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八岁的生辰没什么特别的。
依旧是一大家子聚在逍遥王府吃饭,然后对她夸夸夸。
依旧是一大堆的礼物堆成山,每个人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已准备的礼物是最好的,还要让暖宝当场评出一个全场最佳。
非要说有什么小插曲,那就是生日蛋糕了。
自从去年年底给上官子越做过一个生日蛋糕后,往后这一大家子不管谁过生辰,都要暖宝给做一个生日蛋糕。
于是,等到暖宝自已生日这天,她就没做蛋糕了。
大家伙儿吃完饭又吃长寿面,最后又喝茶又闲聊,一直等到了傍晚,也没见暖宝把蛋糕端出来,不禁有些疑惑。
魏乐生那几个堂兄从不跟暖宝客气。
见这么久还没有蛋糕,便笑着问她:“暖宝妹妹,你的蛋糕呢?这时辰是不是该许愿吃蛋糕了?”
暖宝听言,嘴角忍不住抽搐。
——蛋糕?
——什么蛋糕?
——她有说她今天做蛋糕了吗?
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见大家伙儿都是满脸期待,她呵呵笑了两声:“不会吧?你们都在等蛋糕?今天没有蛋糕!”
“没有蛋糕?”
“怎么会没有?”
“暖宝,你别开玩笑~”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尤其是魏乐生,笑呵呵道:“好妹妹,你莫要寻我们开心~我们过生辰时你都给我们做了蛋糕,怎么你过生辰,却连蛋糕都没准备?”
暖宝:“对呀,你们过生辰我要做蛋糕,我过生辰,还要继续做蛋糕?那我过的是什么生辰?当的是什么寿星?”
说罢,又看向众人:“咱们这一大家子,平均每个月都有人过生辰,我这蛋糕呢,也是每个月都做。
少的时候呢,一个月做一次,多的时候,一个月做五次!”
暖宝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已那双发抖的手:“现在好不容易轮到我过生辰了,你们还要我做?信不信我自断双手啊!”
小丫头表情十分夸张,动作也很是滑稽,惹得一众亲友哈哈大笑。
“哈哈哈~瞧把这妮子给急的!”
“是是是,是我们考虑不周。”
“谁提的要吃蛋糕?站出来!瞧把我们暖宝给累的!”
“要我说啊,暖宝过生辰,还是要吃蛋糕的~不过这蛋糕嘛,不能暖宝自已做,得让别人来做才行!”
“这话说得没错,但让谁来做呢?前段时间暖宝不是把配方都给到御膳房那边了呢?听说御膳房的人做到现在,还没做出一个像样的蛋糕呢。”
“靠御膳房的人?那有得等咯~应该是谁吃过暖宝的蛋糕,谁就给暖宝做!”
“你说的是你吧?你吃得最多。”
“你也吃过。”
“我是吃过,但我做不来……”
说起做蛋糕,大家伙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几乎把在场的人都推了一遍。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机灵鬼喊了一声:“让子越兄来做!”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找到了借口。
“没错,让子越那小子做,那小子最有福气~他过生辰时的那个蛋糕,是暖宝做出来的第一个蛋糕,可见其在暖宝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
我们暖宝对他这么好,他也应该对我们暖宝上上心才对!让他来做!”
“我同意!子越兄去上书房的时候可没少受表扬,老师说他学什么都有天分,既如此,那学蛋糕应该也不在话下。”
“有道理~我听说子越小子曾经在南骞国跟南帝学过长寿面,学得还挺好?我觉得啊,他做蛋糕应该做得不错!”
“等等,你说什么?”
逍遥王拍桌而起:“谁告诉你那兔崽子跟我老丈人学过长寿面的?没学过!别乱传!这是谣言!”
暖宝:“……”
一群老的老,小的小,全是幼稚鬼,她看都懒得看。
而此时,远在灵剑山庄的上官子越,正跟温眉在银库里转悠呢。
这走上两三步就打一个喷嚏,从进银库开始,喷嚏就没断过,整得温眉心肝儿都颤了。
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昨夜着凉了?可要找钟大夫看一看?”
上官子越微微皱眉:“不必,我很好。”
温眉听言,有些不解:“那你怎么老打喷嚏?上次去历练时,又添了仇家?被仇家惦记上了?”
说罢,又摇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在她看来,上官子越在这世上就不会有仇家!
这孩子虽清冷淡漠,但却懂得以礼待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惹人仇恨的。
若真有人仇恨了他,那一定是上官子越在严惩恶人,坏了别人的好事儿。
可对方既是恶人,上官子越又怎么会放过对方?给对方惦记自已的机会儿?
所以啊……
“会不会是你祁叔祁婶还有暖宝挂念你了?”
温眉垂眸想了很久,试探地开口:“今天不是六月初八吗?正巧是暖宝的八岁生辰!说不定啊,他们一家现在正在讨论你呢!”
上官子越随手拿起一个瓷瓶看了看,又放下:“你也知道今天是暖宝八岁的生辰?那你的生辰贺礼呢?可派人送去逍遥王府了?”
“这……”
温眉一听,面露挫败:“嗐,别提了,都怪你爹爹!
前段时间提起暖宝的生辰,我就说了,给暖宝送一些漂亮的首饰和漂亮的衣裳,还有一些医书啊,古籍之类的,比较好运输的东西。
可你爹爹倒好,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套琉璃盏,就非要暖宝运过去!还说那琉璃盏跟暖宝一样漂亮,最适合暖宝。
结果好了吧?运到半路,给弄坏了两只,都不成套了!”
温眉越说越气,又道:“这坏就坏了吧,大不了再送点别的就是~可偏偏那琉璃盏坏得太晚了,等消息传回来时,已经是三天前了!
即便我和你爹爹又连忙挑了别的东西送去,恐怕今天她也是收不到的……”
“哦。”
上官子越点点头:“那后来又送了什么?”
温眉叹了口气:“唉,还有什么?就是我说的那些,医书古籍之类的。”
“嗯。”
低头看着金锭子的上官子越假装不在意,又问:“我记得您手里还有一些白金丝,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