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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拘束
    李袁之带来的提亲队伍撤回李国,姻亲之事沉寂了大半个月。

    张信平大将军家的千金,一万斤黄金为聘礼方嫁皇帝,此言一出,云都轰动,沦为笑谈,全都坐看张家嫡女的笑话。

    路人一,“要我说,大将军家的嫡女乃神人,旅游事业运筹着,李国年轻皇帝亲自派人求娶。前两年踹开提亲的江宰相家公子。如今竟口出狂言,狮子大开口要求聘礼一万斤黄金!要我说,人家年轻皇帝肯赏面亲自派人求娶,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已是极大的面子了。真是妇道人家,不识时务。”

    路人二,“你不懂,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要我看,明摆着是拒绝,不然母仪天下之位,这位大将军千金只怕是会上赶着倒贴李国皇帝。”

    路人三,“你们说,这李国提亲队伍一去,可还会复返?”

    路人四,“必定不会,这张家小姐身份尊贵又如何?小丫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拿捏得住堂堂大国年轻帝王!”

    “对!”

    路人六,“没错,我看是了,今后谁还敢要如此心高气傲的女子?”

    路人七,“不过光凭她张家偌大的家产,财势,地位,我倒是愿意做上门女婿,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路人八,“就你,人家可是连年轻的英俊皇帝都不要,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一介才疏学浅的儒生,又不能武的,不似大英雄张信平将军能保家卫国,她堂堂大将军府大小姐能看得上你!”

    路人一,“辩论半天,也不识这张家嫡女最终是何结局?”

    众人嗟叹,“被弃的命!”

    镇国将军府内,招财坐在铃兰居小院子里,心情阴郁,茶饭不思好些天了。

    诚惶诚恐他姓李的还会派人过来,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

    即墨谏言曾提议,立时向大将军府提亲,先李授衣一步娶了招财为妻。她反驳,总有一种强人所难,迫使人家来娶她的感觉,这样的婚姻,很奇怪,若是水到渠成,更好。

    其实她母亲张郑氏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李授衣愿履行他们这些长辈旧年定下的姻亲,她甚为欣慰。也不舍就此与昔日好姐妹断了多年的亲家关系。

    最终看大局,招财若是嫁去李国,云李两国会亲上加亲,能继续维持两国友好。俗话说,有国才有家,张信平夫妇,自然更看重国家利益。

    荆阅明提着食盒,款款而来,举止儒雅亲和,取出厨房新做的膳食,“招财,你都消瘦一圈了,听闻你最近寝食难安,兄长特意寻了些新菜式,让府里的人为你现烧菜。怎么着,你也得吃一口。”

    被他所关心,招财心一暖,“谢谢荆大哥!”

    他添了一碗天麻鸡汤,递于她面前,“这汤,放少量三七粉,滋补,味道鲜美,你自行调试。”将一碗三七粉缓缓推向她。

    招财抬起放了少许三七粉的鸡汤,喝了下去,挑起几分食欲来。

    “荆大哥,你在哪家找到的?好喝!”她赞不绝口,于是接着放了些三七粉下去,再喝第二碗。

    兴许是量多,三七粉太苦的缘故,鸡汤里多了一种中草药苦涩又难受的味道。

    两碗下去,余味不适,嘴巴里竟苦哈哈的,刚夸就打脸,清咳三两声,“为什么这么苦?嗓子眼有点难受。”

    荆阅明看着她脸色不大好,轻笑一声,从食盒中取出一袋冰糖葫芦,“算是滋补的良药,添了几味有益的药,混合在一起难免如此,我一早就知道,给你准备了糖葫芦。”

    招财接过,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入口,好受了不少。

    在荆阅明的书房温习了好几天功课,好容易荆阅明不在,云追能钻空出来找招财玩,不慎又遇到阴魂不散,老是借先生之名对自己严加管教的荆阅明。

    闻到饭菜飘香,云追腹中羞涩,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懒得躲了,径直走过去,“阅明哥,招财姐,你们在吃什么?”

    招财欢喜,恰好对着这一大桌子饭菜犯愁,她喝了鸡汤,有些饱了,“云追,你来得正好,坐下一起吃啊!”

    “小追,你功课可写完了?”荆阅明目光幽幽直视云追,眸中有几分冷厉之色。

    “我……”被戳中要害,云追讪讪地扭转过头,顿下脚步,不识该前进,还是后退。

    荆阅明起身,阔步走向云追,丢下一句话,“看来并未完成,招财,你慢用,我带他回去,亲自监督这小子做事。”

    “诶!”招财怔怔地看着一个强迫,一个被迫,离去的二人。

    自云追跟随他们回来云国,荆阅明就主动管教云追,对他甚是严厉,除却亲自教他读书念字,还不断督促他习武。整个关心、严格对待过了头,不识得的人,还以为云追是他的家人。

    曾问过,为何要如此对他。荆阅明答,同是孤儿,幸遇善人,相互视作亲人,互相扶持。

    这两年,云追五官张开了些,倒有几分荆阅明的影子,人与人相处甚久,容貌会愈发相像?

    招财怀疑过,这二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可荆阅明说,他遥记得当年家人全死于火灾,连襁褓中的弟弟都未能幸免于难,他亲眼所见,委实只剩自己一人。

    院子里,荆阅明严词警告,“小追,往后少去叨扰招财,府里的人,你只能信兄长一人。”

    云追摆摆手,面露不悦,顶嘴道,“凭什么?我跟招财姐比你更亲,咱俩又不是真的亲人,你何必对我这样严?真是烦死了。”他句句属实,越发烦这个待自己严厉,口口声声自称兄长的男人。

    “烦?”荆阅明嘴角勾起一丝笑,形成好看的弧度,“你记住,今后我是你的亲人,比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深厚。”

    云追依是排斥这样一个非亲非故,事事拘着他,管束着他的人,“为什么?谁都能当你弟弟的,你找别人去!”

    “别人不行,惟有你才是,我们都是孤儿,同样受张家人恩惠。”咬重“恩惠”二字,真正是极大的恩情!

    云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幼年时留宿街头,挨饿受冻,遭受白眼和辱打,那时向往眼中别家小孩子有双亲,有兄弟姊妹庇护。因他亲自验证了十几年,不可能会有谁庇护他,逐渐放弃了。如今一路挨过来了,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怕那些恶人做甚!

    除了招财姐当年在他性命垂危时施以援手,别人都算不得什么,不需要谁来管着他。尤其是眼前老是摆出一副唯我至尊模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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