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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对簿公堂
    “犬子已然亡故,太傅这是想纵容许文君吗?”张泽如气得胡子撅起,浑身发颤。

    “张郡王,你我在此唇枪舌剑,又有何用,不如请刘大人下令,让许公子上堂来,当面对峙。”

    李思全有文人之风,即便与人辩驳,也是温文尔雅。

    “来人,去大牢把许文君提来,下官要,要审问出一个子丑寅卯出来。”刘元凯在这一刻,其实是心惊胆战。

    之前有钦差大臣来过,说过许文君之事,好像有意无意中流露出对许文君的爱戴之意,刘元凯并不想伤许文君性命。

    无奈,张泽如仗着自己是郡王爷,则是强压在刘元凯头上,让刘元凯喘不过气来。

    李思全虽然在替许文君说话,毕竟现官不如现管,李思全不过是一名过气的太傅。

    很快,有侍卫统领亲自去了大牢,将许文君带到了县衙大堂上。

    许文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抬头挺胸,竟然没有一丝恐惧之色,走到堂上,依然是目中无人。

    “刘大人,小生纯属冤枉,小生并无杀人,请你明查。”

    “大胆,已经是人赃俱获,你竟然敢狡辩,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杖。”刘元凯见许文君毫无惧怯之心,便是大怒。

    “刘大人,小生有话要说……”

    许文君抬头,一脸自信。

    “你还有何话可数?”刘元凯面沉似水,内心却好似翻江倒海。

    “张郡王之子张展晨调戏他人,儿臣只是看不过去,推了他一把,再者,这一退之力也不是很重,

    小生以为,还是请仵作当场验尸,再下结论也不晚。”许文君慢条斯理解释,抑扬顿挫,条理清晰。

    “你,你,你……”

    张泽如气得浑身哆嗦,半天只说出了一个字。

    “张郡王,你可别气出一个好歹,要不然我又要多背负一条人命了。”许文君微笑劝慰。漫不经心。

    “张郡王,小生此话也绝非是空穴来风,想必令子生前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或许是他人借刀杀人。”

    今日凌晨,许文君去探过停尸房,查过死因,其实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谬论,完全就是谬论,你杀了人,竟然还想嫁祸他人,刘大人,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张泽如蹭地站起,大声哀嚎带呵斥。

    刘元凯凝眸,看向了许文君:“许文君,你何来这样的想法,莫非你真想洗脱罪责,嫁祸他人吗?”

    “刘大人,小生绝无此意,小生也觉得张展晨死得冤枉,也想查出真相,为张郡王之子伸冤。”

    许文君露出几丝狡黠之色,连声辩解。

    “你说你不是凶手,又如何让本官相信于你?”刘元凯终究不希望许文君被正法,却不知道如何留得许文君性命。

    刘元凯心知肚明。一旦许文君伏法,大夏皇上一定不会轻饶自己,届时顶戴花翎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

    “刘大人,小生带来一物,还请你给小生一个机会,小生自会证明自己清白,只是,只是……”

    许文君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眼里瞬间又闪过些许狡黠。

    “只是什么?”刘元凯狐疑不解。

    “只是要平白无故死一条狗,小生觉得有些残忍。”许文君面对惋惜,轻声叹气。

    “许文君,犬子已死,你还要侮辱他吗?”张泽如错会了许文君的意思,以为许文君将他儿子当成了狗。

    “张郡王,你不要着急,我也是在为令子讨回公道,当然也能够证明我是清白的。”

    许文君轻声劝慰,甚为真诚。

    “你有什么办法,只管使出来,本官会秉公办案的。”刘元凯已经是迫不及待,不时偷瞟张泽如两眼。

    有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揭开红布,托盘里则是几块碎肉,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刺眼。

    “许文君,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元凯见到血腥之物,便是心惊肉跳。

    “小生是想证明一件事情,请刘大人命人牵出来一只狗,最好是饿了几天的,那样会更好。”

    许文君面对震怒的刘元凯,仍然是淡若清风。

    早有衙役班头李豁子来了一只狗,具体来说,是一只饿极了的流浪狗。

    流浪狗看见了托盘里的肉,挣着套绳,如饿狼扑了上去,这一顿大快朵颐,简直是风卷残云。

    片刻工夫,托盘里啥也不胜,连血水,也被狗舌头舔的干干净净。

    众人只是惊讶无比,许文君让人带来了狗和肉,又是何意?

    谁知许文君泪流满面:“狗啊,狗啊,是我害了你,你死了之后,我一定会厚葬于你,给你立碑。”

    “神经……”

    “许文君疯了。”

    “无稽之谈……”

    大堂上,骂声一片。

    张泽如正欲大怒,,再次以爵位镇压刘元凯。却不料那只流浪狗在地上打滚起来,哇哇乱叫。

    一盏茶的工夫,流浪狗七窍流血,毙命于大堂之上。

    死了?

    “许文君,你,你到底给狗吃了什么东西?”李思全见到此情形,震惊不已。

    “一只流浪狗,你都不放过,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许文君慌忙解释,大声辩解:“太傅你请息怒,小生此举只想证明,张展晨之死,是因为中毒,跟小生没有关系。”

    “许文君,你一再侮辱犬子,你居心何在?”张泽如浑身颤栗,怒指许文君。

    “你又如何能够判断,犬子是中毒而亡,你若不说出一个令众人信服的理由,本王跟你没完。”

    “事实都已经明摆着,还用我解释吗?”许文君耸耸肩,很是无辜。

    “明摆着,怎么一个明摆着?”张泽如哆哆嗦嗦问。

    “刚才那只狗所食之物,其实是令子的肝脏,令子是被人下毒而死,昨晚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许文君目光笃定,扫视众人。

    “昨晚,我在大牢之中,梦见一白头老翁,他带我去了停尸房,并且帮我查看令子尸体,因此才得此答案。”

    张泽如老泪纵横,手指着刘元凯:“刘大人,你可要为本王伸冤啊,许文君胡说八道,居然用犬子内脏喂狗。”

    “许文君,你是想妖言惑众吗?”许文君如此离谱的理由,刘元凯想相信他,却很难说服自己。

    “刘大人,昨晚小生一直在大牢中,未曾出去,怎么能够得来张展晨的内脏,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是中毒而亡,

    若不是仙人指点,儿臣估计也会死的稀里糊涂,刘大人,你若是不信,可再次令资深仵作验尸。”

    许文君见事情已经闹大,索性豁了出去,不管不顾,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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