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东西,不多不少。
左阳帮着都般进了霍园。
大大小小的东西,摆在了书房。
看着母亲的樟木箱子,她想打开看看,但是这把锁明显有撬动过的痕迹,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找个开锁的吧。”霍衍霆说。
沈惊落:“先不用了。”
桌上的首饰盒,个个雕工精美,但是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大概率是被沈从生给卖掉了。
唯独没有被毁掉的,就是沈惊云的那本日记。
沈惊落小心的吹了吹上面的浮土,“这日记本,找个机会,给我姐送过去。”
既然提到了沈惊云,霍衍霆便多了句嘴,“我听我做律师的朋友说,她现在跟唐志源在打官司。”
沈惊落愣住,她回国后,给沈惊云打过几次电话,要么就是没人接,要么接了,也说自己好的很。
原来,她也是过的焦头烂额。
“是不是唐果的事情?”
霍衍霆不太清楚,“如果你需要知道一些这里面的事情,我可以问一下。”
“不用了。”她看向了那樟木箱子,“周末的时候,我去找我姐一趟吧,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霍衍霆执着沈惊落的手,“如果需要我帮忙,只管说
。”
“嗯。”
唐志源一直想把唐果要回去,沈惊云不同意,他又抢不过,而且唐果也大了,不是说靠抢,孩子就能心甘情愿的回到唐家。
这官司,估计早在几年前就想打了。
能拖到现在,看来,唐志源是真的没了办法。
沈惊云没有后台,势单力薄,更没有唐家的势力和手腕,就算能雇起律师,打的赢的机率也不算太高。
如果这个时候,她再不伸一把手,她一定无人依靠。
上班的这几天,沈惊落天天的在想沈惊云的事情。
总是坐在办公室里走神。
温然敲了敲门,“沈主管?”
“进。”
温然抱着一沓设计稿子走了进来,“这里有一些稿件,需要你过目,要急着用。”
“哦,好。”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温然微微一笑,“前些日子的广告大屏示爱,我可看到了,没想到霍衍霆还挺浪漫的,是不是芳心暗许了?”
“那个呀。”温然不提,她都快忘了,“确实是有点敲动的我心。”
“那你们的关系,破冰了吗?”
“然然,你知道吗?当年,从我肚子里拿走的那个宝宝,根本没有死。”沈惊落收起失落,有些兴奋的分享着惊喜,“他就是沅
沅。”
温然显然更为冷静,“这么巧吗?”
“霍衍霆说的,而且,我也觉得就是沅沅。”她坚信。
“那他……”其实温然不想泼冷水的,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谨慎的,“……不是,我是说你们,你和沅沅,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沈惊落愣了一下,旋即摇头,“没有。”
“我觉得,应该做一下,好放心不是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改天,我带沅沅去做个亲子鉴定。”沈惊落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我的孩子还活着,所以,我和霍衍霆他……”
“你们能和好是好事。”温然对这段感情,还是支持的。
“然然,你觉得我们能长久吗?就算我对霍衍政害死我妈的事情,释怀,就算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是,霍衍霆这种男人……”她能齁的住吗?
“如果理性的分析,就算霍衍政真的害死你妈,该受到惩罚的是他,而不是全体霍家人,霍衍霆和你,如果真的相爱,那就好好享受相爱的时间,不是吗?”
这话在沈惊落听来,就是长久不了。
她有些沮丧:“你也觉得,我们长久不了是不是?”
“女人是长情的动物,但你不能否认男就
是短情,喜新厌旧不是吗?如果哪天,你遇到所谓的真爱了,把人家抛弃了,那也长久不了啊。”
温然笑着说。
沈惊落白了她一眼,“我严重怀疑,你是霍衍霆派来的卧底。”
“我可是实话实说,事实就这样啊。”温然特意把脑袋往沈惊落面前凑了凑,“你就没发现,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专一,反而那些丑八怪们,为了显示自己多有魅力,才会频繁出轨。”
“是这样吗?”沈惊落觉得这事,值得推敲。
温然打保票,“一定是要这样的。”
“然然,你说,我要不要问霍衍霆要点保障什么的?”人得不到,钱总得到吧。
万一到了非分手不可的那天,别自己再成了被追债的了。
“要车,要房,还是要股票基金?”
沈惊落托着腮,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都得要,不过呢,最好是都换成钱,还要写个协议,分手永不追回。”
“你们刚和好,就想这种事情,合适吗?”温然扶额。
沈惊落没觉得不合适,像霍衍霆这种男人,多的是女人盯着他,万一哪天,他觉得自己的真爱又来了,她不得为自己和沅沅做最坏的打算。
男人没了可以再找,钱
没了,赚起来就难多了。
“合适,今晚,回去,我就跟他讲,趁着他现在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沈惊落嗯了一声。
温然笑着直身,“那你得先把他在床上伺候舒服了,要不然,男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别的都免谈。”
“温然然,你蛮懂的嘛。”
“姐也是过来人。”
温然挑眉,给了沈惊落一个你懂的眼神,就去工作去了。
傍晚。
稍微加了一会班的沈惊落,和温然一起走出公司。
看着门口的墨色迈巴赫,不禁扶额。
自从搬回霍家,上班有司机送,下班有司机接。
这都快成了公司里那些闲人嘴里的笑话了。
“你这可真是少奶奶的待遇,羡慕死我了。”温然笑着,佯装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沈惊落无奈轻叹,“看来,我得去学个驾照。”
“你见谁家的少奶奶自己开车来上班的?有福都不会享。”
“公司里的人都说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说现在有多高调,将来就摔的有多惨。”
这些闲言碎语,虽然对沈惊落产生不了致命的伤害,但也让她听的心堵。
温然劝她不要介意,“嘴长人家身上,由着他们说去吧,他们这是吃不着葡萄,才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