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天总是亮的很快,归期感觉刚刚睡着天就亮了。她听到院子里卢大娘高声说着话,动了动酸疼的身子,爬起来要穿衣服。卢文伸手把归期搂回怀里躺下说:“天还早,再睡会儿吧。”
归期说:“我听到你娘在院子里说话了,咱们新婚第一天要早早的去给公婆敬茶。”
卢文笑说:“你没有公公,怎么办?”
归期说:“给他上柱香吧。”
卢文说:“好。”顿了下又说:“期期,你要记住,在这个家里你不用看谁的脸儿吃饭,谁给你气受你只管和我说。”
归期心里甜蜜蜜的窝在卢文怀里搂住他的腰:“好。”
两个人亲密接触,本来小卢文就在晨起锻炼身体,归期这一搂腰卢文又控制不住了,翻身而上。归期惊说:“我们快起床吧。”
卢文舒服的喟叹一声:“期期,真的好爱你。”
归期嫣红着脸儿搂住卢文的身体。
两人折腾完毕起身,时间有点晚了。归期在牡丹芍药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和卢文一起来到堂屋。
卢大娘坐在主位,脸色很不好看。
归期跪下,牡丹端过一盏茶。归期接过双手捧给婆婆:“婆婆请用茶。”
卢大娘看着归期停了一下接过茶盏,打开盖子沾了沾唇,放到桌子上。
卢大娘从手腕撸下一只银镯子,递给归期:“以后你就是我卢家的媳妇儿了,凡事要以男人为主。切不可如从前那般想走就走了。”
归期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嘴里应道:“儿媳谨遵婆婆教诲。”
卢大娘让归期起身。归期站起了身子。卢文说:“娘,你们吃饭了吗?”
卢大娘的脸儿又沉了几分:“在等你们。”
接着吩咐道:“开饭吧。”
卢文带回来的那个婆子姓温,大家都叫她温嬷嬷。温嬷嬷带着牡丹芍药两个女孩儿把饭菜摆在堂屋。卢大娘几个人坐下开始吃饭,归期感觉很压抑,新婚的喜悦不知不觉淡化很多。
外面的流水席已经在开始准备了,村里人欢快的声音传进屋子里,归期心里感觉有点恍惚,不真实的样子。
卢文看着归期知道她是因为老娘的态度心情不太好,他给归期递了碗粥说:“归期,吃碗粥吧。”
归期昨天晚上没睡好好,今天看到卢大娘的态度,真的没什么胃口,并不打算吃什么,拿着筷子做做样子。卢文就是看归期没心情才又递了碗粥,归期说:“好,谢谢。”
卢大娘的脸儿沉了沉。
吃过饭,卢文拉着归期回房,把归期按到床上说:“你再睡会儿。”
归期说:“不好吧?”
卢文说:“睡吧,没什么不好的。我让温嬷嬷守着门。”
归期身体的疲累赶不上心累。她闭上了眼睛,卢文把被子拉过来盖到归期的身上。坐在床边,握住归期的手。
归期尽量的把自己放空,进入假眠状态。卢文放开归期的手,走了出去。
牡丹芍药两个人收拾好厨房,正要回去看看归期,卢文告诉两人归期睡了,不要打扰。两人就在归期门口守着了。
卢文来到卢大娘的屋子,卢大娘看到儿子来了很高兴:“快来,儿子坐这儿歇歇,昨天累了吧?”
卢文在凳子上坐下问:“娘,你今天不高兴了吗?”
卢大娘听到这话,脸色不好看:“怎么了?”
卢文直接了当地说:“如果你没有不高兴,不应该对归期这个态度呀,你不也是挺喜欢她吗?”
卢大娘说:“如果你要是没有和她成亲,回京城是不是能娶个官家女子?”
卢文说:“娘,你不要有那个想法,没有归期我也不会科考中状元。”
卢大娘吃惊地看着儿子:“你在胡说什么?你读了多少年书?她才来多久?”
卢文说:“我以前读书中举人了吗?”
卢大娘说:“没有。”
卢文问:“我后来有去参加科考吗?”
卢大娘目瞪口呆,还真没有去。
卢文没恢复记忆前,虽然努力学习但是还达不到现在这个高度,所以曾经参加科考,只中秀才并没有中举人。之后,也慢慢淡了功利心。
卢大娘不确定地说:“你就是因为要娶归期才考的科举?中了状元?”
卢文肯定地回答:“是。所以,以后不要给归期甩脸子,归期没错!你也不要再有攀附富贵的心。我不会按你的想法去做的。我这一生,有归期足矣!”
卢文说完,就转身回房。搂着归期睡回笼觉去了。
卢大娘心里很难受又感觉很难堪。儿子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不也是为了他好吗?谁不想官位再高一点,荣华富贵多来一点?这逆子,怎么对自己这么说话?
其实,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不知足。没有房子的时候想,我要是有个房子就好了,有二十平米够我住就行,是我自己的房子。当终于拥有五十平米的房子时又想,哎!这房子太小了,要是一百平的就好了。于是,贪欲心起,想方设法的换大房子,结果借债贷款,房子是暂时可以住了。欠款到期还不上时,大房子又被拍卖,钱花了房子没有了还欠下了债,这都是因为不知足的心贪欲惹的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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