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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叱咤风云
    第六百八十九章:叱咤风云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他首先就是感到风梦涵对自己的这份情谊,她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小奔奔车,根本都撞不过对方的大车,但她还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果断的冲上去了,用她自己的生命和躯体,帮助华子建挡住了一次生命的危机。

    华子建默默无语的站了起来,在这个初夜里,一种忧伤的情绪藉着夜色在肆意的泛滥,麻木的灵魂似在作着回光的返照,华子建有一种凄凄然的感觉,他几欲疯狂,又欲心碎,他记起了风梦涵跟自己诉说心里的忧伤,向自己吐露心中的苦水的情境,那个时候自己生命都没有说,现在自己多想在来一次,自己一定能去为你排忧解难,分担痛苦,华子建从没经过如此的心慌,从没有过如此的意乱,因为他怕你真的再也见不过风梦涵了。

    良久之后,武平瓮声瓮气的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华市长,我马上带人去查这个司机,就算是把新屛市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来。”

    华子建还没有说话,萧博瀚却先说了:“不行?”

    武平恨恨的看了一眼萧博瀚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华子建这次开口,说:“武队长,此事必须听萧老板的。”

    武平就是一怔,但华子建的话他是不能不听的,萧博瀚并没有在意武平的态度,在他的思维中,此事肯定要听自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就走到了华子建面前说:“现在查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人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但我们也不能不查。”

    说到这里,萧博瀚就看着武平说:“让交警队去查,按常规的交通事故方式去处理。”

    华子建点头,理解的说:“我们也给他一个假象?”

    “是的,所有的人都要把今天的事故看成是一次正常的交通事故,不过对方的司机怕担责任,所以跑掉了,就这么简单,然后最近一段断时间,华市长就要表现出心情忧伤,对风梦涵担心的样子。”

    华子建苦笑了一下说:“这似乎不用假装表现。”

    萧博瀚没有接华子建的话,继续说:“接着你为了逃避烦心的事情,就到我别墅去住,你的司机最近也换上我的人。”

    华子建就眯起了眼,好一会才说:“你意思是他还会再找我?”

    “是啊,不得不重要防范一下,终究你在明处,他在暗处。”

    华子建却不想这样,就说:“博瀚,我看不需要这么复杂吧,这次没有得手,他肯定早就桃之夭夭了,他还敢回来再试一次。”

    武平也说:“就是,我直接带人每天保护华市长,就不相信了,他比我的枪厉害。”

    萧博瀚看着这个武平,只是笑了笑,心里说:“就算你现在手里拿上一把枪,我也可以在你没有来得及开枪的时候干掉你。”

    但江可蕊说话了:“子建,我看博瀚说的有道理,为了你的安全,我同意让博瀚保护你,在一个,一定要想办法引出这个杀手来,不然真让人提心吊胆的。”

    华子建拿出了那个局长装在兜里的香烟,王稼祥过来帮他点上,华子建并不是个很固执的人,他明白,既然自己现在成了别人的目标,那么离开家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不然家里还有老妈,老爹,可蕊和小雨,把危险带给他们那更让自己心里难安。

    华子建对王稼祥说:“你明天就办一件事情,让我的司机称病休假,但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王稼祥很慎重的点点头,说:“没问题,还有一件事情,华市长你应该想想,谁会想要至你于死地?”

    华子建在脑海中快速的想了一会,他就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小魏哪狠毒的目光了,华子建点点头说:“这个人我大概心里有点感觉的,只是没有证据,我们还是先不要妄自下什么定论。”

    萧博瀚看了一眼房间的人,有冷峻的说:“今天在这里说的话请各位都记住,不要给任何人透漏。”

    说完他顿了以顿,又说:“谁要是透漏了,代价会很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博瀚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他眼中的杀气在一瞬间突然的溢满了整个房间,连武平都感到后背一阵的发凉,赶忙回避开萧博瀚的眼神,心中暗自说:“靠,老子见过多少流氓地痞了,作奸犯科的歹徒,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凶狠的人呢?”

    大家又商议了一会,这才出来,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落在后面的萧博瀚才小声的对身边的秦寒水说:“查出这个想要暗杀华市长的主谋。”

    秦寒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12点左右,那个张副院长才从急救室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了,华子建他们现在一个都没有离开,一下子呼啦啦的围了上去,华子建急切的问:“张院长,情况怎么样?”

    张院长舒口气说:“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还好,你送来的很及时,现在主要是脑震荡和一条腿骨折。”

    华子建忧心忡忡的问:“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现在还不好说啊,就看恢复的情况了,恢复的好,以后就没什么,恢复的不好,可能会有残疾。”

    华子建一下用手蒙住了脸,他脑海中全是风梦涵哪优雅,俊俏的摸样,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子,还没有成家,还是如此风华正茂,那是落下了残疾那该是对面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张院长就安慰着说:“华市长你们也不用过于的悲观,只要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恢复正常的。”

    华子建就说:“她一定会配合治疗的,现在我们能看看她吗?”

    “可以啊,很快就出来送到病房,不过她还在昏迷,你们无法和她说话。”

    大家都点点头,让开了一台通道,放张副院长离开了。

    后来大家慢慢的都让华子建劝走了,江可蕊不走,她要守护风梦涵,是这个女人帮助自己保护了华子建,对江可蕊来说,要是今天华子建突然的离开了,哪将会是一中什么样的状况,自己一定会伤心而死,但小雨怎么办?谁来照顾他,谁来爱护他?

    所以在她的心中只有对风梦涵的感恩,其实“感恩”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是一个人不可磨灭的良知,也是现代社会成功人士健康性格的表现,一个人连感恩都不知晓的人必定是拥有一颗冷酷绝情的心。

    但华子建还是劝她离开,家里还需要有人照顾,华子建说自己留在这里足够了,但江可蕊也不放心他一个人留下,她怕华子建会受到伤害,那个杀手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来呢?

    不过萧博瀚是理解江可蕊的心情的,他走过来,很真诚的说:“嫂子,我送你回去,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留下了。”

    看着萧博瀚坚定而自信的表情,江可蕊稍微的宽心了一点,又反复的叮嘱了华子建好几句话,才和萧博瀚一起离开了病房,这里就只是留下了华子建一个人坐在风梦涵的床头,痴痴的看着她。

    华子建遥忆初遇风梦涵的那个霎那,自己的心堤就轰然崩塌,无险可守,而荒山上的那场浪漫和缠绵,痛了你,碎了自己。好想回到当初,各自快乐平安地走着命运所既定的老路,也无风雨也无晴。如此,就不会在秋凉冬日里此刻一个人独自苦尝这份伤感,你怎么就这样的傻,用你的身体和生命来为我付出,你们,一会的我,该用生命来回报你的情意。

    都说沧海也能守成桑田,可夜空的星星只是调皮地向自己眨眼,无一颗肯为自己指明方向,霜雪漫天,我的那个先天就脆弱的二尖瓣怎经得住从春疼到夏,从秋揪到冬。转角的灞桥旁,杨柳岸,晓梦如烟,你把芊芊柔丝折成了依依的牵挂。你月绕丝弦难别梦,声声切,句句叹,字字悲。

    好想你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能主动跟我诉说心里的忧伤,向我吐露心中的苦水,好想能去为你排忧解难,分担痛苦,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

    但一想到现在最近的处境,想到江可蕊,华子建又在心中叹息一声,哎。莫寻前路知己在何处,莫问天涯飘尘心可寒?

    自己这一生恐怕都要欠下风梦涵这一份感情了。

    这样一想,华子建又是悲苦从心头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在以后该怎么对待风梦涵了。。。。。

    这个晚上,华子建一刻也没有离开风梦涵,他整晚在医院里守护着风梦涵,到了第二天中午,风梦涵才从晕迷中苏醒过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萧博瀚,于是她就笑了,说:“你没有事真好。”

    这个时候华子建就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他握着风梦涵的手,说:“你不应该这样对我,你让我欠你太多。”

    风梦涵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华子建的头,有点吃力的说:“你什么都没有欠我的,你一点都不用有心理的压力,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你和我的感情,我只是觉得一个市长有危险了,我肯定要冲上去,就这么简单。”

    华子建当然知道事情并不是风梦涵说的那样简单了,如果这个市长不是自己,如果风梦涵没有对自己一往情深,她还能这样做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自己是欠下了风梦涵太多的感情债,虽然华子建不知道怎么偿还,他也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来偿还,这个情意太重,太重了。

    这时候医院的护士竟来了,她们要给风梦涵挂液体,由于这个病人的特殊性,所有每次前来的护士都很多,小护士们身姿款款往来穿梭,华子建身在其中,大有被蜂团蝶绕之势。

    而风梦涵从来都是个含蓄的人,因为含蓄所以血脉隐藏的也比较深,这样的隐藏让她在输液时候遭受了莫大的痛苦,风梦涵真的希望能给自己来个一针见血的痛快,可却总是事与愿违,小护士纤细的手指捉着风梦涵的手,反复的抚摸拍打,试图挑~逗她的血管喷张,可惜风梦涵那害羞的血管却始终没有~勃~起的迎合。

    护士娇小的脸庞被掩饰在口罩下,华子建能看到的就是从她眼神里的无奈和口罩后面的‘啧啧。声,好像再说风梦涵是个难缠的家伙。

    虽然难缠,但她的技巧还算娴熟,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犹豫,而是稳、准、狠。还好,是那种比较疼的一针见血,随着勒在胳膊上的皮筋被松开,风梦涵紧张的神经也同时得到了放松,冰凉的液体顺血管通过全身,有一种百骸淋漓的清爽,即而风梦涵的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的笑。

    一会政府办公室前来换班的两个女孩就过来了,风梦涵就劝华子建回家休息一下,她看到华子建灰暗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知道这个夜晚他一定没有离开过自己。

    华子建说:“我没问题,还是我照顾你吧?”

    “回家睡一觉,晚上你来陪我,好吗?”风梦涵在这个时候像个大姐姐一样的哄着华子建离开。

    旁边办公室的刚来的两个女孩也都一起劝说华子建回家休息一下。

    华子建最后也勉强答应回家了,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去找了一趟医生,希望他们能对风梦涵多观察,华子建出了病房,走到了这个二十层的住院部走廊,这个医院也真够气势雄伟,看来仅次于人民政府的办公楼,白衣天使们翩翩其中倒也颇有点名副其实的味道儿,天使嘛,总不能让人家呆在低矮的平房里受委屈。

    华子建看到一个挂着医生牌子的房门走了进去,这个科室里一左一右堆着两位营养过剩的天使,大家都知道,在夏天胖的和瘦的很难在一个科室里共事,空调开大了瘦的嫌冷,开小了胖的又嫌热,要想调到最合适的一个温度那这一天就不用再干别的事了,冬天也是一个道理,暖气对胖瘦不同的两个人所带来的感觉也绝不相同。

    而这家医院却直接把两个胖子放在一块儿,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华子建一进去的时候还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房间,他细看了看门上的三个大字确定不是“停尸房”,才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华子建在一位看着挺年轻的天使桌子旁坐下,天使扶了扶眼镜,仰着头从两片指甲盖儿大小的镜片后面盯着华子建,问:“什么病?”

    华子建一愣,他只是想来说说风梦涵的情况,他就像想,就算自己是来看病的,但自己能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要知道什么病还来找你干嘛?

    天使又把头往后仰了仰,“说说有什么症状。”

    华子建就说:“我没病,我来问下。。。。。。”

    “你没病来医院干什么?”天使很不耐烦的问。

    是啊?这个问题华子建也感到不好回答的,

    他就说:“我是来照看一个朋友的。”

    “奥,这样啊,说说情况吧?”天使总算是听懂了任的话。

    在天使的指导下,华子建一五一十地描述风梦涵情况,说得口干舌燥,瞟了好几眼桌子上的水杯,可惜天使被华子建精彩的描述搞得正迷茫,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暗示。

    听完华子建的描述,天使愣了半天,把头又使劲儿往后仰了仰,脖子后面的肥肉被压迫得蠢蠢欲动,华子建担心再继续仰下去的话这些肥肉很可能会揭杆而起,好在这种担心没有发生,天使在肥肉们的承受能力达到极限之前果断地改变了策略,从旁边把头转过去,指着后面那位年纪大点儿的天使对华子建道:“你找王主任看看,王主任是这方面的权威。”

    靠,搞了半天是白说啊,华子建那个气啊,但怎么办呢,只能忍耐。

    华子建本来还以为在天使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呢,没想到人家也有权威之说,那“不权威”又是什么意思呢?对“不权威”的话该相信还是不相信或是该相信几分呢?不把这个弄清楚还敢找天使看病吗?人命关天啊大姐!

    好在华子建今天有幸遇上了一位权威,权威正趴在桌子上画着符,两只眼睛从两个大海碗一样的老花镜上面瞅了华子建一眼,看来她也是不认识华子建的,权威正在看报纸,华子建瞟了一眼,上面一个硕大的标题——《花季少女夏夜冲凉,惨遭三大汉~轮~奸》,洋洋洒洒几千多字,感觉内容丰富翔实,细节描写唯妙唯肖,如身临其境,华子建想,这样的报纸一定会让人看得人血脉贲张。

    华子建也在奇怪了,现在的记者这都喜欢写这样的文章啊,新闻从国外引起,还得是最新的,恨不能注明还没从生产线上下来就给搬来了。

    是咱老百姓的好医院,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服务一流,收费低廉,时时处处把老百姓放在首位……看得人热血沸腾,没病也想去躺两天。

    华子建就只好咳嗽一声,说:“你是王主任吧?”

    这胖胖的老女人听到华子建叫她主任了,这才款款的放下了报纸,说:“什么病啊,我是看骨科的,感觉你没什么不适吧?”

    华子建只好把风梦涵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最后说:“。。。。。。。像她这样的情况,用什么方式治疗最好?”

    这个王主任就很认真的说:“你要相信医生,相信医院,相信科学,怎么治疗,我们会有一整套的方案,对不同的每一个人,我们会有最好的,最权威的大夫。。。。。”

    华子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在大会小会上讲的话,今天别人又给他讲了一遍,虽然个别的词汇不尽相同,但大概的意思是一样的,就像自己经常讲得那样,要相信政府,相信党一样。

    华子建知道在问下去这个王主任可能会给自己讲更多的道理了,所有他不等王主任讲完,就愤愤然的离开了,他一路走,一路想,原来这样的话是如此的让人讨厌,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讲这样的话了。

    而在此时此刻的另一个商品房里,那个面色阴冷的外地杀手,冷冷的坐在客厅里,这是他来到新屛市之前就提前在网上租下的一套房间,本来是作为后备用的,他没有打算能来住,不过是常规的一种防范而已。

    但没想到自己在好几年的杀手生涯中,竟然真的用上了这样的一个后备住处,这让他感到了一丝郁闷。

    他在回忆和思考着昨天的失败行动,这让他自己都很感到蹊跷,他徘回在两种想法中,一个就是那辆车上的人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市长的企图,所以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制止了自己的行动。

    但这个说不过去,一个女人的小奔奔车,怎么就敢于直接和自己的车相撞,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过去那种纯朴的年代了,谁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挽救别人的生命?不可能?绝对没有这么傻的人。

    那么就会有第二个可能,这个开车的人纯粹的就是个二把刀,驾照一定是花钱买的,这也不奇怪,自己就曾经见过好几次,都还是女人,她们连给车掉头都不会,也敢上路,记得有个女人,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也进不了小区的车库,要是自己昨天的失败是这样一种情况,真的是让人相当的无语了。

    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专业高手,这次却让一个马路杀手给击败了,想想就是啜气。

    但这都只是他的思考,他必须还有其他的方式来验证,他认为,只要自己关注那个出租车行就可以了,到时候看看是刑警还是交警去处理这件事情,从这一点上,也就完全可以辨别出对方在这件事情上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单子,他也一定要想办法去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一点倒是比起现在很多行业的欺诈行为要强得多,在黑道上混,讲的就是一个信誉,他绝不会因为事情有了危险,就卷着钱逃跑,所以不论怎么样,他都必须坚守在新屛市这块土地上,哪怕就是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而和雇主,他们通常在收到钱之后就不会在去联系,更不会去寻求雇主的帮助,不过他在那天还是看到了那个找他杀人的雇主咬牙切齿的表情,那个年轻人甚至怨毒的说:“如果不是怕暴露,我真希望杀掉他全家。”

    当时这个男子什么话都没说,他淡漠的看了小魏一眼,感到这个人真的是有点丧心病狂了,想想也就是在这个社会上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有自己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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