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莹眼神再度打量纪宇，然后摇摇头：“北疆变化是因女帝本体前往北疆开始，我父亲操持秦王后事发现端倪。若不是父亲提前做了准备，怕是我马家不会有机会存续！”
和纪宇相处时间越久，马莹对纪宇欣赏越盛。
原本以为纪宇只是一个小小蛮族部落族长，是击杀顾言和女帝转世为父报仇关键。
但这几年时间下来，他亲眼看见纪宇如何完成成长，这才几日不见，纪宇就已知晓许多内幕。
“顾言掌控昭武多年，他背后顾家有一位羽圣，身份极不简单，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掌控昭武？”
这是纪宇一直好奇的。
先知说昭武地脉精元和其余北疆地脉精元不同，显然昭武地界是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秘密存在。
“圣人死后，儒家儒圣和女帝还有顾家一道掌控大虞京师以及北方。顾家那位羽圣乃是金仙顾一道，实力极强……”
马莹看向纪宇随后说道。
“儒家儒圣死了，那就是金仙同女帝分身动的手……”听见这话纪宇眉头再度皱起。
他现在真不明白女帝到底要做什么了，若儒家儒圣还在，至少不用担心其余羽圣袭击。
而今女帝分身掌控区域只有一尊羽圣级别高手，如何同其余羽圣争夺？
难道削弱帝国北方也是女帝计划？
“你称呼错了，天下无圣，而今儒家第一实力并不是儒圣，而应叫儒仙。”
马莹纠正道。
“有差别吗？儒家最厉害大儒称呼儒圣应该不错吧？”纪宇好奇说道。
“错，而且错的离谱。儒圣乃半圣，实力超绝，即便圣人也不敢小觑，而儒仙只是羽圣，连半圣门槛都没摸到！”
马莹摇头，将儒仙称之为儒圣这是许多人都会犯的错，因为儒圣这称呼在儒家中是真出现过的。
纪宇听着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说天下无圣？难道十二羽圣没有一人是半圣实力？”
儒圣是曾经存在过的，儒家是蛮人万年前创立，也就是说蛮人实力是能提升到半圣的。
而大虞帝国万年掌控天下，至今十二羽圣居然没一人实力达到半圣级别，那这里面问题可就很大了。
儒圣实力应该和蛮帝级别相差不大，这就说明万年前蛮族有许多半圣级别强者。
同为圣人搓泥而造，为何品质最差蛮人能将实力提升到半圣级别，但大虞人则不行？
想到这里，纪宇忽然生出一个可怕想法：蛮族才是纯粹泥人，而身上有杂质的泥人应该是大虞人。
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女帝要转生到蛮族。为何十二羽圣击杀圣人获得成圣方法后会将四疆蛮族作为战利品瓜分。
因为只有成为蛮族才能将实力提升到半圣级别，踏上成为圣人之路。
看来，万年前蛮族覆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半圣级别只有曾经儒家儒圣抵达，十二羽圣中没有一人称谓敢用圣自称，也是因为他们实力根本没达半圣！”
马莹点头。
果然如此，纪宇听见这话露出一抹冷笑，看来自己这是知道了一个惊天机密啊。
“万年前蛮族退守四疆，你知道过程吗？”
纪宇好奇接着问道。
马莹旋即摇头：“这在大虞属机密，只有几个万年家族知晓。即便我们马家也没资格知晓，唯一知道的是，当年和蛮族战斗的不是大虞帝国！”
“蛮族对手不是大虞帝国？”
纪宇露出不可置信表情。
“没错，大虞帝国当年只是负责围剿蛮族残兵驱赶蛮族四逃罢了……”
马莹点点头，上古历史秘密太多，她也只知大概，但具体内容是什么她便不知道了。
听见这话纪宇更加疑惑了，当年蛮族实力强悍，照断头所言蛮族当年知名蛮帝就有一百零八位。
其余不知名蛮帝还有许多。
这等实力足够蛮族稳坐天下，能够和蛮族正面战斗还将蛮族击溃的敌人那得多强大。
强大？
纪宇忽然眼前一亮，看向马莹继续问道：“圣人你知多少？”
如果说能将蛮族毁灭，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圣人出手。
十二羽圣也是在击杀世间最后一位圣人后开始谋划成圣计划，女帝开始转生蛮族。
这么说来，成为半圣必须是蛮族身份。
但女帝贸然转生风险极大，同时她还和金仙一道诛杀儒仙，难道真不怕其余羽圣坏了他计划？
“圣人？这也是大虞机密，但大虞建国和圣人脱不开关系……”
马莹摇头，她疑惑看向纪宇：“你是联想到什么吗？”
“没，就是问问。圣人实力强大，能搓泥造人，造出你我，却被十二位连半圣都不是的羽圣击败，你不觉奇怪吗？”
纪宇对马莹说道。
他父亲之死同女帝北上有关，可她从未想过女帝北上和圣人之死有什么关系。
而今见纪宇居然将事情想的如此深，她也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的确，圣人实力极强，但为何十二羽圣连半圣都不是，就将圣人斩杀，这的确让人怀疑。
“你是说，圣人之死背后还有故事？”马莹立即反问道。
纪宇耸耸肩：“这我哪知道，我只不过一北方蛮人，这其中关键怕是之后十二羽圣心中清楚。”
纪宇而今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这等机密都不是他所应知晓的。
所以，他只能来试探马莹，看看她能否透露一点儿信息。
但马莹虽然出自大虞帝国高门大户，却不是最核心的上古家族，这其中事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不过靠着这一点儿消息便是让纪宇联想出了许多事情，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联想是否正确，但也让他看清楚许多事情。
“好了，还是说说修炼事情吧！我现在急需实力，若想杀顾言，至少要将实力提升到合道境甚至是天劫境！”
时间，而今纪宇最需的就是时间。
虽然现在他有《乌蟾炼血》还有晋级所需精元，但想短时间将实力提升到合道境难度还是很大。
这时就需马莹帮助。
马莹能力刹那芳华中时间相对外界停止，在其中修炼就等于比旁人多了一段时间。
但马莹这个能力有个缺点，间隔时间太长。一旦进入，下次进入就必须等候极长时间。
这也是纪宇这几年极少进刹那芳华中原因，但现在不同了，马莹既然吸收饕餮精元剩余能量，将这一方世界稳固，那纪宇便能长时间在其中修炼了。
马莹自然知道纪宇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次来见纪宇也是为了修炼事情。
顾言实力很强，马廷山不是对手，只能增加纪宇实力，来和马廷山对抗。
“现在你能在刹那芳华中修炼一个月，十五天左右可再次进入！”马莹直接说道。
“也就是说一个月能进两次？”纪宇有些兴奋。
刹那芳华中时间相对外界是静止不动的，也就说纪宇而今时间一个月等于别人三个月时间。
而今还有不到两年时间就是蛮王争夺，但对纪宇他却又了接近六年时间修炼。
六年时间足够纪宇将实力提升到合道境甚至天劫境了。
“没错，这已是我极限了，能将实力提升到何种地步就看你造化了！”
马莹对纪宇开口说道。
纪宇满意点头，随后不浪费时间开始进行修炼。
……
纪氏主城，望山书屋。
“冯，冯公公？”
佟三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客人露出惊讶表情，当即起身准备行礼。
但他身子刚刚站起，一道压力便朝他压下，将他牢牢控在原地，随后冯弘便夹着公鸭嗓开了口：“不用了，咱家今日来你有事儿和你说！”
佟三一屁股坐下，忍受着耳朵不适拱手赔笑：“公公只管吩咐，小人一定赴汤蹈火！”
“嗯。”冯弘点头：“第一，纪氏一族日后功法武技全都换做儒家典籍，你不用担心来源，锦城有人会送来。”
“是……”佟三立即点头，这事情很小，他自己就能做决定。
“第二，有件事儿你帮着传给纪宇。”冯弘压低了声音，对佟三勾了勾手。
看着眼前这阴阳人动作，佟三面色一白，冷汗岑岑，他忽然感觉眼前的不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太监而是一尊索命阎罗。
纪宇而今情况看似稳重，但北疆事情复杂，谁也不敢保证他能活多久。
这给纪宇传话的事儿，冯弘不去做，让他来做，其中一定有问题。
但冯弘身份摆在这里，佟三也不敢反驳，只能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公公但说无妨。”
佟三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老商人，虽然心中已经确定这冯弘前来没啥好事儿，但他还是面上挂着微笑，对冯弘极为恭敬。
“这事儿只许告诉纪宇，你要是做好了，这纪宇一辈子记得你的好，纪氏一族甚至就连蛮族也会惦念你，日后天下剧变你也有安身立命之处，到时候可别忘了咱家！”
冯弘极为满意看了一眼佟三，捏着嗓子继续说道：“掌控北疆蛮王锁关键在纪氏一族祖墓中，若想掌控蛮王锁必须得到当年同大虞帝国签订契约纪氏族长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