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行舟就收到了来自太子殿下身边亲信送过来的消息
打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汝之妻,甚阴险!
大约怕江行舟不懂,派来送信的人还把昨儿个宴散后五皇子回府以后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表述了一番
昨夜五皇子宫宴结束回去后便开始满身红痒,多次沐浴后也不能缓解反而愈加严重,最后熬到半夜派去请太医的人终于到了的时候,五皇子的脖子手臂等地方都被他自己挠出了道道血痕
太医顶着五皇子暴怒猩红的双眼赶紧开了副药方压制,又开了药膏涂抹,且嘱咐五皇子绝不能再沾水,这像是花粉过敏之症
可且不说冬日里盛开的花不多,五皇子花粉过敏的毛病他自己也知道,平日里对有花开的地方从来是敬而远之的,怎么会无端的开始发病。不过派去请的两三位太医都这样诊断,五皇子也只能生生受了这磨人的刺骨红痒,最后实在没法子喝了一帖昏睡的药才消停下来
江行舟听了自然知道这便是沈颜说的专为五皇子准备的’大礼‘
待到稍后二人对坐时江行舟还打听了她是怎么知道五皇子有花粉过敏症的,沈颜得知五皇子遭罪颇有些高兴的笑了
清姨的人也算是消息灵通,知道这个并不难
不过沈颜做的可不是什么花粉,她特地做了一款痒痒粉,这粉沾上后慢慢沁入肌理便会产生如同花粉过敏一般的症状,不过若是不去管它,要不了一刻钟便无事了
但它厉害就厉害在这药粉忌水,若是沾惹上身再沐浴的话反而会加重药性
沈颜就是笃定五皇子回去后身上红痒会当成不小心扑上了花粉而第一时间沐浴,却不知道只要他这样做了就正中沈颜下怀
沈颜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看看他备受折磨的样子
江行舟看她笑也不自觉跟着有了笑容,这样的心思别说太医们查不到了,就连五皇子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不过药粉都被他一次次沐浴后吸收的吸收,冲走的冲走,就算他起疑心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沈颜倒不是不想给他饮食里下毒,但那样太明显而且容易有痕迹,再者很容易连累当时伺候饮食的宫女太监们
说到底她只是想让五皇子受点罪,并不想拖累无辜的人
就在沈颜在长乐堂看诊的时候,景州来人了
来人是曾宝珍的亲信叫曾福,以前沈颜同他打过照面的,曾福说他带了自家小姐的信来
沈颜听到曾宝珍给她写信了十分高兴,欣喜之余又问他怎么找到自己的,曾福老老实实的答了
他说沈颜走后洛小姐和他家小姐都十分挂念,屡次想给沈颜写信又不知道差人送到何处,可巧那日他们小姐在定州地界上看铺子的时候遇到了沈颜从前身边的那个弦歌姑娘!一来二去也就知道了沈颜如今在上京开了医馆的事,这才第一时间写了信让他送来上京
沈颜听到弦歌的名字,又从曾福嘴里知道了大约弦歌过得还不错,心里由衷为她感到轻松,不管怎么样那至少是她想要的生活
沈颜看曾福等人一路辛苦,好说歹说的让南柏拿了钱找人带他们去洗漱休整,曾福等人推拒了一番却也拗不过沈大夫的盛情,只能感激的谢了又谢。这时节要走这么远的一趟不必说也是十分辛苦的,沈颜又嘱咐南柏给他们每个人都捡上一副抵御风寒的药,给他们找好落脚的客栈等等
这一切安排好沈颜才迫不及待打开了曾宝珍的书信,许久未见她也十分挂念她们
信中曾宝珍先是欣喜的问候,说了许多景州等人的情况,先说洛子凝的善堂并一干学堂如今也已经有模有样,又说了她自己现下跟着父亲四处经营自家生意,她大哥的腿伤还待恢复便留在景州坐镇,就连从前对沈颜多加照拂的王兰芝一家曾玉珩也是放在心上的,时常遣人去看望
不过信的末尾曾宝珍还提到另一件事,那就是她们家的铺子在定州开疆扩土之时她曾见到两个人出现在定州
一个是当初杜统领身边的妖媚夫人马映柔,另一个是疑似火场逃生的简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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