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月苑比往常热闹,许多富商早早占好位置,眼巴巴看着院子中央搭好的台子。
楼里的姑娘们笑脸盈盈穿梭在富商之间。
往常她们一出现,富商们马上化身豪客,只为和美人春风一度。
今天却不同,这些富商交头接耳,仅有三两个急色之徒叫了姑娘。
老鸨子看着富商们,心中着急起来。
这都是行走的银子啊,今怎么不召姑娘了?
她扭头看向一个包间,聚会的主人公就在包间里。
此刻张炎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林遇乔装打扮来到花月苑。
要知道花月苑黑了夺魁大会的三十万两银子,并把林遇拉入黑名单里。
他抱拳道:“林大人亲自来,下官心里就有底了。”
林遇笑道:“今天你才是主角,可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本官还被花月苑严防死守呢。”
张炎沉声道:“花月苑鼠目寸光,竟敢贪大人的银子。若下官为江汇父母官,一定要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本官这个特使的面子不好使。”林遇摆手道:“暂且让他们嚣张,来日跟他们好好算算账。”
张炎点头,耳边响起击鼓声,时间到了。
“林大人,下官去了。”
林遇点头,目送张炎离开房间。他推张炎到台面上,有考验张炎的意思。
这些天相处下来,林遇看清张炎为人处世。
一个官员在黑暗横行的江汇,能守住内心的坚持实在是难得。
若是他动手处理江汇县,一定是斩草除根,张炎是代理县令最好的人选。
林遇想着,外面张炎已经登台。
他看着四周的富商,抱拳道:“本官乃江汇治水官,奉京城赈.灾特使林遇林大人之命,邀请诸位共商治水大事。”
听到张炎的话,那些富商相互看了一眼。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张大人,我等是做买卖的人,莫非林大人有生意给我们?”
张炎笑道:“国库空虚,林大人奉旨出京,现在修坝的钱都没有。”
众富商心中一凛,大夏讲究士农工商。他们这些富商每日锦衣玉食,在一些人眼中是肥美的猪。
老者小心道:“张大人,我等遵纪守法,从不坑害邻里,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请诸位放心,本官没有逼捐的意思。这次召集你们,有天大的好事。”
众富商心中腻味,什么天大的好事会落在他们头上。
他们见官还要跪拜,遇到权势者豪取抢夺哪一次不是割肉求生。
见众富商不相信,张炎心中庆幸。方才在包间中,林遇特意指导过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请看。”张炎伸手,两个河工抬着一样东西就上去了。
看台上的老者眯着眼睛,看清河工抬上去的东西,是一块碑。
众富商心中吃惊,张炎这是什么意思?不交钱就让他们入土?
“这次林大人欲要在朱家沟修新坝,大坝落成时将刻碑纪念。”张炎用诱惑的语气说道:“凡是捐助者,可将名字写在上面。”
众富商连忙看向石碑,最顶上已经有人名了,老者念了出来。
“朱家沟朱有财,捐银三千两。福泽地方,立碑刻名以纪之。”
朱有财?
老者印象中没有这个人,他正想着,一人抱拳站了起来。
这人肥头大耳,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丝绸衣服。
“鄙人朱有财,是在朱家沟做纺织生意的。林大人和张大人把新坝位置选在朱家沟,我作为当地士绅,当仁不让出三千两银子。”
朱有财喜气洋洋,他不过是朱家沟一个土财主,今天有机会站在花月苑,在这么多富商面前露脸。
顿觉这三千两银子花得值,他做完介绍,眼巴巴看着张炎。
张炎点头道:“朱士绅有心了,江汇百姓不会忘记朱士绅的善举。”
朱有财脸上红光大盛,在一众富商的目光中坐下。
富商们议论纷纷,眼热朱有财。
一个土沟沟的地主老财,能在石碑留名真是侥天之幸。
他们可是江汇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觉比朱有财高一等。
最先开口的老者,是江汇县商界的元老人物,常年和大海商打交道,是家财万贯的富家翁。
他有心占纪念碑第一位置,可朱有财先捐银子,占了位置。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张大人,我等也想为家乡做些贡献。只是朱士绅珠玉在前,我等不好表示。”
听到老者的话,张炎傻眼了,他没想到募捐第一步就卡住了。
“这位士绅,容本官想想。”张炎拉过一个班头接场,自己忙往包间里去了。
一进包间,他连忙道:“林大人,下官做了错事。”
林遇道:“把朱有财刻到第一位,你有些着急了。外面那些富商都是江汇商界头面人物,被一个土地主踩在脚下,自然不会甘心。”
张炎知道自己着急,好心办了坏事,他问道:“林大人,要不您出去和那些富商讲讲,就说下官做错了事。”
林遇摇头。
“朱有财第一个捐银,理应放在第一位,朝令夕改只会让那些富商不信任。”
张炎急了,忙问道:“林大人,我该怎么办?”
林遇微微一笑。
“石碑不是有两面嘛?到时候把刻着江汇富商名字的那一面朝外,朱有财的心意也不算白费。”
张炎恍然大悟,他连声说道:“这个主意好,林大人,你就看好了。”
看台左右的富商还在商议,他们不想被一个乡下土财主踩在脚下。
张炎施施然走出,他拍拍石碑,让两个河工翻了一个面。
“诸位士绅,坝成那一天此面向外。”
对此,朱有财没多大反应。他本就是乡沟沟里的地主,没本钱和富商们争。
何况上坝之后,扭头第一眼就是他的名字。
“张大人一心为民,我等再不表示那真是猪狗不如,老夫代表吴记出五万两。”老者出口豪气,欲夺石碑正面第一位。
“我王记出七万两。”罗衣绸缎的王记当家,一开口就提高两万两。
其他富商纷纷慷慨解囊,看得一旁老鸨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她心想真是见鬼了,这些富商在花月苑不玩姑娘,反而抢着上石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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