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兰嘴角一扯:“张艺啊张艺,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嘴角功夫见长嘛。不过…我乃是荆国此次与大秦和谈的使者,若我在这里出事,你猜荆国会作何反应?”
“作何反应?”张艺面色一变。
荆子兰玩味的打量着张艺:“现如今,我大荆有二十万大军陈兵边境,若他们听闻自家的公子死在秦国,会不会一怒之下冲破大秦防线,来这京师复仇?”
“……”
张艺被气的脸一黑,问出了他来找子兰的目的:“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来此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还有你张公子不知道的事情?”荆子兰玩味道:“你乃是墨家那老头的关门弟子,只要你一句话,数百墨侠不都得跪在你的脚下,到时候,什么人不能自己找到?”
张艺没和荆子兰继续扯,问道:“你可知道苏卿去了何处?”
“死了。”子兰脱口而出。
张艺闻言脸色大变:“他,他死了?”
“对啊,半年前,我亲眼看到他饿死在了我荆国皇都的书院门口了,是我亲眼所见。”子兰点头道
“你说你半年前见到他死了?”张艺闻言又激动了起来。
“对啊,怎么了?”子兰一阵不解。
“哈哈哈哈哈。”
张艺大笑道:“哈哈哈哈,子兰啊子兰,我两个月前还曾收到过苏卿写给我的信。你个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混蛋。”
“好吧,我确实骗了你。”
苏卿无奈的撇撇嘴:“不过,我确实知道他的下落。”
“我信你个鬼。”张艺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而身后,传来子兰的声音:“苏卿现在就在荆国皇都,你最好去看看他过的如何,否则…你这辈子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张艺闻言身形一怔,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呵呵,你亲自去荆国皇都看一趟不就知道了??”荆子兰玩味道。
“……”张艺忍着揍人的冲动,快步走着离开。
见张艺离开后,子兰的眼神冰冷了起来,沉声问道:“他还没有到吗?”
“禀公子,北匈王子淳顿突然派人来传信,说今晚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子兰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汇报道。
“他这是要爽约了?”荆子兰怒了,一把竟然将手里的茶杯捏的粉碎。
“公子息怒。”
“紫衣卫的人呢?也没用到吗?”荆子兰问道。
“还,还没。”中年男子回答道。
子兰不满的轻哼一声:“你们紫衣卫的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本公子等他。”
转瞬间,时间来到了一刻钟之后。
醉梦楼。
人声鼎沸。
宾客们眼睛瞪的好像铜铃一般,盯着一楼的表演。每个人的脸上,就好像兄弟们第一次看到爱情动作片一样的表情。
兴奋!
刺激!
难为情!!
“握草,竟然是走秀?还是穿丝袜的?”望着一楼开始的表演,秦宁有些懵逼。
在璀璨的灯光下,一场令人瞩目的丝袜t台秀拉开帷幕。模特们优雅地迈着猫步,逐一登场。
首位模特身着黑色透视丝袜,神秘而性感。她的步伐轻盈有力,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节奏点上。丝袜的细腻纹理在灯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凸显出她修长笔直的美腿线条,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接着,一位身着彩色花纹丝袜的模特走来。她的笑容自信而灿烂,彩色的丝袜为她增添了几分活泼与俏皮。随着她的步伐摆动,丝袜上的花纹如同流动的画卷,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另一位模特穿着白色蕾丝丝袜,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她的姿态端庄优雅,白色蕾丝的精致与她的肌肤完美融合,散发出纯洁而迷人的气息。
整个t台仿佛化作了一场梦幻的盛宴,模特们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定点都充满了魅力。台下观众们屏息凝视,被这美丽的视觉冲击所震撼,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秀场。
这不就是走秀吗?
这么先进的吗?
还是青楼的小姐姐们的表演。
真是太绝了。
二楼。
司马破正守护着秦宁,欣赏着走秀,却被司徒明月明月告知有人想见他。
“谁?”司马破不解的看向司徒明月。
“那位!”司徒明月指了指十数米之外的背过身的王剑。
司马破只觉得王剑的背影很熟悉,以为是熟人,也没多想,来到了王剑身后。
王剑缓缓地转过身。
“将,将军。”司马破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就好像见到了鬼一般。
他妈的!
怎么在这里见到了镇国大将军!
反应过来的司马破就要跪下去,但他觉得自己的身前好像有一堵墙在堵着,根本跪不下去。
王剑淡然开口:“今晚我们没有见过,懂?”
司马破木然的点点头。
不过心里却是郁闷的不行,想要大声的骂人。
你主动见我,又说我们没见过?
哪有这样玩儿的。
王剑再次开口:“若做不到,今日过后,我会亲自向陛下求个旨意,把你调到我军中效力。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语气中带着重重的威胁。
若换成是以前的司马破,是巴不得到王剑的军中效力,杀敌建功。
但现在,此情此景,他真的已经想到了无数种恐怖的后果。
“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王剑的声音如同一桶水再次浇到了司马破的脑袋上。
司马破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
“嗯?”王剑眉头一皱。
“啊……”司马破知道自己回答错了,赶紧摇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需要,不需要。”
“回去吧。守护好九殿下。”
“嗯。”
司马破点点头,拱了拱手,失魂落魄的来到了秦宁身旁。他到现在也想不通王剑的意思,他也知道王剑肯定不会害秦宁,所以没有告知秦宁这事儿。
不多时,司徒明月来到秦宁身旁,说今晚人多,而秦宁所在的观景台位置很好,有个贵客想‘拼桌’,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剑。
秦宁也没多想:“需要特别照顾吗?”
“不需要。”司徒明月眼神中闪过狡黠的笑容。