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你在命令我?”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霍时宴寻思着,是不是这段时间对江桃的态度太好了,所以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
江桃的声音弱下来,嘟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刚亮出爪子的小猫咪被一吓,很快又缩回了爪子,发出可怜巴巴的叫声,倒是惹人怜爱。
但也正因为如此,反倒更令人想欺负她。
想看她杏眸噙泪,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大概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江桃还不知道霍时宴想把她欺负哭。
见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她不由心生忐忑,也不再为自己争取,因为她知道现在争取也没用。
这个男人霸道又恶劣,双标被他玩得明明白白,她还拿他没办法。
谁叫两人之中,她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呢!
她不想再争执,准备回房间。
转身时,手腕却被男人攥住。
“手机给我。”
男人的嗓音透着凉。
他还记得要删掉周牧野的微信。
江桃鼓起腮帮,回头拒绝道:“不给。”
“真不给?”男人站起身。
他一站起来,就比江桃高出一个头还多,压迫感十足。
江桃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机给他。
霍时宴接过,眉骨下压,问她,“密码多少?”
江桃不吭声。
她把人脸识别和指纹解锁都关了,只有输入密码才能打开屏保。
“说不说?”男人凤眼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耐心快要告罄。
江桃捂住嘴摇头,从某种程度来说,她这个人还是挺倔强的。
霍时宴拿开她的手,掐住少女的脸颊。
江桃的嘴被迫张开,就像金鱼的嘴一样,露出雪白的贝齿,还有一截粉色的舌尖。
“放……开……”
江桃去扒拉男人的手。
但霍时宴的力气很大,别说江桃只有一只手时自由的,就算她双手加双脚,估计都撼动不了男人半分。
“再问一次,密码是多少?不说的话……”
他把少女推到沙发上,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沙发很软,霍时宴的动作看似突然,但实际上也有分寸,所以并没有压着江桃的肚子。
江桃能够说话后,扭着脑袋往后,“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男人挑着眉问:“密码?”
少女死犟,偏偏不说。
接下来的发展,实在是万万没想到。
江桃扭着头,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手挥下来,还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立刻闭上眼,嘴里发出惊呼。
“霍时宴,不要……”
霍时宴并没有停手,大手挥下,落在少女的臀部。
江桃愣了下,随即又被男人打了两下。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羞耻。
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被人打屁股。
“你别……疼……”
客房里的苍迅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声响,瞬间拧紧了眉头。
先生和小夫人在干什么?
不要……你别……疼……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还没谈过恋爱的苍迅生平第一次秒懂。
不是吧,这么狂野。
直接在客厅里?
别看苍迅外表看着沉默寡言,而且还有些木,但心理活动却很多。
她立刻把门给反锁上,打死都不出去。
客厅。
霍时宴一共打了十下,江桃数得清清楚楚。
她讨厌霍时宴的心情在此刻达到巅峰。
等男人松开压制住她的手后,江桃迅速翻了个身,抬起脑袋,小脸微扬。
她的眼眶微红,似小鹿般清澈的杏眼里噙着点点晶莹,倒不是被疼哭了,而是因为羞愤。
她噙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反倒愈发勾起人的破坏欲。
“你太过分了!”她仰着小脸指责,嫩生生的脸颊带着几缕薄红,眼眶也红了,像只被捉摸后色厉内荏的小兔子。
“谁让你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会挨打。”
男人冲着她挑眉,语气带着调侃与恶趣味。
江桃猛地抢回自己的手机,咬了咬唇,“那我现在更不会告诉你密码。”
如果让他得逞,那不就是白挨打了。
江桃不吃这个亏,打定主意不如他的愿。
霍时宴这个人却极为霸道,不急不缓地开口,“江桃,在我生气之前,你最好乖乖听话,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其实从刚才的行为来看,霍时宴看似生气,但实际上只是跟江桃闹着玩。
他要是真的生怒,一个眼神就能让江桃噤若寒蝉,哪里还能这样跟他说话。
除了霍老爷子,也就只有江桃能够让他有足够的耐心。
然而,再多的耐心,在一次次被拒绝后,也会逐渐消失。
霍时宴的性格极为霸道,只有江桃一天是他的妻子,就容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可偏偏江桃只是外表看着纤弱,内里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而且,还很倔。
霍时宴刚才动手让她又羞又怒,现在又见他的态度十分强硬,能听他的话才怪。
“我现在不想理你!”
到底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连生气时的反应都透着稚气。
她站起身,死死地攥紧手机,以防再被男人抢走。
“我要回去休息了。”
霍时宴目光冰冷,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语气带着嘲弄,“今晚可别又来敲门,做噩梦的借口用一次还行,多用就显得太假了。”
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虽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这件事其实并没有结束,只是变成了一根刺,横在两人心间。
江桃回了房间之后,越想越觉得焦头烂额。
现在起了这么大的争执,霍时宴肯定是生气了。
但是让她去低头,又做不到。
前路漫漫,之前还有雄心壮志,一定要诱得霍时宴对她动心,让他自己打脸,现在……
哎,恐怕他只会更厌恶她。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江桃不可能随时都保持理智。
而且,她也觉得今晚霍时宴有些过分,只要求她,而不要求自己,这哪里公平。
既然是不公平的要求那她为什么又要答应?
江桃认为自己不应该事事都听他的,她又不是木偶,也有自己的想法。
“算了,不想了……”江桃拍了拍脑袋,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
按照原计划,今晚她本应该用同样的借口去霍时宴的房间。
不过,想想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讽意十足,她脸皮还没那么厚,计划只能搁浅。
一连几天过去,霍时宴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江桃也闭口不提,但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而江桃这几天也在忙着技能大赛的事,打算等比赛结束再来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元旦节过后的第二周,就是技能大赛的举行时间。
江桃并不知道,暗地里,有几双阴毒的眼睛都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