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弦月高挂,繁星点缀夜幕,宛如一条璀璨银河。
江桃早早洗了澡,换上睡衣,然后把汤圆和笼笼抱到主卧床上来玩。
两个小家伙上周才满两个月,汤圆身体好,刚学会翻身,不过只能由仰着翻成趴的,再翻回去就不行了。
笼笼体质没哥哥那么好,而且她一直都懒洋洋的,不是爱动的孩子。
她就看着哥哥趴在床上,想要翻回去但又没那个劲儿,小屁股又扭又在摇晃。
江桃看得直乐,伸手帮了他一把,把人捞进怀里亲了一口。
“啊呀呀~”笼笼看见后,也不发懒了,朝江桃扬着小手,嘟着小嘴,似乎不满母亲只亲了哥哥。
江桃另一只手把女儿也抱进怀里,一手一个,低头也亲了一口。
笼笼心满意足,小手抓住江桃垂在胸前的长发。
江桃用鼻尖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子,柔声道:“乖笼笼,不能扯妈妈头发哦,会痛的。”
才两个多月的孩子自然听不懂大人的话,但也许是母女之间有心灵感应,笼笼乖乖地松开了手,望着江桃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汤圆笑很常见,但笼笼的笑可不常见,江桃稀罕得紧。
“乖笼笼,再笑一个。”
她又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尖,轻声逗着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笑什么?”
霍时宴走进来,他刚才听见了几个字。
江桃说道:“刚才笼笼对我笑了。”
“我看看。”
霍时宴走到床边,伸手接过小丫头。
两双相似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笼笼张开小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霍时宴问:“她怎么不笑了?”
江桃说:“你逗逗她呗。”
逗小孩儿?
这触及但男人的知识盲区了,他可以一分钟签下几十亿的生意,但是逗孩子,给他一个小时也没用。
“算了。”
他把小丫头塞进母亲怀里,扯掉领带,脱下外套。
快到点了,江桃准备喂饱两个小家伙,然后就可以把他们交给王妈带去睡觉。
江桃自然而然地撩起衣摆,汤圆和笼笼一人一边,开始了愉快地进餐。
突然,她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
江桃偏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个男人在。
她侧了侧身子,脸蛋泛起粉色。
从霍时宴的角度看去,自然什么都一览无余。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越来越灼热,仿佛带着实质性的温度。
江桃低着头道:“你别一直看我。”
“害羞了?”
他明知故问,享受着逗弄江桃的乐趣。
霍时宴不会逗孩子,但是逗妻子倒是手到擒来。
他围着床沿走了几步,正对着江桃坐下来,视线毫不避让,明晃晃地展露自己对她的觊觎。
江桃被看得心跳都快了几分。
谁能想到霍时宴现在变得这么没脸没皮,说不听,也打不得。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暗潮涌动,噘着小嘴巴,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笼笼胃口比汤圆小,吃完后她就松开嘴,给江桃表演了个一秒入睡。
没了遮挡物,江桃分明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愈发地放肆。
她赶紧用衣摆遮了遮,但另一侧汤圆还在进餐,怎么也遮不全,反而像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霍时宴朝她伸手。
江桃被吓了一大跳。
“你想做什么?”
她的反应很大,望着男人的目光中带着防备,又有几分羞赧。
霍时宴道:“我不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把笼笼给我,她睡着了是吗。”
“那你跟我说一声呀,不吭声突然伸手过来,吓我一跳。”
“你以为我伸手想对你做什么?”
江桃听见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他接过女儿,嗓音低沉,眉眼邪肆地说道:“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可别怪我头上。”
江桃不服气,他那个眼神一直盯着她那里不放,敢说没有邪念?
“那你不许看我。”
她气呼呼地说道,腮帮子鼓鼓,分明已经生了孩子,作出这番姿态看着还是一团稚气。
“你快闭上眼,你要是不闭眼,那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色狼!大色狼!”
霍时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被称作“色狼”,他想要女人,招手便有一大堆。
但他偏偏都不喜欢。
他就想要眼前这个。
“嗯,没错,你说是就是。”
江桃瞪大眼,似小鹿般清澈的杏眼里充满了震惊。
她没想到霍时宴竟然承认了。
这下子,他更加是光明正大地看了。
江桃在心里默念,又不是没看过,她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
默念了十几遍,还是……没用。
这跟人的性格有关,在男女情事方面,她天生就容易害羞,所以才容易被霍时宴拿捏。
汤圆终于吃完了,江桃“唰”地一下拉下衣服,遮住所有的春光。
霍时宴啧了声,抱起汤圆和笼笼,“我给王妈送过去。”
两分钟后,他回到房间。
江桃瞄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装作在玩手机。
霍时宴抽走她的手机。
“干什么?”
“刚才,你说我是色狼对吧。”
这是准备来算账了?
江桃目光游离,“是你自己承认的。”
“对,我自己承认的,所以……”
霍时宴眉头轻挑,语气意味深长,“我也应该做点符合色狼应该做的事,否则不是白担了这个骂名?”
他想对江桃做什么,简直不加掩饰。
江桃又不傻,自然听懂了他的暗示。
她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裹住,问他,“霍时宴,你是不是继厌女症之后,又得了皮肤饥渴症?”
不然为什么总想和她亲亲抱抱。
霍时宴理所当然道:“肌肤相亲,这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法。”
“话说得没错,但是……”
“我现在不想从你这张嘴里听见拒绝的话。”
霍时宴打断她,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搂进怀里,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太快,江桃都没来得及反应。
“之前说了,你亲我得经过我的同意!”
江桃很是不满,他又食言了。
霍时宴勾了勾唇,“抱歉,没忍住。”
但他哪里像道歉的模样,吊儿郎当。
“现在,请问我可不可以亲你?”
当然不行!
话还未出口,便被男人堵上了嘴。
反正都已经食言,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霍时宴很清楚江桃的性格,要她同意,恐怕几个月他都吃不着肉。
想让开了荤的男人一直禁欲,至少也该给点甜头尝尝,不然他哪能忍得住呢。
江桃被吻得气喘吁吁,缠绵的热吻结束,她的唇又红又肿,不停地喘着气。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轻笑道:“这么笨,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擅自亲她就算了,还说她笨。
简直不能忍!
江桃推开男人,一双翦水秋瞳瞪着他,“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大骗子!”
才被亲吻过,她的眼角都染着红晕,与其说瞪人,倒更像是娇嗔。
霍时宴尝了甜头,被凶了还在笑,眼神很温柔,带着一股宠溺。
江桃本来有点生气,但被他这样注视着,那点气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
也就是在这时,霍时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江桃眼睛尖,远远地望了眼就看见了来电显示。
林青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