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圣谷有九地十二脉。
还有数座没被打扰,烟波浩渺的剑锋。
千仞的各地山道上,迂回的人不计其数。
层峦耸翠,千山万壑,连绵起伏的深涧如似自然界的点缀一般,高山流水,峰峦如画,宛如人间仙境。
“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腰边袋。”
话语不但古怪,更表露出调侃之势。
“何人在此放屁,给大爷滚去来?”
一位凶神恶煞的青年男子,听到此话本想逃之夭夭。
可掂量着手中收获后,开始警惕四周,双目打量起来。
“一个黄毛小子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卖弄圣焰,是活的不耐烦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免得老子到处瞄猎物。”
青年嘀咕间,念头一动,神情之中当即闪过一丝邪意。
“爷爷在此,孙子还不束手就擒,刚才你是怎样对其他人,现在你就怎样做,留命,留袋,你自己选择。”
原来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吹星。
面对眼前青年,吹星没有装腔作势,而是霸气反击。
“好大的口气,你就别白费心机了,要放你一马倒是可以,但前提是留下储物袋与双手,马上滚蛋!“
凶神恶煞的青年,怒吼一道,接着故弄玄虚,朝着吹星后方指着道:”小子看你后方是谁?”
青年话语使诈,装腔作势引吹星分心,趁吹星分神之机,毫不客气的脚底一蹭,手中气焰一卷。
不小的身形一跃而起,青面獠牙般的神情下,掌中气焰朝着吹星所在位置劈下。
吹星眉头一皱,瞬间圣念一动,当即躲开凌厉且暴躁的掌焰,只不过一只衣袖已被撕破。
这道掌焰看似简单,实则蕴藏着非常狂暴的圣念之力,就算自己如今是圣体,若是被击中,也很难免会受到重伤。
“好险!隔壁的,居然第一招就用阴招。”
吹星大惊失色,暗自嘀咕间,神情严肃的瞧了一眼青年,暗自嘀咕道:“这家伙,比本少还阴。”
吹星虽有防患,但还是失算,眼前青年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当真恶心到他。
十眼圣基境,出手还需要阴圣盘境,这简直就是阴险至极。
而正因为这些,凶神恶煞的青年男子以洞察到吹星,实战经验欠缺。
这样一来青年招势更猛,不但招招致命,且攻击吹星最为薄弱地方。
偷桃,插眼,青年招招阴险。
不过,好在此人招式太过普通,根本伤不到吹星。
接下来二人往来纵跃,圣焰滚滚,拳圣焰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见鬼了,老夫圣基境的年数都能生出子,不敢说圣基境以下绝无敌手,区区圣盘境入臻的毛头小子,收拾他应该绰绰有余!”
这名凶神恶煞青年男子心头一转,惊讶间,发现他似乎被耍。
眼前这名小子造诣绝非表面显露的这般简单,思绪一动,青年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到底哪里出错,明明剑神诀风式,已经融入了小龙卷,面对一名两眼圣基境,战斗起来居然这般困难,且剑神诀风式战威显然弱了很多,难到真是实战经验缺失,还是另有蹊跷,还是那道记忆惹的祸…”
还没等吹星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猝然眼前一道银光一晃。
此刻,那青年手持圣器银钩,凌厉而下,就要使用大招。
在圣器威力的锁定之下,吹星已是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面对如此杀伐果断的对手,吹星念头飞转,当即就准备换出葬圣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人影一闪。
只听到“苍啷”一声,剑光一落,接连“刷刷刷”几道芒影,青年男子已倒在血泊之中。
“喂,你走的太快了,玲紫好不容易找到你,期间差点让我迷路,以为你我很难再相遇。”
眼前出现的少女,不但声如天籁,那灵动的双目,翘首的姿态,以及接近完美的面孔,无一不让人神魂颠倒。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份显得成熟而又魅性十足的打扮,让她美中更多了几分妩媚感,就算世间尤物也不过如此。
吹星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那娇滴滴的声带,因为它无孔不入,难以拒绝。
“早知道你深藏不露,本少才不会救你。”
吹星双目精光一闪,瞧着眼前少女,是有火难发。
只能无可奈何暗自神伤道:“刚才真是可惜了。”
原来几天前吹星见山下场景,想趁山下乱捞点好处,被眼前绝美少女全盘打乱。
经过几天的迂回,在葬圣谷山脉上自己看到大大小小的掠夺战不下百场。
血腥与残暴的战斗更是层出不穷,几乎白天,黑夜都有战斗。
自称玲紫的少女,正是在这片迷雾山脉凶名远扬的煞神。
可是吹星怎么也没想到,玲紫实力夸张到自己哑口无言,怀疑天理,双重打击下,吹星选择远离她。
哪想此女别说甩掉,就连三急也跟着自己,简直三观全毁,道德沦丧。
更让吹星吃不消的是,本来从没遇到遭遇战的他。
有此女在身边,一天下来遭遇战都遇上百次,虽然此女实力强横,但被女人保护的滋味让吹星备受折磨。
经历几天的煎熬,夜晚趁着此女疲惫不堪时,躲在一处藏起来,直到此女离开,吹星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玲紫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纳兰府的人,我也不认识你那胖哥哥,我更不能带你找纳兰神起。”
吹星可能忘了自己与眼前的少女却相差不大,可是吹星却难以用同龄一样的心态对待。
两者之间的心灵隔阂,甚至难以用鸿沟概括。
“啊!纳兰哥哥,血…血…,这人死的太惨了,玲紫不敢看。”
玲紫见躺在血泊里面,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惊慌中瞬间扑在吹星的怀里。
吹星宽阔的胸膛刚好能容下玲紫娇小的身躯。
哪知一阵奇怪的体香,让吹星心神一动,赶忙把她推开。
“呜呜…纳兰哥哥欺负玲紫,玲紫非常生气。”
玲紫装腔作势,简直难分真假。
“又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难道这就是天性。”
吹星心中对于自己刚才的失误,表露出理亏。
但见此女使出同样的招数,不知又耍何花样。
顿时让吹星举棋不定,尤为困惑。
这些天来,吹星发现眼前这名自称玲紫的少女,性情有些古怪。
时而冷艳,时而可爱,时而…
情绪更是一天数变,诡异无比。
呼噜!
一道鼾声忽地打破这种局面,玲紫竟然又扑入吹星怀中,熟睡过去。
“丫的!这是属猪的吗?不好,此地不宜久留。”
吹星转念间,已顾不得其它,简易打扫战场后。
抹过青年怒睁的双目后,在用枯叶与尘土将其遮掩。
“可惜,战利品又莫名其妙消失了,要不然还可以还给那些被劫之人。”
吹星打扫战场后,一把扛起少女,脚底一蹭,迅速朝前方跃去。
吹星前脚刚离开,随后就出现一高一矮的两位青年。
“难道就这样放他走,刚才那人身上的收获都超过我们佣金。”
高个子青年看着吹星消失的方向,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只是些最为普通的储物锦囊,这不是钓到一个大鱼吗?”
矮个青年思绪间,不以为然,而那双犀利的眼神,一直朝吹星离开的方向凝望,心中却不知掂量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