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扬一个失手没抓住人。
眼见着她跌跌撞撞地就进了屋里。
准确无误地摘下了鞭子,
夏木槿也来了脾气,“你对蓠儿这么凶做什么?”
沈君玄现在是有理说不清,他跟两个喝醉的人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沈江蓠拿着鞭子就甩出去。
岂料她摆弄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甩得准确。
算了,胡乱一抬手。
慕云扬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一伸手,抓住了鞭子的末端。
她差点将鞭子甩到自己身上。
夏木槿看到鞭子有了一丝的清醒。
“蓠儿!”
她惊呼出声,上前一步将鞭子夺了过来。
幸好沈江蓠醉的力度不大,慕云扬的手有些许的疼痛,好在没有破皮。
沈江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竟然保护不了你,我的木木,我竟然让你被我二哥欺负的,这么憋屈!”
夏木槿将鞭子扔到了地上。
慕云扬和沈君玄瞬间头都大了。
两人相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她们明早醒来估计什么都不记得,对吧?”
慕云扬向沈君玄确定。
“不会记得。”
沈君玄敢打包票。
他说完后,慕云扬一弯腰,就将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沈江蓠扛在了肩膀上。
“回家。”
沈江蓠止住了哭声,她还没有帮夏木槿出气呢。
“我不回去,我要收拾沈君玄!”
慕云扬在她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厉声道:“想要教训人就在清醒的时候,你现在还能行动吗?”
“你是不是觉得很晕?天旋地转?”
沈江蓠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地面,晃来晃去的,的确,很晕,天旋地转。
“是,地都在我的头顶上了。”
“等地归位了再教训人吧。”
慕云扬被她的话语逗得想笑,憋的有些肚子疼。
沈江蓠安静了一瞬便说:“我想吐,我不要把东西都吐天上。”
说完不等慕云扬反应,哗啦一声。
沈江蓠已经将今晚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顺着慕云扬的衣衫往下淌。
慕云扬皱了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
典型的没有酒量有胆量。
敢喝。
沈江蓠的眼圈都红了,她觉得自己的胃里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她就是想要把它吐出来。
茯苓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吩咐
慕云扬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没进屋门,就将她污秽的外衫脱掉,也将自己的外衫扔在了院子里。
一身刺鼻的酒气才稍微淡
了一些。
他径直来到了沐室里。
将人仔细地洗了又洗。
沈江蓠完全昏睡了过去。
这个女人,真是心大,要是现在遇到坏人,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念一想,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是在他的身边,所以她才如此地没有戒备心。
将人清理干净,抱上了床。
看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
他忍不住地用手指摩挲起来。
沈江蓠被这奇异的痒痒,逗弄地睁开了眼。
迷迷瞪瞪地说:“夫君,你最近在忙什么?”
慕云扬将手掌放在了她的眼睛上,嘴巴凑在她的耳边道:“在给你准备惊喜。”
他手掌抬起来,她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
“欠你的,都会补回来,还要给你最好的。”
慕云扬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轻轻在她的额头一吻,将人搂在怀里。
一夜好眠。
翌日,沈江蓠是被夏木槿叫醒的。
“蓠儿,快醒醒。”
“唔?”沈江蓠强行睁开眼睛,“怎么了木木?”
她声音有些沙哑,觉得有些嗓子痛。
这种宿醉后的感觉,让她有几分后悔。
不是后悔喝了酒,而是后悔自己喝完酒以后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昨夜的事情吗?”夏木槿一脸懊恼
。
显然她也不记得了。
沈江蓠怔愣了片刻。
“不记得了……”
“怎么了?你这种表情,是出了什么事?”
沈江蓠见她一脸愁容,觉得肯定是沈君玄又在拿捏人了。
“唉,这,一言难尽。今早起来,我就觉得你二哥他怪怪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此话怎讲?”沈江蓠坐直了身体,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胸前还有一片片的青紫。
此番景象自然是被夏木槿看了个正着。
这慕云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将她吃干抹净之后,总是悄咪咪的就消失。
沈江蓠忙叫茯苓进来伺候。
穿好衣衫之后,才又道:“咱们两人都喝醉了,总有清醒的人啊,我二哥他怎么说?”
“他一言不发,似乎在生我的气。”
“那你就没问问身边伺候的人?她们总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江蓠仔细在脑海里搜寻昨夜的痕迹,丝毫记不起来。
“茯苓,你将昨晚的事情,细细说来。”
茯苓本来想要偷摸出去端些热汤进来,没想到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她支支吾吾半天,见逃不过,便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沈江蓠越听越眉头紧锁。
原来是慕云扬回来,才又叫隆北将人请了回来。
“他到底有什
么理由生气?要不是我昨夜喝得有些多了,就算是我现在清醒着的,我都想过去打他一顿。”
她说完用自己的余光观察着夏木槿的表情。
见她神情凝重。
“我们昨天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玩,现在就提上行程吧,我来安排,咱们都出去散散心。”
夏木槿无精打采的,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嫂嫂的责任,竟然带着蓠儿在家里喝得烂醉如泥。
公公会怎么看她,下人们估计也都在笑话她。
“我没有兴致。”
沈江蓠一下禁了声。
她觉得夏木槿的情绪有些不对。
这简直就是被沈君玄的封建思想禁锢了。
在夏家的时候,木木是多么开朗的性格。
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她得好好研究一些她的心理了。
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慢慢地再得了忧郁症。
“出去看到美景之后,就会有兴致的。我去和我二哥说,放心,绝对不动用武力,和平解决。”
她冷静下来,很严肃地面对这件事情。
“对,咱们出去玩,我与陆宴也说好了,咱们一路去锦州。”
茯苓也觉得夏木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忙上前帮腔。
“好,咱们都去,就当是给你们蜜月旅行了。”
“什么叫蜜月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