧,怕是要真的成为限制级画面了。
而比起画面,更加限制级的其实是在熔岩地狱上空回荡着的激情咒骂。
“你这個贱人!该死的恶魔!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这该死的恶魔!我一定要把你的头颅砍下,挂在地狱最高的山峰上!扔进最深的血池之中!”
“我要把你的胸膛掏空,里面塞满天使那肮脏的尸骨!”
克雷缇骂了半天似乎是觉得不过瘾,换成了另外一种赫伯特听不懂的语言继续输出。
“***!***!*******!(深渊通用语)
【“需要我帮伱翻译一下吗?”】
某谐神此刻贴心地冒出头,积极地想要揽下同声翻译的工作,但却被
“不,不必了,看她的表情,想来就不是什么好话。”
【“那确实,连我听完都觉得有点过分呢。”】
涅娜莎深以为然,接着又感慨道:【“不过她还挺有文采的,居然能在骂人的时候骂出如此工整的十三行长诗。”】
【“你们这戒律所还真是神奇啊!每个囚徒都有自己独特的技能,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那当然,这里每个人都是人才啦,说话又好听,长得又好看。”
倒吊人小姐此刻随着她口中那最堕落、最亵渎、最地狱的咒骂而随之左右晃动,骂着骂着就不受控制地转了一圈。
然后,她就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赫伯特对上了视线。
“***!**!嗯?”
“嗨嗨嗨!”
“你!”
克雷缇在看到赫伯特之后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晃动起来,大声道:“你可算回来了!她这个贱人根本就不听我说……”
嘎吱。
困着她的绳索猛地勒紧,嵌入进了一下微妙的部位,突遭此劫的克雷缇的声音一抖,发出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放浪的短促呼喊。
“啊~你!!?”
接着她迅速反应过来,神色大变,咬着牙怒骂继续起来。
“****!”
骂了几句,她又想起什么,怒视着看戏的赫伯特,咬牙道:“喂!你还在那边等什么啊!看够了没有?”
赫伯特点头看了看克雷缇那恼怒的表情,又抬头看了看她的身体,尤其着重看了一眼她小腹上被描绘的诡异纹路。
那并非烙印或者铭刻,而是被人用黑色涂料勾勒涂抹出爱心般的妖异形状——非常经典款式的魅魔淫纹。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赫伯特端详了一会儿,默默点了点头,忍不住赞叹地鼓了鼓掌。
啪啪啪。
看,这个就叫专业!
看这线条,看这纹路,完美契合了身体的曲线,绝对不是那种一洗就掉的小贴纸可以媲美的。
赫伯特长叹一声,摇头唏嘘道:“克雷缇小姐,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趣。”
倒吊人:?
“你说什么兴趣?我……不是!?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啊!!?”
克雷缇看到赫伯特玩味的笑容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愈发恼火:“快动手啊!”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
魔鬼小姐喊得刺耳,但赫伯特并未理会,而是转头看向了那将大半个身子泡在熔岩池中的粉发身影,冲她点了点头,笑道:
“弗洛拉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娇小的魅魔此刻看不出之前熔岩巨人状态时的疯狂,蹙眉看了赫伯特一眼,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你,你的名字是赫伯特?”
“没错,既然你还记得我,那就方便许多了。”
赫伯特赤足行走在温度极高的半液体熔岩上,脚步轻松地向着弗洛拉走去。
火焰滋养着他的灵魂,强健着他的体魄,让他的身体向着更高的层面跃进。
自在封印圣所获得“圣女的祝福”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他也在这里泡了一周多时间的热水澡。
好在火焰队肉身只要一处灼烧便可以提升整体,免去了他偷偷自制一个火焰圣杯的麻烦——能够资质选拔的那种。
赫伯特的身体早就已经得到了显著提升,在大前日顺利达到了中阶的层面。
他自己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但这样危险的举动落到不知情人的眼中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纯自虐。
不清楚情况的弗洛拉眼睛微眯,意外地看着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年轻圣骑士,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在确定他真的没有逞强后忍不住惊奇。
“咦?”
他的身上难道带着防护火焰的传奇魔导制品吗?
赫伯特在弗洛拉两米外停下了脚步,微笑问道:“现在方便跟我聊聊吗?”
“你要帮她求情?”
“当然不。”
赫伯特轻笑摇头,问道:“不过有些好奇,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如此愤怒?”
都给人家吊起来打了。
“她?呵,那要看你问的是哪一件?”
弗洛拉轻蔑一笑,根本就没瞧得起克雷缇,随意道:“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个白痴做每一件事,全部都是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