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栾清颜接回来,必须得先解决顾云思。这些天他对顾云思的隐忍已经够了,他已经不想在等了。
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时风毅不难看出,顾云思最在乎的东西,就是金钱和体面。这些时风毅会一点一点的全部剥走,让她慢慢的经历到绝望。
展平意出院后还需要在阳城静养几天,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去公司,展氏那边全靠张悦和
不过也没事,他本来也就打算把展氏国内的项目放手,现在正好可以观看他们做事能力。
中午孟清浅和展平意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展平意接到一个电话,是张悦打来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展平意脸色难看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
“省级那边怎么会突然下来视察这块地?”展平意语气严肃。
孟清浅看到吴伯正在修补花架,花架年久失修,有些不稳,吴伯一个人扶着工作进行的有些艰难。
孟清浅走过去帮吴伯扶住花架,“吴伯,这花架已经不值当的再修了,回头买个新的就是了。”
吴伯从地上拿起截好的铁丝,绑在花架上,“你和少爷马上就要走了,老头子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不需要多好的东西。”
吴伯说着脸上都是沧桑,展平意在y国的时候,他就盼着展平意回来,现在展平意回来了,在这里住了不到半年就要回去了。
吴伯心里就算是再不舍,也知道自己年龄大了,不可能跟着展平意出国了,这一别,自己可能就等不到展平意回来。
孟清浅扶着架子看着吴伯熟练的手法,没有说话。那边展平意还在打电话,谈的是游乐场项目的事,声音压得很低,孟清浅在这边听得不太清,但通过展平意的样子来看,应该是出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这一通电话展平意打了好久,一直到吴伯修完花架,孟清浅和吴伯一起把花搬到架子上都没有结束。
最后孟清浅和吴伯进了屋,吴伯问孟清浅,“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孟清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吴伯叹了一口气进了厨房,孟清浅跟着他一起,帮他摘菜。
吴伯洗着洗着菜,突然感慨道,“自从夫人死后,少爷就像是有了心事的样子,不爱笑了。”
孟清浅动作一顿,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爷死后,少爷就被架上了展氏的高位,是夫人一路扶持他过来的。”这是吴伯第一次和自己说起展平意的事,或许是因为刚才帮他弄花架,让老人心里突然有感触了吧。
“夫人是个很温柔的人,少爷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曾经对她说,自己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女孩。他说那个女孩很漂亮,性格也很特殊,他非常喜欢她。”
吴伯把洗干净的菜放在盆里晾着,继续说,“夫人当时笑着让他把那个女孩领到家里来让她看看。我还记得当时少爷的样子。”
吴伯说着看向孟清浅,“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头一次有这么害羞的样子,告诉夫人,“她性格有些孤冷,不爱说话。我还没有追到她,等我追到她,就带她来让你看。””
孟清浅愣住,抬起头看向吴伯。吴伯看着她慈爱的一笑,“少爷当时说的那个女孩就是你吧。”
孟清浅抿了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夫人一直等着少爷把那个女孩领来,可是少爷一直都没有个动静。直到有一天,少爷突然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都没有出来。”吴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夫人担心的不得了,细问下才知道,少爷喜欢的那个女孩儿退学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吴伯说的应该是她被房丽萍逼到退学,躲到国外的那个时候。
“本来夫人是想好好的安慰少爷的,结果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让夫人彻底离开了少爷。从那时候起,少爷就变得不爱说话了,虽然他常年把笑挂在嘴边,却没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吴伯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过头看向孟清浅,“直到你来到了少爷的身边,我能感觉得到,少爷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一样,不在只为展氏,开始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了。”
孟清浅把手里的最后一片菜叶放进盆子里,听到吴伯说,“孟小姐,你马上就要和少爷稳定下来了,我是真的替你们高兴,你会一直陪着少爷走下去吧。”
孟清浅转过头,看着吴伯包含太多情绪的双眼,半晌才点了点头。
吴伯这才放心的笑了出来,“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孟小姐,你去陪少爷吧。”
孟清浅点了点头,走出了厨房。外面的天已经蒙蒙黑,展平意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深秋的天气,夜晚的风总是透着凉气。孟清浅从屋里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展平意身上,“怎么不进去。”
展平意反手握住孟清浅的手,拇指在孟清浅中指的戒指上摩挲,“清浅,我们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回y国了。”
孟清浅点了点头,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处理国内的一些事务,“不着急,等处理好这边在回去也不迟。”
展平意伸手揽过孟清浅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展氏的事情,让他心神微乱,但孟清浅的理解又让他感到踏实。
五年了,他终于能够等到孟清浅对他的接纳,十五年的长跑追求,让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晚饭结束后,展平意今天没有提出再和孟清浅待一会儿的要求,而是独自先回了房间。孟清浅猜测他肯定是处理展氏的事情,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
孟清浅也提着电脑回了房间,她要查一查展氏到底出了什么事,让那么迫切出国的展平意,不得不留在阳城。
刚回到房间,孟清浅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把电脑放在床上,握紧拳头,调动起了全身的神经。
一道黑影从窗帘后面闪出,孟清浅刚想出声就被捂住了嘴,“是我。”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孟清浅一下子就想到,除了这个人喜欢潜进她的房间,其他还有人喜欢干这样的事。
时风毅放开孟清浅后,孟清浅转了个身对着时风毅,“时总是盗家出身吗?有门你不走,偏偏喜欢爬窗户,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