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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收留姜玉嫆
    五月十三这一日,天气极冷,外边下着蒙蒙细雨,财衣食馆客人比昨日少了一些。

    傍晚时分,四人在食馆吃过晚膳,施凝蕊先回了宅子。

    招财与沈水兮在食馆里,等着出门跑腿买菜的云追回来。

    招财见沈水兮闷闷不乐,觉得近日李袁之与她之间甚是奇怪:“水兮,你和袁之最近是不是闹什么别扭,我看着你总躲着他,你们俩之间很陌生。”

    袁之……

    沈水兮一听到他的名字,心慌意乱,前几天夜里,李袁之醉酒回来,她去扶他,可却被他扑倒,亲吻过脸颊。

    自那之后,她回回面对他,会有难以抑制的心动感,怕自己越陷越深,向他再次提休书之事,没想到李袁之此次愠怒。

    她躲着他,他赌气般待她疏远、冷淡。沈水兮心里莫名多了落寞之感,转念一想,如此也好,防止过多接触,越陷越深。

    “水兮、水兮!”招财打断她的思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对,对不起,我走神了,”沈水兮从万千愁绪中出来,自己与李袁之之间是没底的事,说不说都一样,“我们之间没什么,你不必担心。”

    招财更为困惑了,打算稍后去撬李袁之的嘴,听听狗世子嘴里能吐出什么话来。

    “咳咳咳……沈水兮在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招财二人转眸朝门口处定睛一看,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姜玉嫆抱着女童朝食馆里头走来。

    沈水兮眉头颦蹙,哀愁更深,不识对方来此的意图,内心不愿为姜玉嫆有多余的憎恶感觉,在姜玉嫆不曾来打扰的日子里,自己过得极顺畅,痛苦、绝望几近无。

    招财注意到沈水兮的情绪变化,质问姜玉嫆:“你来我这里干嘛?识相的话,赶紧走人。”

    “水兮,水兮妹妹,”姜玉嫆不理会招财,绕到沈水兮面前,放下怀中女童,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妹妹,你就收留收留姐姐和你侄女吧!我和你那没良心的姐夫吵架,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

    突兀见到有人给自己下跪,沈水兮吓了一跳,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揪着姜玉嫆的袖子:“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有什么事你说。”

    姜玉嫆眉毛紧收,嘴角下垂,身子虚弱,拉着女童的手坐在长椅上:“我同你侄女被顾家那群狼心狗肺的人赶了出来,如今连沈家也回不去了,我又感染了风寒,身上未带半文钱,想到前些日子邻居婶婶告诉过我,你在此处,无奈之下惟有来找你。”

    “你为何回不去沈家,母亲不是一向最为疼你的吗?”沈水兮识得当日陷害自己的人落魄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思虑到对方处境,反倒有几分同情。

    姜玉嫆眸中闪过一抹嘲弄,遮遮掩掩道:“我、我,没什么?为了你,就算要我受罪,我也心甘情愿。”

    为了我?

    沈水兮内心很是疑惑。

    “为了她?你会有这么好心吗?”招财阙疑,对方许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顾沈两家,遭到排斥。

    “我为了水兮妹妹,在姑母面前说情,想缓和姑母和妹妹的关系,却惹姑母不快。我的良苦用心姑母不理解也就算了,如今妹妹也要对姐姐置之不理吗?姐姐真是自作多情了,小囡,娘真是没用,我们走吧。”说着,姜玉嫆故作姿态起身,悄悄瞥视沈水兮,慢步离开,边走边咳嗽不停。

    母亲就如此厌恶我吗?

    沈水兮眸中之色黯然,大感失落。

    “等等,”她瞧着她身心交病的模样,外带着一个毫无生存能力的孩子在外流离失所,心生怜惜,“招财,能不能让他们暂居二楼空出来的房间养病?等她风寒好了,再让她走。”

    招财扫了眼顿住脚步的姜玉嫆母女俩,病倒是真的病了,可是否别有居心则难以定论:“水兮,你确定要怎么做吗?”

    “嗯!”沈水兮重重点了点头,决心置办新被子枕头,往后照顾她们母女的事由自己承担,尽量少些烦劳招财等人。

    “那好吧,”招财应下声来,转身对姜玉嫆似是警告,“只是姜大姐,现在水兮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倒是记牢靠了,免得哪天又对她不说分明的泼脏水。”

    对方的话如刀子般戳着她脊梁骨,姜玉嫆满心不悦,但寄人篱下,不敢直接骂招财,不服气地说:“我对水兮妹妹的情谊天地可鉴,岂容得你一个外人来离间!”

    “是吗?”招财嗤之以鼻,对面的两面派是在讲笑话吗?她是真不记得还是装蒜,以前是如何诬陷沈水兮,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沈水兮扯扯招财衣角,伸手挽着她胳膊:“招财,和我同去置办一些东西,稍后再为她请个大夫来。”

    “好。”

    “沈姐姐,招财姐姐,我回来了。”此时,云追提着满满当当的食材进来,见里侧坐着一对病体孱弱的母女,觉着也不像是客人。

    招财吩咐道:“云追,你来招呼她们俩,我们出去买点东西。”

    “放心去吧,一切都交给我。”云追说着,将食材送入后厨。

    招财与沈水兮二人离去,买了姜玉嫆母女住在食馆二楼所需之物。

    回去途中,招财听了一段话:

    “听说云国那位战神王爷,失踪了大半年了,最近好像又突然出现了。”

    “你说的是那个姓氏特殊,名叫即墨谏言的小子,我就纳闷了,他不过二十出头,为何有此等本事,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得亏我李国与他们云国有联姻交情,两方和平,不然一旦打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是啊!咱们这儿是云李两国边境,离他们那儿近,消息也灵通,早些年的常胜将军是张信平大将军,近年他旧疾复发,上不得战场,才由他的徒弟即墨谏言代替主帅之位。我就不明白了,即墨王爷既然打了胜仗,又为何会消失大半年,这期间他去了何处?”

    招财听这些名字感觉耳熟,想了半晌一一对应:这不老熟人吗?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性格,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按理说,张信平是张橘如的父亲,那么现在也是我的父亲,因为我的身体还是张橘如的。至于即墨谏言,看来当初张橘如投胎前托的梦境,应该是真的。

    军营里出了奸细,即墨谏言身负重伤失踪……对了,张橘如曾经提过请求,让我去云国找即墨谏言,和他共度余生。

    不不不,我有李授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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