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华兰一下子捂住了脸。
跑了几步,一下子扑在床上,不住的敲打着小被子。
哎呀呀~
羞死人了~
自己怎么能这样啊~
自己还怎么见他啊~
长生哥哥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突然华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彩摘本来还在看姑娘的笑话呢,突然见华兰不动了,忙走到床旁。
却见华兰眼泪珠子不要钱的滴下来。
彩摘一下子慌了。
“姑娘,你别哭啊,你怎么了。”
华兰抬起小脑袋,泪眼欲滴的看向彩摘。
“彩摘,你说长生哥哥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会不会讨厌我...”
彩摘听到华兰是因为这个哭的,不禁捂嘴噗呲一下笑出声。
“姑娘,你忘了侯爷留下的字条了?”
华兰这才想起来,跳下床,快步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纸条,宝贝一样的看着。
看了半天,华兰笑颜如花的抬起头,对彩摘道:“好,他说好~”
彩摘看着姑娘刚刚还在哭,眼泪都还没干呢,现在就笑成这个样子。
打趣道:“姑娘可知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屋子的?”
华兰此时还沉浸在纸条的喜悦中,却听到彩摘说了这话。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扶我进来的?”
“哎哟,我哪扶的动啊,再说了,也不用我扶啊
姑娘的长生哥哥从寿安堂大厅一路将姑娘给抱回来的哦~”
华兰听到这话,羞的连忙站起来想堵彩摘的嘴。
彩摘闪躲开来,嘴里喊道:“姑娘可知道侯爷将你抱进来后干什么了。”
华兰又舍不得捂嘴了,眼巴巴的看着彩摘。
彩摘却又不急着说了,只是看向窗外的天空道:“姑娘,你看那小鸟还会飞耶~”
华兰又羞又急,只能上去拉住彩摘的手:“好彩摘,告诉我嘛~”
彩摘又指着大树道:“姑娘,你看那大树居然有树叶~”
华兰见彩摘一直打趣她,不由得有些急了,大喊道:“彩摘!!!!”
彩摘见姑娘确实急了,便走到华兰的面前,踮起脚尖往华兰的额头吧唧的亲了一下。
华兰见彩摘还在闹,伸手就要拍打,彩摘却道:“姑娘姑娘别动手,我刚刚告诉你了啊~”
“你哪里告诉我了,你明明是亲我额头一下,快点告诉我,不然我生...”
话说到一半,华兰这才反应过来。
欣喜的捂着额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子一软,坐在了床上。
小脸红扑扑的,嘴里还喃喃道:“臭长生哥哥,也不问我同不同意就亲我。”
但是看脸上的笑容哪里不知,华兰此时心中是有多么的欢喜。
正当二人嬉戏打闹的时候,门外却来了位女使。
“大姑娘,主君让你去大堂问话。”
...
前厅
盛弘和王若弗坐在主位上。
墨兰和林噙霜正在下面哭哭啼啼的。
“老太太昨日喊着孩子们给勇毅侯过生辰,却唯独落下了我家枫儿和墨儿.
我家墨儿高高兴兴的拿着礼物过去,却连顿饭都没让吃便被赶了回来...”
就在这时,已经有些显怀的卫小娘拉着明兰来到前厅。
一进来便跪在地上。
王若弗见状,翻了个白眼,但也让人将她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你有孕在身,坐着说吧。”
卫小娘坐稳后,看着大娘子道:“多谢大娘子怜惜。”
盛弘:“昨日明儿去参加生辰宴了?”
小明兰似乎很害怕这位爹爹,怯怯道:“几日前,我和大姐姐去给祖母请安,祖母和我说,过几日便是长生哥哥的生辰,让我到时候一起来,热闹热闹。”
如兰也在下面喊道:“某人一直不去寿安堂给祖母请安,当然没人和她说长生哥哥要过生辰。”
盛弘点了点头,看向墨兰道:“呵,你这做孙女的不去给老太太请安,反倒说老太太的不是!”
王若弗道:“我家华儿如儿长柏哪天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你不去,还怪人家有事不叫上你,真是稀奇。”
眼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墨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分辩道:“何曾是我不愿给祖母请安,分明是祖母不喜欢我。”
林噙霜也哭哭啼啼的跟着墨兰的话茬:“老太太本就不喜欢我,我也认了,但墨儿是无辜的啊,墨儿如此懂事,老太太为何不喜欢墨儿,哪怕这样,我也是天天让墨儿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王若弗听到林噙霜说的话,白眼一翻:“老太太能喜欢你就怪了,之前干过什么自己没记性啊。”
林噙霜仿佛没听到王若弗的话:“前些时日,墨儿身子不太好,我怕她过去,再传了病气给老太太,便没让她去。”
如兰又叫道:“胡说,前几天四姐姐还和我抢长生哥哥送我的毽子呢!”
王若弗:“身子不好还能和如儿抢毽子,这身子要是好的话,岂不是要去上山打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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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瞪了如兰一眼,又看着王若弗道:“大娘子一直说墨儿,可你又去给老太太请过几次安?”
战火烧到自己这里来,对着盛弘不悦的眼神,王若弗有些慌了,指着林噙霜怒道:“我什么时候不去请安了,前些时日之所以不去请安是因为...因为...”
刘妈妈看自家大娘子说话又开始打结,替王若弗开口道:“前些时日因为大姑娘的事情,大娘子四处奔波,一时间才误了请安,可是每日都会让孩子们过去陪伴老太太。”
盛弘听刘妈妈的话,也想起前些时日为了华兰的事情,家中都忙成一锅粥了,哪有这个闲工夫。
看向林噙霜:“你别老是说大娘子,人家大娘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这样都让孩子去老太太那里,墨儿还能和如儿抢毽子,为何不能去陪陪老太太?”
林噙霜见事不妙,梗着脖子争辩道:“弘郎这么说可有些冤枉霜儿了,实在是墨儿前些时日身子不好,若不信,可问东荣,是东荣去外面给墨儿找的郎中。”
东荣听到林噙霜的话,看向林噙霜,却见林噙霜对他使了个眼色。
想着平日里林噙霜也给他不少银子,便开口道:“回主君,确有其事。”
林噙霜见东荣开口,眼中精光一闪道:“刚刚刘妈妈说因为大姑娘的事情,大姑娘不是要嫁入忠勤伯爵府了,嫁妆早就已经置办妥当,不知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
华兰的事情在盛家只有老太太盛弘王若弗和他们的女使仆役知晓。
他们知道,在这件事没出结果之前,不能和任何人说,免得坏了华兰的名声。
所以在家中封锁了消息,知道情况的女使仆役也都被封口。
林噙霜近日的心神也都放在了长枫的身上,做着状元娘的美梦呢,没有在意盛府的奇怪气氛。
再说了,她只是个小娘,谁会跟她说这事。
盛弘见林噙霜提到华兰,刚要开口解释一下。
华兰这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
先是给盛弘和王若弗行礼,然后开口道:“刚刚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四妹妹可是说昨日祖母不给吃饭?”
墨兰抬头看着华兰:“对!”
泪眼欲滴的看着盛弘道:“爹爹,昨日墨儿去祖母房里给长生哥哥庆祝生辰,却被赶了出来。”
说着,学着林小娘的样子,柔若无骨的歪在地上哭了起来。
华兰冷笑道:“昨日四妹妹和三弟弟一来,祖母便让人给四妹妹和三弟弟置上了桌椅碗筷,哪里有不给吃饭,更别说赶你们出来了。”
随后看向长枫问道:“三弟弟昨日可是吃了?”
长枫昨日贪杯,今日还未清醒,便被小娘拉来,一直在旁边当透明人,此时正站着打盹呢。
突然听到提到了自己,走上前,挠了挠脑袋抱歉道:“大姐姐可否再说一遍,昨夜与大家吃醉了酒,刚刚有些迷糊,没听清楚。”
华兰捂嘴一笑:“没事了,你回去吧。”
长枫看向众人,见无事发生,迷迷糊糊的又回去站着打盹去了。
盛弘听到长枫的话就知道华兰所言属实,见林噙霜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心里一软,便打个哈哈对林噙霜道:
“行了行了,小孩子玩闹而已,你回林栖阁去吧。”
林噙霜不干了,自家墨兰的场子还未找回来呢。
“大姑娘这话说的,墨儿昨日也去了,还精心准备了礼物,却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这是为何。”
明兰这时候跳了出来:“四姐姐昨日祖母真的没留你下来吃饭吗,不是你自己说身体不适...”
卫小娘见明兰替华兰出头,心中苦笑,人家大姑娘父母都在,哪里需要你这个小庶女出头啊,但是制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站起身将明兰拉在身后。
明兰在卫小娘身后还在说道:“阿娘,昨日四姐姐还说你让我带去的礼物连一道菜都换不了呢...”
林噙霜听到明兰这话,恶狠狠的盯着卫小娘身后的明兰。
卫小娘连忙挡在明兰的身前,对盛弘和王若弗行了个礼道:“主君大娘子,我身子不适,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回去了。”
王若弗见明兰刚刚替华兰说话,也承这个情。
“你身子大,多多休养,早些回去也好。”
说完,喊来一个女使,让她将卫小娘和明兰带了出去。
还偷偷吩咐刘妈妈,今天中午送桌子菜过去,日后二人的份利也加点。
但是心里也在嘀咕,选卫小娘做妾,本就是为了让她与林噙霜争宠,现在倒好,什么事情都和缩头乌龟似的。
还不如她养的闺女有魄力呢!
盛弘转过身对林噙霜道:“行了,你可再别开口了,人家明儿都说了,是墨儿自己不吃的,这能怪谁?”
林噙霜柔柔的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向盛弘,完全看不出刚刚瞪着明兰那恶狠狠的样子。
“六丫头说的就是真的吗,弘郎,墨儿什么人你也知道,女儿家脸皮薄,若是大姑娘出言挽留,定是会留下的。”
华兰在旁边开口道:“这倒是稀奇了,祖母摆的局,给长生哥哥过的生辰,为何要我挽留?”
盛弘一拍桌子,怒道:“我说别说了你们没听到吗!都出去!”
王若弗不干了,她一大早刚让人驾好马车,准备去庄子上看看,就被盛弘让人拦了下来。
又看到林噙霜和墨兰在这里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真是一肚子气,哪里想就这么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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