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我这玉佩,这成色,这云纹,再看看这玉佩的样式,妥妥的大开门!”
“我看你面善,咱交个朋友,也不赚你钱,给三万您拿走,这可是上好的暖玉!”
徐寿看着面前的摊主讲的口吐白沫,也不理睬,只是看了眼手中的玉佩,用大拇指又蹭了蹭上面的花纹。
那摊主见徐寿不说话,只是在一直摸着玉佩,眼中精光一闪,知道这门生意要成。
走出了摊位来到徐寿的身边,左右打量了一下,靠在徐寿的耳朵旁小声道:“一看您就是行家,这玉是我一朋友上个星期开了个北宋的墓给挖出来的,你看这下面还有血沁呢”
说着,用手一指玉佩右下方的一片黄黄的云雾状的斑驳。
徐寿一听,不禁有点动心,但是三万的价格有点贵了,便小声的问道:“我现在只有一万,卖不卖。”
那老板看了看徐寿,眼神有些挣扎,半晌后一咬牙道:“这样,一万块肯定不行,你要是实在没这么多钱,那这样,你看那块小印章怎么样。”
说罢,从摊位上拿起了一块印章,小声道:“这印和这玉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这印一万块您拿走,玉佩的话,三万不还价。”
徐寿拿起这块小印仔细的看了看,绿不拉吉的,一点图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看。
将印章反过来看了一下,上面用阴文刻着几个字。
徐寿哈了哈气,在自己的手心上用力盖了一下,掌心出现了几个字:“勇毅侯章”
勇毅侯,好耳熟的名字啊,这是哪位啊?
徐寿拿出手机打开某搜索引擎,打算搜一下,这勇毅侯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这时,徐寿的手中玉佩的斑驳处发出了一道黄光。
黄光一闪,徐寿便不知所踪。
摊主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便消失在眼前,吓的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立马报警。
但是警察来查监控也好,调动人搜寻也罢,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再三寻找之下,只能在结案记录上只留下两个字:“失踪”
因为徐寿本身就是个孤儿,所以渐渐的这个案子后面也就无人过问了,除了一位古玩小摊子的老板没事会念叨几句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徐寿了。
...
皇佑五年
汴梁,勇毅侯府。
徐寿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左右的打量了一下。
雕梁画栋的古风建筑中,瓶瓶罐罐的摆在各处,屋内点满了蜡烛,窗户是打开的,向外望去,屋外漆黑一片,并且隐隐约约还有断断续续的哭泣之声传来。
正前方一位妇人在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此刻正抓着徐寿的手在说话。
“二郎,别哭,我只是要去找你的父亲和哥哥了,你以后一个人在这世上,一定要好好的...”
徐寿听到这话,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啊,自己不是在古玩街吗,这是在干什么,剧本杀吗。
看向左右,两边的奴仆们跪在地上,低着头。
这时,徐寿的脑袋突然一阵刺痛,各种信息如同放电影一般在脑袋里面翻腾,徐寿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强忍着疼痛,但是还是忍不住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那妇人看到徐寿痛苦的样子,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抓紧了徐寿的手。
“二郎...莫要..莫要记恨你舅舅...他有自己的苦衷...”
说完这句话,妇人的手一垂,边上的郎中忙走上前去,手搭在妇人的手腕上,感知了一下妇人的脉搏后,对徐寿一拱手道:“侯爷,请节哀。”
听到这话,两边的奴仆再也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整个侯府都充满着悲伤的哭泣声。
徐寿一边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的事情,一边回想起刚刚脑海中的记忆。
自己穿越了,现在是北宋年间,仁宗在位,自己是勇毅侯府世子的嫡次子,因为出生的时候先天不足,打小体弱多病,便取了个名字曰‘寿’,今年15岁。
勇毅侯府职责是守卫熙州,两个月前西夏袭扰边界,自己的爷爷勇毅侯和父兄在这场战争中全部牺牲,如今勇毅侯府已经只剩下了自己这一根独苗。
自己是嫡次子,本来就不能继承家业,年幼之时更是身体虚弱,便没有习武,而是去白鹿洞书院学文,拜大儒学习起了四书五经。
这些年经常在外求学,也未曾在家中待过几日。
在徐寿刚满11岁的时候,便获得了秀才的功名,14岁的时候更是考生了举人,写的一手锦绣文章,算得上是汴梁勋贵新一代最有出息的了。
面前刚刚去世的妇人是自己的母亲赵徽莲,皇朝宗室,只是关系比较远,与勇毅侯世子两情相悦后,由官家赐婚勇毅侯府。
可自从前线的消息传来,得知自己的公公,丈夫,儿子都战死沙场,便经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生病后,勇毅侯府忙派人给在白鹿洞书院求学的徐寿送去了封信件,召徐寿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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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件后,不顾今年的科考,紧赶慢赶,这才刚刚到家,只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便天人永隔。
可是那句莫要记恨舅舅是什么意思?
在脑海中搜索半天才从犄角旮旯中找到一个名字:“赵宗全”。
赵宗全,太宗血脉,自己母亲的嫡亲兄长,如今在禹州担任团练使。
可是这次勇毅侯府遭遇此难,母亲亲笔去信给禹州的赵宗全求助,禹州却只送来一封信,信上写着冰冷冷的一句话:“日后莫要再有来往。”
随之而来的是官家发下的圣旨,圣旨中呵斥勇毅侯府擅开战端,置大宋百姓于不顾,褫夺勇毅侯府宅院,令三个月内搬离,并且离开汴梁,无诏不得进京。
明明是西夏挑起的战端,但是最后牺牲的却是勇毅侯府,在宋朝,武将生命在国家的和平面前,一文不值。
自己的母亲得知边界的消息后,正卧病在床看着从禹州送来的书信,心里正难过的时候,圣旨刚好传来。
得知公公与丈夫儿子为国牺牲后就换来这个下场,急火攻心,一口血便喷了出来,病情也更加重了,一直强撑到自己仅剩的孩子回来,交代完身后事后,便一命呜呼。
徐寿呆坐在原地,两边的仆人慢慢起身,给徐寿换上了孝衣,勇毅侯府因为侯爷去世不久,侯府内早已经挂满了白色的灯笼,此时倒也算是省事了。
深夜
徐寿跪坐在灵堂内,看着面前的长明灯,正在消化脑海中的事情。
勇毅侯府的掌事的看着跪坐在前的徐寿,心中一阵心疼,上前劝道:“小侯爷,别太过于伤心了,我们还得向前看啊”
徐寿看着掌事,脑海中跳出了他的名字,福伯,母亲在娘家带来的仆役,在勇毅侯府已经二十来年了。
徐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徐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看着福伯脸红道:“福伯,你去厨房看看也没有吃的,我到现在没吃饭,有点饿了。”
福伯听到这话,立马向厨房跑去,小侯爷终于想起来吃饭了!
听说为了早日赶回汴梁,这几日小侯爷在马车上昼夜兼程,拼命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勇毅侯府就剩这一根独苗了,可不敢让他饿着。
看着福伯跑出了灵堂,徐寿坐在蒲团上,拍了拍饿瘪了的肚子,这时察觉到自己的怀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咯着他的肋骨。
手往怀里一掏,恰然是自己之前在古玩街看到的玉佩与印章。
印章就是代表其身份的勇毅侯的印章,只不过此章以前可以调动军队,如今随着西夏的进攻,军队也在一次次的战役中全军覆没。
此时的印章只是一个身份象征罢了。
玉佩呢,徐寿放下印章,拿起了玉佩仔细的端详起来。
只见玉佩的右下角依然有那块血沁,徐寿很自然的用拇指在上面蹭了蹭。
突然,徐寿感觉到四周天旋地转,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然来到了新一片天地。
徐寿此时站在一片草地之上,看着空空荡荡的四周,徐寿不禁道:
“这是哪?我又穿了?”
这时,前方的小木屋吸引了徐寿的注意,便拔腿向那边走去。
走到木屋门口,徐寿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木屋门上写着四个字:“道缘洞天”
门两边的柱子上刻着两行字。
左边刻着:水中道场,百病除根。
右边刻着:竹上禅堂,心清神寂。
徐寿看着面前的对联和牌匾,心中喃喃道:“我这是到修仙世界了?”
走进木屋内,一排柜子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好像有一封书信。
徐寿走上前去,拿起书信,打开看了,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是玉佩中的世界,这玉佩却是异世界的修真者姬玄所留,他破碎虚空的时候被一道神雷劈砍,一道残魂附着这块玉佩穿过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地球。
原本想着残魂转散仙重新修炼,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来的这个地方居然是毫无灵气之地,渐渐的,从原本世界带来的灵石已经消耗殆尽,残魂也坚持不住,消散在天地之间,只留下了这副玉佩流传了下来。
徐寿激动的在木屋内这边摸摸,那边摸摸。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突然看到了柜子上有个神像在上面,被神像面部的花纹所吸引住,慢慢的走到神像面前,盯着神像仔细端详。
那神像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徐寿当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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